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的母亲显然是一个禁忌的话题。之前在银月外的小旅馆里,男人也是因同样的原因失控。
她还记得当时他说,或许她能够帮助他找到他的母亲…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想。
脑海里的念头一个个冒出来,她沉默的时间也愈发漫长。怒意逐渐从男人的呼吸里蔓延开来,火舌般的灼烧感吞噬着他的理智。
塞巴斯蒂安在观察她的神情。
纤细的眉峰微微蹙起,眼睛半眯着,视线落在空洞没有焦点的地方。圆润的唇珠翘翘的,嘴角无意识地用着力。身体的僵硬感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肌肤相亲。
这是人类放松状态下的表现。
在面对更为强大的种族时,恐怕只有人类这样愚蠢又自命不凡的生物才会露出这样的破绽。他们甚至还给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
信任。
虚假得令人作呕的东西。
脑海里不可遏制地浮现出一点关于那个女人的回忆。
纤弱柔软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女人唇角绽开温和的笑容。
“巴斯蒂安,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的眼睛里充满名为“关爱”的光。
“巴斯蒂安,好孩子,把你父亲叫来好吗?”
她把额头抵在他的眉心,这样低低地恳求道。
他就这样堕入了她的陷阱里,直到所有轻声细语的呼唤变成恶毒的诅咒,标记在他身为龙族的血脉里,直到所有爱意的触碰变成尖利的刺,割破他族人的咽喉。
这一切都是欺骗。
信任是假的。爱是假的。一声声亲昵的巴斯蒂安也是假的。
广袤的龙族大陆被血液染红。
他眼睁睁看着那张美丽的面孔变得狰狞,那双曾经抚摸他发顶的手紧握着匕首,猛然扎进父亲的心脏。凄厉的悲鸣响彻天际,他看到了龙族的末日,强大的战斗者没有生气地匍匐于卑劣的人类面前。
“他呢?”追随她的男人指着他问。
女人斜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留下。他是种子。”
种子。
是啊…什么温柔,什么关心,什么母爱,全部都是播下种子的筹码。只要有他在,龙族就无法反抗圣墟。为此演一些荒唐的戏,又算得了什么呢。
继承龙族首领血脉的强大之躯,却被印记控制,面对族人被屠杀,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
都是因为该死的信任。
他知道,眼前的女孩是无辜的。可他也知道,与她的接触正在瓦解他复仇的决心。身体对她有着异乎寻常的渴望,几乎时刻都想要她,想到疯狂。发情期的降临无疑加剧了这种状态,即便是现在这样的时刻,欲望也在操纵着他。
想占有她,想吞噬她,想跟她融为一体。
这是印记的力量吗?还是那个巨大诅咒的影响?
他分不清。
他不确定自己还能控制多久。
或者,干脆放弃。放弃没有胜算的复仇,放弃斗争,放弃自控。
就算她是魔王带来的罪恶又怎么样?就算她是预言里不可触碰的曼陀罗又怎么样?
就算这样跟她一起毁灭,跟肮胀的欲望一起毁灭…
毁灭…
心里阴暗的窟窿被无限放大,男人的脸色变得愈发阴冷起来。
然而这一切,林路路并不能看见。即便眼睛适应了黑暗,她的视觉仍然不够敏锐,甚至连微妙的触觉也被专注的沉思麻痹。
——直到男人忽然掐住了她的脖子。
“呃…咳…咳…”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拼命挣扎,“干…干…干什么…”
她完全没有料到塞巴斯蒂安会突然发疯。男人下的力道很重,却不是死手。挣扎的双腿被压住,胯间的硬物顺着湿滑的液体直接插了进来。粗壮的阴茎贯穿整个甬道,她连惊慌的反应都来不及做出,窒息感直接刺激着敏感的腹部,将她送上了极致的高潮。
腹腔里的空气是稀薄的,可头脑却不知为何异常清醒。此前的湿热也觉知不到了,浑身上下只有虫蛰一般的瘙痒,从脚心开始,慢慢往上爬,掠过小腹的时候突然变成了酥麻,往四面八方散开来。
她清晰地感受着一次次的高潮,身体没有晕厥,意识也没有朦胧。一开始还担心塞巴斯蒂安会控制不住在她体内射精,可几次潮吹之后,她已经无暇去顾及其他了。
她甚至主动攀上他的后背,啃咬他的脖颈,让他的疼痛转化为她的疼痛。然后在痛的边缘感受新一轮刺激,循环往复。
激烈的抽插让小穴口的感官都有些麻木,唯有从肚子深处的顶弄感判断男人仍在抽插。身体中心有种即将破碎的感觉,可她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大脑甚至叫嚣着不要停。
不要停。继续。
继续…
这场疯狂的性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岩壁的每一处似乎都沾染了他们情欲的气息和体液。躺在地上做的时候,塞巴斯蒂安死死压着她的肩,好像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面,等她剧烈喘息的时候,再吞掉她的呼吸,交换体液。
林路路最终还是体力不支,趴在墙上后入已经做不到了,身体软趴趴地滑下来。塞巴斯蒂安就抱着她躺倒床上,她睡在男人滚烫的身躯之上,双腿叉开,闭着眼接受下身的抽插。
还要做下去吗?
她正这样想着,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不…不好了!”外头的人惊恐地呼喊着。听架势,几乎要破门而入。
林路路吓了一跳,本能地缩紧屁股。小穴猛然的夹紧让男人浑身一阵,尾椎骨迅速发麻,他不耐地“嘶”了一声,被迫停下动作。
“什么事?!”塞巴斯蒂安怒吼着。
外面的人声音颤抖着回答,“首…首领…圣山的守卫全部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