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自己的腰被紧紧地抱着,商信言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将自己抱在怀中,她的世界里几乎都是属于他的气息。
这样密闭的空间里很容易就让她想到很多很多的过往。
只是思绪一触及到四年前那个雨夜,南夏整个人被猛地惊醒过来。
她倏地睁大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握紧拳头拍着他的肩膀。
而就是这个时候。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在此时响起来。
手机铃声打断了商信言的动作。
他停下动作,目光不悦的扫了一眼躺在一边不眠不休,不停叫着的手机。
恨不得刚刚就将手机丢在了马桶里!
他依然是半抱着南夏的身子,没有动。
手机铃声不是商信言的,是她的。
南夏推开她,不顾自己身上有些乱糟糟的衣服,坐起来。
商信言则是看着她单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处,隐约间能够看到露出来的肌肤。
南夏的表情有一些狼狈。
可商信言整个人却是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低垂着眼眸看着南夏,视线落在响起的手机屏幕上。
跳跃着‘叶圣景’三个字。
南夏小口的喘着粗气。
只是差一点,一点,她跟商信言就冲突了那一道底线。
南夏坐起来,手里摸着电话接听。
她不敢看商信言的眼睛,只是呼吸还有些微微急促。
“夏夏,回家了吗?”
叶圣景的声音很温柔,“我现在在家,做了你喜欢吃的饭菜,等你回来。”
他想好了,不管家里如何阻拦,但是他喜欢南夏,大不了以后他带着南夏和图图一起出来住,他跟南夏认识那么多年,他总会打动南夏的心。
“……”
商信言的目光还沉沉的在南夏身上。
隔着很近,他能够清楚地听到叶圣景从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
在南夏没有回复之前,商信言已经抢过她手里的手机,挂断电话,在南夏的惊讶中手机嘭的一声被他丢在地上。
商信言深沉的眼睛里夹杂着愤怒的火光,携带着的怒意让南夏的心里生出一种畏惧。
“跟我分开的这四年里,跟叶圣景过得很幸福?”
商信言的手大气的掐住了南夏的下颌。
他手里的力气很大,南夏只觉得自己下颌的骨头好似要被捏碎一般,他掐的她根本就呼吸不上来,她手抓着商信言的手腕,但是面前人丝毫不为所动。
南夏回忆起他温柔的样子,想到他此时的粗暴以及他和温菀菀在一起的时候,想想,心里也觉得委屈不堪。
她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些哭腔。
“对,我过的很幸福!商信言,你跟温菀菀之间不也过的很好吗?”她清亮的水瞳用力的瞪着商信言看,商信言凭什么用这样的语气来质问自己,伤害自己?“你明明已经有了未婚妻,又这样来对我,不觉得很可耻吗?”
她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发疯似的像只野猫似的大叫,“放开我!”
挣扎间,她的手指指甲不小心划破了商信言的脖子,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涌出。
商信言只觉得脖子里有一丝丝微微的疼痛,瞧着身下不断反抗的女人。
以前,南夏总是会羞羞涩涩满脸微红的任由自己压在怀中欺负。
如今南夏却在抗拒,为了另外一个男人抗拒着自己的靠近!
他重新掐着南夏的脖子,用力的将她甩开。
南夏的身子本身就是轻飘飘的,商信言不过是微微的用力,她身子就已经轻飘飘的从沙发上被甩了出去,整个人用力的撞到了茶几桌子上,南夏脑袋猛地撞到了桌沿边,受伤的手撑在地毯上,身子摩擦间手上的泡都被磨破。
她被撞的有些晕晕沉沉的,睁开眼,眼前都是模模糊糊一片,头发凌乱的散在眼前。
商信言衣冠整齐的站在她的面前,低垂着头目光冷厉的看着她。
“南夏,你以为我会愿意碰你吗?”
他的话比刀子还要锋利,一寸寸的扎入进南夏的身体内。
商信言走到一边弯腰拿起了她有些陈旧的包,他从包里取出戒指盒,将包用力的朝着她头上砸过去。
南夏偏头,包包像是垃圾似的滚在自己的身边,她狼狈的跪在地毯上,听到商信言冷厉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南夏,都已经四年过去了,你还留着这玩意做什么?”他手里拿着的就是戒指盒。
看到戒指盒,南夏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便站了起来,她伸出手要去抢。
商信言抬手将戒指盒拿高。
他本身就比南夏高出一个头,高高的举着戒指盒,南夏根本就够不着那个盒子。
她不敢与商信言靠的太近,身上的疼痛又在提醒着她一些事实,她低声乞求着,“把东西还给我……”
“还给你?”商信言手指用力的捏着盒子,他突然间微微的弯腰,挑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南夏的脸上,“南夏,你已经跟叶圣景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留着这个东西?嗯?告诉我,为什么还留着这个戒指盒子?”
他仔细的盯着南夏的眼瞳,想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些微动。
直到这一刻,商信言的心底里都还在小小的期待着,或许当初南夏是有难言之隐。
南夏胸口处有些发胀,她也想质问他,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做?为什么要那样心狠?现在又用这样的办法来羞辱她,询问她为什么要留着这些东西。
或许戒指,商信言早就扔了,对于四年前他已经早就不在乎了,但是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无比重要。
当初商信言拿着戒指套在了她的手指上,低头亲吻她的手背,在学校的小树林里面,那一晚月光皎洁,宛如轻纱一般的落在他们的身上。
商信言从身后抱着她,沙哑着声音像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话。
“南夏,你把戒指给我保管好了,以后你就要用这一枚戒指换求婚戒指。”
“商信言,这可是你说的!这辈子我都要缠着你不放的!”
这个戒指,承载着不一样的意义。
就好像,只要戒指在,她总是能够等到一些希望出现的。
南夏喉头哽着,说不出来话,长久的沉默中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出声。
商信言的眼神渐渐地柔和下来,他手里拿着戒指缓缓的垂下手臂,动动唇瓣,最后一次问,“南夏,这个回答对你来说,难道有这样难以回答?”
“因为我……”喜欢你!
忍无可忍,那句话即将要冲破而出。
就是这时候门铃声在此时不适当的响了起来,声音正好将南夏的声音盖住。
商信言和南夏的视线同时往门边的方向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