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番去监军其实危险重重,他是有考量的,但他愿意赌一把。
走时,他想把这个一直戴在身上的传家物送给宁琮,希望替代自己保管这个他都快遗忘的历史封尘。
宁琮接过满室欣喜:公公,这是你传家宝,你送给我了?
嗯,你不许弄丢。
时奕臣没有告诉他具体的穗子由来,他不自然道:好好收着,我回来检查,要是丢了我就把赶出园子。
宁琮直觉这东西对时奕臣很重要,可他却把它送给了他。
心中雀跃,他宝贝似的握着:公公送我的东西,我都会宝贝的收着,东西在人在,东西丢人亡。
时奕臣被他故作严肃的样子给逗笑了:亡就不必了,不过你得好好收着,这可是我娘的定情信物。
一下说漏了嘴,反应过来,他有些恼怒,宁琮要知道他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他,怕他以后要骑到他头上了。
宁琮一惊后随即笑的更加欢:公公,这还是婆婆大人送我的呀?
时奕臣连忙岔开话题:你且收着,我明儿还有事,得早休息。
说完向床沿走去,不在看宁琮,他的东西可是送出去了,他娘在天之灵估计也该欣慰了。
宁琮不依不饶从后面上来缠着他让他说说他之前的事。
还说什么恋人间就要相互了解,时奕臣觉得头痛无比,他就不应该说漏嘴。
不过宁琮扒着他让他聒噪之余更觉得心安。
第31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今日。
宁琮在铺子里见了戴雨泽, 上次他拉着戴雨泽入股,戴雨泽为了哄他高兴就欣然加入了。
干爹这是你设计的产品?他跟着宁琮也学会了好几样新词,这会宁琮递给他
一张本子, 上面被画的眼花缭乱, 他记得宁琮开这个店是干什么用的。
这会拿着本子迎着光亮, 一页一页虚着眼翻看着, 他的手停留在一张像是袴子造型的页面上,那袴子中间位置突然升出一个粗圆形状的长条直直刺向前方, 雄赳赳的立着。戴雨泽小心端详一会,抬眼看宁琮, 慢吞吞:干爹,这,不会是儿子想的那个吧?
宁琮正在喝茶, 见他翻到自己最有创意的一个张, 便欣慰的点点头:聪明,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味道。
戴雨泽不由咂咂嘴,看着宁琮满是佩服, 干爹就是干爹,真是感想敢做, 他活了二十年还不知知道那东西可以额外的给它穿衣服, 还是跟下衣连体的, 真是绝。
干爹果然是走在时代前端的人, 不过戴雨泽道:穿着衣服到时候怎么行事?
他想了半天,如果自己穿着这个跟紫雨在一起,那他下一步该怎么做?
行动岂不是很受限?
宁琮道:这叫Q趣,哪能用正常的思维来考虑, 那种环境那种情况,你用在身上就不会觉得行动受限了,行动的时候只会觉得无比舒畅,懂吗?
真是学到了,戴雨泽木讷的点点头。
又翻了下一张,那是一个小球,图片上有一个小球立在那里,小球的尾端画着一根细长的绳子,绳子末端是个椭圆形的东西,然后那椭圆形被捏在一个人的手里,戴雨泽这下蒙了,又乖乖的请教:干爹,这球是干什么用的?
他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宁琮放下茶盏,看着戴雨泽,这个小孩子还是太嫩了,他作为干爹有必要让他看看眼,长长见识,便语重心长道:这叫跳蛋,哎,这里大环境受限,本来可以做成电动的,可是我只能把他改良了一下。
宁琮巴拉巴拉的给他讲解了这改良版跳蛋的用处。
戴雨泽惊得下巴都下来了,这小小的球居然有这么丰富的功能,真是不可小觑哎。
宁琮告诉他,那个球到时候让他去找特殊的材质,软软的不用太硬,球的内心里也要预留一小块容纳空气的进入,那个绳子也不是绳子而是一个带着空心的软管子,至于椭圆形的按钮那也是空心的,到时人的手握着椭圆按钮一按,小球就会自动膨大。
他这么说本来是没什么,可宁琮告诉他这东西是用在哪里的,戴雨泽那张脸也是忍不住的就红了大半,他的干爹不仅经验丰富还是个老手啊,估计大兴城里都没有他会玩的。
不过,戴雨泽有些心动,这料子他可以找到,到时做好了成品,拿去给紫雨,跟他好好试一试,他已经幻想,到时候自己握着按钮紫雨那里被球球吸附的样子,这么一想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遂赶紧翻开下一张。
这一张他终于可以看懂了,宁琮画的很是直白就是所有正常男人都有的那个,只是那东西上面居然带着一根根像是凸起的刺一样的玩意儿,戴雨泽仔细端详后终于开窍,激动道:干爹,这个儿子可以猜到什么意思。
宁琮面露微笑示意他说,戴雨泽侃侃而谈:这个就是通过外面的针刺来达到让人开心的效果吧?干爹这个针刺,你是不是也要让儿子找的料子不能过硬?
啊,真是聪敏的孩子,稍微一点就通透了。
宁琮恨死欣慰。
对,我把这一本给你,跟你说一下都用哪些料子,到时候你去寻找,然后找人做出来,一定要做的精致干净,懂吗?
戴雨泽点头:明白,这个可是实打实的贴身用品,儿子一定竭尽全力做的最好,让你跟干爹二人每每开心的都要飞到天上去。
宁琮白了他一眼,飞个屁啊:这东西是为了让更多人家生活和谐,也为了我们自己可以荷包满满,知道吗?
戴雨泽任重道远:知道,儿子一定不辱使命。
宁琮,满意的点点头,他后面还画了几张,又跟戴雨泽简单的说了下,后面给他交代了下材料,以及制作要注意的东西。
这下,等这些东西做完,他这铺子就可以顺利的开张了。
晚些时候,回到了风雅园。
时奕臣今日回来的很早,明天就是去监军的日子了。
宁琮体贴的看着他:公公,路途遥远你,你可要保重自己啊。
他本想在开口劝说时奕臣带他去监军,可是想到之前他说的那么多次,他都没有答应,估计这一次也是徒劳。
算了不跟他说了。
公公,你走的时候都需要什么,我现在给你拾掇拾掇。
时奕臣一脸素颜,瞧他满面春风,眉眼难得和煦:小宁,这些事让下人来做就可以了,你搁一边看着就好。
宁琮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嗔道:公公,你的东西我哪里舍得给他们弄啊,我要自己给你准备。
从大兴城到西陈边关,一路上舟车劳顿,如果不准备充足的吃穿用度,那路上定是要受苦的,一想这里宁琮就忍不住担忧,他搂着时奕臣的脖子更加紧了紧,贴着他颈子皮肤,软糯糯道:公公,人家真是舍不得你。
时奕臣被他这撒娇的语气整的浑身一颤,抬起一只手按住他圈子自己脖子上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 很快,本公就会回来。
宁琮忽然一口咬上他的耳朵,时奕臣毫无防备,整个人都要软了,宁琮的劲不大与其说是咬不如说是含,着,温吞的气息喷在颈间,被咬的地方带着麻痒之感,这种震撼直击心灵最深处,那是只有跟宁琮在一起时才会有的悸动。
他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快起来,你不是要帮本公拾掇东西吗?明早,我得赶早走。
宁琮咬着咬着就要上瘾,听了时奕臣的话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他,舔着一圈嘴巴:公公,今晚,你可以好好的表现,不然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看不见你了。
时奕臣早就被他弄的浑身都不对劲,想起晚间,他脸上一阵火辣,别开头:一个世子,天天说话怎的这种样子,宁安怎么教的你。
嘿,公公,我说话那是对人的,对别人我可不会这样,我看别人就像看菜市场的烂白菜一样,正眼都不带瞧的,我只有看公公的时候才会这么说话,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只对公公破例。
他这土里土气的俗话又是张口就来,而且说的越来越炉火纯青,脸上神色那是自然的不得了,好像时奕臣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看重的人,他的眼中除了他就再也装不下别人。
时奕臣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给震的又是一颤,不过宁琮的土味情话说的次数多了,他渐渐的也有些抵抗了,只不过每次听到这种非他莫属的字眼,他还是会不自觉的开心。
他顿了下忽然道:西施,是谁?
宁琮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代里没有西施,于是就换个法子解释:害~就是个漂亮的美人,让人移不开眼的那种美,就跟公公似的。
这马屁拍的,时奕臣突然笑了:你说你这嘴,好在是现在我的园子里了,要不然进了别人家,那真是本公的损失。
宁琮的小嘴就是不跟他谈感情,光是留在身边陪着他聊天也能给他解乏解闷。
公公,我这辈子是不会出这里了,就是死,也会死在这里的。
宁琮忽然信誓旦旦,时奕臣道:本公不会让你死,就是死也会在我之后。
他比宁琮大几岁,时奕臣觉得如果有一天要死,他一定要死在宁琮的前面,不然没有他的日子,那该多难过。
宁琮动容:公公,我们两个都会长长久久的活着,不活到一百是不会见阎王的。
时奕臣想了想:也对,你这么顽劣,提早进去阎王估计也不愿意收。
嗯嗯,还有公公那么厉害那么聪明那么能干,提早进去阎王肯定也舍不得。
噗时奕臣再次笑出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说宁安的嘴从来不对他一句好的听的,怎么他的儿子就天天粘着自己什么不好听他就不说什么,把他哄得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想到后面老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他,时奕臣心中还真有些空荡。
公公,时候不早了,我给你准备些明日之需。宁琮放开时奕臣,离了一些距离,双眸荡着水。
时奕臣点头。
宁琮走到三连衣柜旁,打开房门,看着一柜子精致的衣服,拿了几套:公公,西陈天气冷吗?
这不同的地方气候不一样啊。
时奕臣略微想想:你厚的薄的都备一些吧。他也是第一次去,怎么样还真不知道。
宁琮应下,给他一件件的叠了起来。
他设计的那个渔网袜子被他藏在了衣柜里,这番准备衣服一下看见,他悄悄瞅了眼时奕臣发现他此刻没有在看他,便不声不响的将袜子盒给塞进了衣服包裹里。
第32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翌日。
时奕臣早早起来, 看见还在熟睡中个宁琮,不忍叫醒他。
昨夜他缠着自己为了缓解自己不在的日子里他一个身体心理上的苦,昨晚他可以无比满足了宁琮个的一切要求。
几乎是合理的不合理的, 他都用了, 想着戴雨泽拿来的那盒子玉势, 他难得的扯动嘴角, 这个干儿子还真是有用,里面形形色色, 大大小小的东西,昨晚被他用了大半, 想着宁琮那红彤彤的脸,在他将东西递进时那水汪汪的样子,时奕臣就忍不住嘴角上扬, 似乎这一去西陈数月都因为有了昨晚而变得不那么难熬, 他可以在无事的时候将两个人之间发生的点点小事拿出来细细品味。
他穿好衣服下床, 轻手轻脚,昨夜宁琮一定累坏了,现在离别时候就不喊他了, 免得他在煽情的跟自己这个那个的,走的时候还很麻烦。
穿好衣服化好妆容, 时奕臣再看上床上一眼便扭头离开。
床上宁琮睡眼安稳, 似乎时奕臣推门出去都没有惊动他半分。
园子门口。
一辆辆马车停在那里, 他的数月衣食用品都有小厮在一个个往车上搬运, 廖秋站在另外一辆马车旁,看见时奕臣出来上前行了礼,时奕臣点点头,让他去另外一亮马车坐着。
此番监军路上皇上也派遣了一支禁卫军随身护卫, 那些暗卫见他出来上前恭敬行礼:公公。
都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公公开口了。护卫道。
那就启程吧。晚走不如早走迎着晨曦的光亮开路也是个好兆头呢。
大致有六辆马车,时奕臣乘坐的马车排在中间位置,且马车装饰奢华比其他的车辆都大上好几圈,听风扶着时奕臣进了车内,廖秋上了他前面一辆车里坐着,他虽然偷了宁琮的钱袋子,但是最后却因祸得福的被时奕臣给放过了一马。
说到底就是因为他是个读书人,认的几个字读过几本书,是这些书里的知识救了他啊,人真的要多读书啊,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廖秋做进马车内,里面有基本的饮食用水等,他坐在车里不自觉的扭头看向后方,双手担在膝盖上隔着 衣物慢慢摩挲,心里似乎在担忧什么。
因该是没事的。
他定了定心神,重新看向前方,不慌,一切都会好的。
马车的最前面是一排安慰铁骑在前打头阵,马车尾巴最后还有一排护卫在安保,时奕臣是宦官里的第一把交椅,他的安危是不容忽视的。
在大兴国皇帝为了平稳文官与武官带来的政治格局动荡,先皇起就暗自培养了另外一支属于自己的势力登上政治舞台,宦官。
起先,宦官只是照顾皇帝起居饮食的家臣,可随着他们人数的增加,且文武官对于皇权的步步威胁,以及自身批奏折的事物加重,先皇起就慢慢培养起了宦官入政,慢慢的将手里的权利下放到这些家臣的手里,因为在皇帝的眼中,他们是侍奉自己左右离自己最近的人,且无根无后,比起那些外面的武将跟文臣他们似乎更加忠心与可靠。
到了新一任皇帝登基,他更加重用这些宦官将他们的手中的权利渐渐下放以至于宦官权臣里地位高的让一些文武官员见了都要躬身行礼。
时奕臣这种的大宦官前去监军,顾名思义他其实就是代替皇上前往军中,他有绝对的威严跟权利,在军中因为太监监军,将军都要次于其后。
时奕臣斜躺在马车靠背上闭眼假寐,气的太早,此时无事,他正好小憩一番。
马车在路上浩浩荡荡的走了一段时间,忽然他听见一声喘息,那声音无比熟悉,时奕臣立刻惊得睁开眼睛,就四下张望,发下马车里空荡荡的除他一人之外并不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