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闹到太晚。
崔尽宵清理过一遭后换了寝衣,半蹲在他身前,要换个法子帮他纾解,只是握住他性器的那一刻,贺采就后悔了。
干净漂亮的手指在他性器上下滑动,无微不至地照顾到每一个角落,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托起两边鼓囊囊的囊袋打量。
崔尽宵不被生理性的刺激带动的时候,神情都很平淡,此刻也没有羞怯的意思,只是在第一眼真真切切看到的时候,慢吞吞说了句:“好大。”
然后摸了摸正流淌出清液的那一处马眼。
这分明是一句夸奖的话,贺采却没得红了耳根,更不必说被她抚摸上的那一刻了。
崔尽宵没察觉,她更多的注意力都用来观察这个丑陋家伙了。
青年人初经人事,性器与旁人的相比其实算得上漂亮,粉嫩直挺,只顶端微微带一点弧度,此刻充血挺立着,极粗大。
但纵然相对好看,也改变不了这东西绝对丑陋的事实,女孩子白净修长的手指搭在那上面,慢条斯理地上下滑动的时候,显得格格不入,也愈发衬出他这东西的野蛮。
尤其是,贺采发现,她握得愈久,自己就愈发硬了。
半晌,在崔尽宵抬起头,疑惑他怎么还不射出来的时候,他喉头轻滚,手伸过崔尽宵腋下,稍一用力,就把人抱在了怀里。
“做什么?”
崔尽宵臀肉被他托住,紧贴着他小腹,被松开的性器弹起,滚烫地隔着一层衣料贴上她臀缝,她下意识把腿缠上他腰:“真的不行。”
贺采嗓音沙哑,眼里蒙着层情欲的雾:“我晓得。”
他仰着头,要她低头来亲一亲自己,空出的一只手去握住他自己的性器。
崔尽宵低眉去亲吻他,又在和他亲吻的间隙听见他压抑的粗喘。
那亲吻后来就逐渐下移,他渐渐不再满足于唇肉间的触碰,隔着衣裳用唇瓣寻觅到她乳尖。
——适才她去清理过一遭,没有再穿合欢襟,乳尖突兀地挺立着,隔一层单薄的寝衣,很容易就看得到。
贺采并没解开她衣服,隔着那一层棉布把她的乳珠含到发硬。布料带来的刺激与经由舌头直接接触总是不同的,磨砺感更重一些,却依旧是湿热的。
崔尽宵被亲得后仰起头,唇抿紧了,却还是发出一声压抑的喘声。
她如今的样子实在很荒唐,跨坐在人身上,脊背绷成一条直线,修长的脖颈后仰至漂亮的弧度,微张着被亲吻得红滟滟的唇,白色的寝衣干净整洁,唯有胸前两团被含出水渍,朦胧中显露出粉嫩乳晕的颜色。
这样的亲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崔尽宵觉得下面又湿漉漉一片了,才恍惚听见贺采的粗喘声逐渐加重,然后一只手按在她脊背上,他躺倒在身后的床榻上,而她趴伏在他剧烈起伏的胸口。
崔尽宵下意识就要回头去看。
贺采亲吻她眼睛:“不要看。”
他粗喘着说道:“太丑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