闻言,在场的人都笑了。
穆夫人也跟着笑了,“这孩子就会当面怼他亲妈。”她的笑中多少带着些落寞。
白蓝雪亲昵地抱起左乔,“姐姐还真为你骄傲呢,你怎么能把肖邦弹得这么出神入化呢?你这小脑瓜里的浪漫主义都是孙教授教你的吗?”她边说边在左乔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孙教授连忙摆手,“那可不是我教出来的,左乔的小天才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
温潇见左乔的脸蛋红扑扑的,就用手背在左乔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还好,不是发烧,姣姣,你肚子不难受吧!”
左乔笑眯眯地看着温潇,“不难受。”
温潇也笑着说,“姣姣能弹得这么顺利,最要感谢的就是孙教授,也感谢何老师和黎老师都给左乔讲过课。”
左惟爱提议,“两个孩子都弹得这么顺利,咱们换一家远一点的高级餐厅庆祝一下吧!毕竟姣姣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赛,今天的初赛最重要了,我总担心她再闹肚子呢。”
左愈正式邀请大家,“我定了华沙中心的一家法式餐厅,我们今天就吃法式大餐如何?”
众人都同意,左惟爱让酒店安排车接送。
到了餐厅,温潇怕再发生上次那样的拍照事件,就让左惟爱抱着左乔并用大衣裹着头进了餐厅门。进门时温潇还故意扫视一下餐厅的大堂,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上次在自助餐厅遇见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正和一个白人男子坐在餐厅里点餐。
这个发现让温潇有一种被跟踪的感觉,她快速地捅了一下左愈的胳膊,并示意他朝那两个人坐着方向看。
好在左愈定的是一个靠窗位置,能清楚地看到那两个人的举动。
左愈也皱起眉头。
他心想,自己是从手机上选的这个餐厅。
手机上介绍这家餐厅是华沙最好的法式餐厅了。他觉得这个餐厅会提前泄密的可能性不大,也许是巧合,有可能这两个人都是法国人。两个法国人来法国餐厅吃饭就顺理成章了。
左愈和温潇都不知道,坐在那个女人身边的男人正是刚跟黎云赫谈完话的辛普森。
那个女人是辛普森的妻子,也服务于皮埃尔家族。
虽然温潇让左惟爱把左乔放下,背对着辛普森和他的妻子。但是辛普森的妻子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温潇。
辛普森的妻子用法语告诉辛普森,坐在对面靠窗的那一大桌人就是左乔和他的养父母一家人。
辛普森本来是背对着靠窗那面,闻言,也忍不住转过身看了看靠窗坐的那一家人。
他刚刚跟黎云赫商量好,由黎云赫先跟左乔的启蒙老师沟通一下,让启蒙老师先跟左家人面谈一下,把这个法国音乐世家的情况和合作倡议先跟左家人商量一下,看看左家的反应。
辛普森不知道,黎云赫所说的启蒙老师孙教授也坐在对面,正跟左家人一起庆祝今天两个孩子顺利完成初赛。
温潇想了想,不管这两个欧洲白种人打什么主意,主导权都在左家。因为现在左家已经给左乔办理了正式的收养手续,左乔的学名也已经改了,也已经上了户口。而且,姣姣的姨妈也在上次的案件中被歹人毒杀了。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把左乔从她的怀中抢走了。
她心想,自己现在怕这怕那的心态是不正常的。
尤其是现在,左家和穆家连同孙教授一起来这法国餐厅吃法国大餐,本是个高兴的事情,不应该被这两个人搅了兴。
想到此,温馨让左惟墨点餐,就点这家餐厅的招牌法式大餐。
温潇示意左愈也不用提及那两个人的事情,免得扫大家的兴,她就带头和大家说起大奖赛复赛的一些话题了。
穆夫人问了孙教授很多关于这次钢琴大赛的一些问题。
法式大餐的菜品是一道菜一道菜上的,先上了前菜之后,孙教授接到了黎云赫的电话。
黎云赫在电话中说:
“孙教授,我刚刚在比赛刚结束时遇到了法国音乐世家安东尼-皮埃尔的私人助理辛普森。
他以为我是左乔的启蒙老师,所以跟我商量要与左乔的养父母合作打造左乔的音乐道路一事。
我跟他说了,我不是左乔的老师,而且也说了我要收她为学生,但是她的养父母不同意的事情。
所以他就委托我跟左乔的父母先谈谈,我觉得即使跟左乔的父母谈也应该通过你去跟他们谈。毕竟你才是左乔真正的启蒙老师。
我觉得皮埃尔家族在音乐上的确是神话一样的存在,他们所说的为左乔打造一条辉煌的音乐之路也是可信的。
当然,这一切都要由左乔的法定监护人来决定这一切。我认为,你有必要把这个信息告知左乔的养父母,让他们来决定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孙教授一直听着电话,由于说得是左乔的事情,而他现在又刚好和左家人坐在一起吃法国大餐。
他想拿着手机去外面讲电话,也觉得不太妥当,好像是在背着人说闲话一样,所以他就没动地方。但是他的电话话筒的声音有点大,在坐的人几乎都能听到话筒里传出的有关左乔的声音。
没等对方的通话说完,在坐的人都听出对面讲电话的人所说的事情是跟左乔有关的。
桌上的人都愣愣地看着孙教授,连左乔也听出了电话中在说跟她有关的事情,她也静静地看着孙教授。
对方的话终于告了一个段落,该轮到孙教授说话了,他赶紧说,“云赫,我正跟左乔的一家人还有穆夫人和孩子在庆祝两个孩子顺利完成初赛的事情,你刚刚说的事情我都记下了,我一会就跟左先生和温夫人转达一下,你有没有话要跟他们直接说?”
对面黎云赫一听孙教授正跟左家人在一起,顿时尴尬起来,话筒中传出,“我这边没有要说的,你代为转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