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贺旻斐习惯性地应了声，思绪一转又补充道，“我也喜欢你。”
林妙佳在他怀里抬头，眼睛弯成月牙状：“你以前只会说‘嗯，知道了’。”
“嗯，我现在学会了，”贺旻斐嘴角挂着抹浅淡笑意，“女朋友这种生物呢……必须要天天夸她，表白她，疼爱她，否则她就会缺乏信心，缺乏安全感，甚至会离开你。”
林妙佳鼻子皱出几条细纹：“哼，才不要这种虚假的甜言蜜语。”
“怎么就虚假了？”贺旻斐眉峰一扬，深感恋爱不易。
“喜欢这种事情，你真的喜欢就是会发自内心想跟对方表白啊，就像我这样……不是为了对方开心才会说。”林妙佳帮他划重点。
“那你以前都是假喜欢我的吗？”贺旻斐立刻提出反例。
“为什么这么说？”林妙佳认为自己的“喜欢”已经可以用病入膏肓来形容。
“不然怎么会十四年没有表白呢？”贺旻斐笑得胸腔震颤。
“那是因为……我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心嘛。”林妙佳气势蔫了下去。
“所以啊，不能一概而论。我不说，只是因为我不习惯每天讲那么多肉麻的话，”贺旻斐抚摸她汗涔涔的裸背，“你知道我向来是一个少说多做的行动派。你如果一直不回来，说不定我能等个十四年，每天画想象中的你。”
“……我才不信。”林妙佳嘴上这般说，心里还是忍不住乐开了花。
“一开始其实我自己也不信。我甚至试图说服自己，初恋能成功走到最后的本来就是极少数……但是我没办法自我欺骗太久，一开始画画，脑子里就会浮现你的模样。”贺旻斐无奈地轻叹，“刚回国的时候，我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公寓住……但那里每一个角落我们都做过，我只要住在那儿，就无时无刻都会想起你，所以才搬到了这边。”
“想起我不好吗？你就那么想忘了我吗？”林妙佳抬杠上瘾，仿佛他的纵容和爱意都成了她的“免死金牌”，不挑点儿刺儿就不舒服。
“当然不是。就……大概回国的第一个周末晚上，我梦到你回来了。我的锁没换过，你还拿着我的钥匙……”贺旻斐淡声讲着，表情渐渐转为自嘲，“那个梦特别真实，就连细节都有，醒来也没忘，现在都记得很清楚。你抱着我说我们谁都没说过分手，我还特高傲地说我都不记得你是谁了，然后你就把我按在地上开始吻我，对，就是直接按在地上……还一直气呼呼地问，现在记得了吗，我就一直嘴硬说早忘了，然后你就开始脱衣服，说你画我吧……我就给你放了一个孔雀舞的视频，让你按照那个摆姿势，画到一半的时候，你向后弯腰，挺露出整个阴户，我就过去扶着你的腰开始肏你，之后我们做了整整一夜，你说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但内裤上全是精液。那一瞬间我真的好崩溃，就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因为什么事儿这么失落过，会觉得自己特可怜，可怜到……无法忍受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