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一番吧,一路也累了。时奕臣不想在跟他讨论这些,宁琮跟着他也不需要烦心战士,只要把自己保护好就成。
宁琮打个呵欠:确实累了。说完倒床上就抱着被子,不再说话。
时奕臣见状难得笑了,似乎方才的不高兴也一扫而过,走过去抱着他也跟着躺了下去,脑子在想着晚上怎么给他们开会,说些什么。
第36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宁琮看着时奕臣:公公, 都开了几天的会了,这仗要怎么打?
时奕臣把玩着他的碎发,轻笑:这几天我已经了解了西陈跟我军边境的大致情况, 这些如若不了解清楚就贸然开战那必然是胜算大打折扣。
宁琮惊了, 时奕臣没想到一个宦官多少还懂点兵法, 先前他很是担心时奕臣不懂作战来了会添乱, 所以给他物色个读过兵书的廖秋随身跟着。
可这几日他发现时奕臣也并非向他想的那样一点不通,心下也就跟着放心下来。
西陈知道咱们要打他吗?宁琮问。
时奕臣道:或许吧, 那个西陈的琅月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除非他有把握打赢这场。
宁琮道:公公, 你们是想搞突袭?
开会时他也在场,虽然自己不太懂,但是总归能听出些端倪。
西陈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我们要想打下来自然不能用常规的法子。时奕臣想到此忽然笑了, 摸着宁琮的长发, 带着柔:你找的那个廖秋是找对了。
宁琮道:公公想用他做什么?
时奕臣道:这些常年驻守在边关的人久经战场,估计西陈的将领都非常的熟悉,如果我们想派人混进西陈境内, 找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估计都不妥,及其容易暴露。
话到此, 宁琮忽然明白:你是想让廖秋乔装混进西陈?
时奕臣道点头:混进西陈的军中, 找机会烧了他们的粮草, 这样, 这场战争就会好打很多。
公公,你当西陈的军官都是傻子?那么好混进去宁琮真不是想泼冷水 ,时奕臣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未必可以实现啊:你看廖秋长得哪里像西陈本地人?大兴人混进西陈军中哪有那么容易?
说完, 宁琮眼睛冒着精光:啊,我明白了,难道公公是想给他乔装易容吗?
时奕臣笑了:也未必,易容反而容易被发现,况且廖秋也不懂西陈本地的风俗,进去反而容易露出马脚,到时暴露的反而更快,不如就以大兴的人的身份进去。
宁琮不懂。
时奕臣笑着拍拍他的脸;小宁,你不用懂这些,你知道好好待在我这里把你的安全顾好就行了。
时奕臣才不想宁琮掺和什么军中打仗,他舍不得他跟过来,那他就只希望宁琮在这期间可已平平安安的他就放心了。
宁琮道:公公,我也不想打什么仗,只想跟你快些离开这,我是希望你可以平安把这人物给办成了。
皇上给他的差事,如果办的不好那回去估计就算是时奕臣这么有地位权势的人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他希望时奕臣可以将这场仗给打的漂亮些,这样回去他一定会获得皇上更多的恩宠跟信任。
时奕臣好了那他自然也就好了。
你跟廖秋说了吗?宁琮像是想到了什么。
时奕臣道:廖秋已经不在军中了。
哎?宁琮惊了,才想起今天开始到现在他似乎都没有见到廖秋。
难道已经被时奕臣派遣过去
他一个人可以吗,他毕竟不会功夫只是个死读书的。宁琮蹙眉,到底是一路跟着过来的,还是替他有些担心。
时奕臣道:读书人最好,比起军中那些气的草莽士兵,廖秋进去起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说什么,演起来也会像一些。
他跟廖秋约定了时间,希望他可以顺利。
宁琮想了想又问:公公,万一廖秋失败了怎么办?
时奕臣不在意的冷笑:那就是下下策,直接进攻,西陈地势再难攻那也不是毫无破绽,不过就是费事些,用的人力多一些,不过这些损失大兴那自然可以承受。
不仅如此,大兴最近一直在贸易上跟西陈做了多种强制交涉,目的就是在于激怒西陈的琅月,让他们先沉不住气,多方着手。
行了,先别想这些了,等着五日后的消息吧。时奕臣不想再跟他继续讨论,廖秋这会应该已经到了西陈境内,他们没有任何人接应,就让一个完全的对敌人未知的小白去做卧底完成任务,这个听起来似乎就很儿戏。
不过时奕臣正是觉得廖秋一点本钱都没有反而就是他的最大本钱,他就像是一个赌徒,搭上所有堵上一场,赢了他就从此飞黄腾达,输了那他就是孑然一身飘零到哪就终结在哪。
尝尝这个。时奕臣拿着军刀削了一个果子递到宁琮手中。
宁琮接过,果子一头大一头小,皮是青绿色里面,里面透着淡淡粉红闻着还有一股香味荡出,他道:只是什么?
时奕臣但笑不语:你尝尝。
宁琮一口咬下,软糯香甜,里面的粉色汁液都跟着流下来,满口馨香,这果子里面还有距离淡黄色的像是西瓜子那么大的种子,他欣喜道:这到底是什么呀,真香。
时奕臣见他高兴眉眼间也跟着舒展开:这是西陈的水果,番甘红。
西陈这地方虽小但是盛产水果,各种奇形怪状的果子都可以长出来,你之前在园子里吃到的一些稀奇水果那也是从西陈贸易或是进贡过来的。
很真形象。宁琮又咬了一口,软软的吃在嘴里别有一番风味,他还以为到了边塞地区会寸草不生,哪里想到来了这里后各种好吃的水果层出不穷,嘴巴上真是过足了瘾。
不知不觉一个番甘红就要吃完,他吃到了最后一口后忽然走过做到时奕臣腿上半搂着他的肩膀,扬起脸将嘴巴对着他凑上去。
时奕臣一怔,跟着嘴里就冒出一股香甜来,他只是迟疑一下便接过,四目相对,各自眼里都不平静了,那一口番甘红像是草原上的点点星火逐渐起了燎原之势,四唇相碰再难消停下来。
半晌过后。
宁琮小脸微红,唇畔被时奕臣的劲道弄的高高肿起,但是那精致的脸上神采熠熠,尤其是那双眼睛像夜间明朗夜空下最亮的那点星子,双方微()喘,心神都不太稳定。
宁琮有些软,但是巴拉着时奕臣的手却不放,他虽然被亲的晕头转向但是心中却很欢喜,看着营帐:公公,外面人会进来吗?
时奕臣道:他们不会直接进来,有事只会在门外。
似乎这个回答让他松了口气,心中也慢慢放下心来,来的这几天他就是怕跟时奕臣有什么的时候忽然有人进拉禀报,那就尴尬了。
怎么了?时奕臣不解。
宁琮忽然想起自己带的那个盒子,心中这会痒的要死,都多少天了他还没用上都急死他了。
现在不就是个好时机。
他一下翻身下去,离开时奕臣一段距离,开始翻箱倒柜到处巴拉。
时奕臣没想到他把自己一个推开忽然乱巴拉一气,不明所以:你找什么?
好东西。
说完冲他笑笑。
着笑莫名带着别有用心的意味,时奕臣看了心中一个咯噔,宁琮又想作什么?
不一会那个盒子打开后,时奕臣终于懂了。
宁琮笑眯眯:公公,那日你在马车上不是说再忙都要照拂我吗?我看不如现在你就好好的照拂照拂人家吧。说着一双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时奕臣,满是期待。
时奕臣想着自己脑中也无数次闪过的那个渔网披在宁琮身上的画面。居然有些难以言说的小期待。
半晌,他勾勾手指道:准了。
宁琮听了笑的高兴极了,抱着盒子从里面拿了一条,也不避讳直接开始宽衣。
时奕臣瞥了一眼又别过头看向别处,那优美的身材曲线,时奕臣就算是少了点什么,这样坦诚的看着也受不住有些心慌。
偏生宁琮就像是故意在他面前秀他的好身材,慢条资理的唤着,到了末尾,他娇软道:公公,这袜子很难穿,不如你来帮我一把......
时奕臣听了,耳膜一个轰隆,他就知道宁琮不会安安稳稳的把衣服换好总要折腾点什么才会开心,偏偏他听了他的话心中无法做到一潭死水,真有些悸动。
遂,,慢慢起身向他走去
宁琮见他过来,心里笑的贼死,今天他一定要让时奕臣出不了这个帐子。
另一面
廖秋一身破烂装束,脸上手上都是被打的伤痕,他看着那双原本握笔后来被迫偷抢最后又为了大计划而饱受摧残,面色挣扎见像西陈守卫军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玩的太嗨了,不行了,太累了,明天接着写,明天多更,发誓明天在家哪里都不去好好码字~~~~呜呜~~
第37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他是谁?
回大王, 他是属下们巡逻时在路上捡到的,衣衫破旧身上又被拷打的痕迹,兄弟们就带回来了。
头昏昏沉沉间, 一道淡漠沉稳的声音流进耳膜, 闭着眼睛, 廖秋觉得自己脑袋涨的都要炸了。
他艰难的睁开双眼, 只见自己身下软和和的躺在一个皮垫之上,不远处有两个打扮异常的人在相互间交流。
说话有些蛮夷但是仔细听来还是可以听出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答应时奕臣做间谍, 自己甘愿受了苦肉计,身上被抽了十几鞭子又被揍了一顿, 拖着疲累的身子赶了好几里路程,早就累晕了。
他挣扎做起。
不远处的两人看见他醒来,皆向他这面看过来。
其中以为身穿青色长衫, 长发扎成无数小辫子高高束与头顶用一金色圈簪箍住, 双耳系着一串长金坠子, 他眉眼间冷淡但五官还算精致,见他醒了变向他这面走过来。
廖秋看他打扮与旁边那个穿着铠甲的男子比不像是一流,内心登时惊醒觉得这人一定是个身份特殊的人。
他坐在皮垫子上脑子飞快思索, 觉得还是保持原样装作出衣服呆掉的样子比较好。
男子向他走来,离了一米的距离站定, 细细端量他, 廖秋眼中装出一副怯意躲闪, 不自觉的低着头, 对方看了几眼,忽然笑了,摇摇头:大兴的男子也不过如此,给人看两眼居然害羞。
这话用的是标准的大兴话在说, 廖秋听的清清楚楚,他惊觉,西陈里居然有人可以将大兴话说的这么顺溜。
不觉抬起头来又看了他一眼。
男子走进一把勾起他的下颚,居高临下的与他对视,一派命令的口吻:你叫什么?
廖秋结结巴巴:廖......廖秋。
琅月听了重复一遍他的名字,嘴角上扬:名字不错。
廖秋低头继续装作害怕的唯唯诺诺状,琅月也不在意他的状态,随意道:你身上受伤了,我的人将你捡了回来。
廖秋这时立刻跌跌撞撞的就要起来,结果一个用力太猛立刻跌在地上,他才知道自己是睡在一个张兽皮铺就的床上,床的高度不低,他一个没注意跌了下来,他顾不得疼痛立刻趴在地上发抖:多谢,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人感激不尽。
大侠?琅月听了忍不住笑出来,你们大兴人喜欢对施救的人称呼大侠,我倒是差点忘了,可惜我不是什么大侠,真不知道以后遇见你了嘴里的大侠我跟他要是相互间比上一场谁会赢。
廖秋一边听一边暗自里分析此人身份,他觉得对方一定是个什么官员,看他的气度就不像是个普通人,长相俊美衣着华贵定是个身居高位的人了。
他匍匐着小心翼翼低声道:多谢壮士相救,小,小人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您。
朗月又是一笑,转过身半低着身子与他贴的很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一口一个小人的,我这儿不住小人,在这么说自己就出去自身自灭吧。
廖秋一震,立刻颤巍巍的抬头与他对视,近距离看他的双眼,深邃如寒潭让人看不清却又有星辰般的耀眼,他顿了下后背一阵发麻:我,我习惯这样称呼自己了,在我们大兴除了皇上旁人都是蝼蚁尘埃。他越说声音越小,后面看着琅月有些躲闪,琅月见状无声的点点下巴,似乎在考量他的话,几秒后道:这里不是大兴,本王也不会要求你自称什么小人,来贬低自己,你以后不必这么蔑称自己了。
本王,他是西陈大王?
时奕臣告诉他,西陈的大王叫琅月。
他是琅月?
运气这么好,刚醒来就看见了西陈的君主。
他装作害怕又感激的也样子,跪着谢恩:谢大王。
琅月忽然笑的妖娆起来,凑近他:你似乎对本王是个大王一点都不惊讶?
廖秋后背一凉,这话要是答得不好那一定会出事,不要任务完不成命最先丢了,他立刻惶恐的低头:小人,我,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您穿着非同一般想着一定是个身份高贵的官爷,又见您谈吐不凡,更是觉得您跟方才那个壮士不同,您说您是大王,那我就觉得肯定是了。
琅月静静听完眼神诲测不定,嘴角又笑了:你倒是会说话,看不出来你穿的普通,嘴巴倒是很会说。
你受伤了,这是金疮药,我们西陈特有的治疗外伤的药物。琅月从袖口里抽出一个小瓶子扔给他,起身离了他几步距离。
廖秋感激涕零,没想到琅月会在意他的伤口,很是意外,他接过药瓶子千恩万谢,琅月看着他:你穿着普通为何会遭受酷刑?廖秋身上都是鞭痕所致的新伤,看着倒是近期刚打的,上面血渍凝固如果不及时治疗估计会烙下病根。
廖秋心里一紧,接着面上惨淡眼中就酝酿出泪水来,无奈道:我是来军中找人的,结果就出了点事。为了增加事情的可信度,廖秋一边说一边酝酿眼泪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