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今天周六。
景大不举办夜跑活动。
那就意味着要明晚再行录制一次了。
因此,第一天的录制先行结束,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收拾好设备撤退,池柏他们便也要走。
盛以跟着站起了身,想要跟着节目组一起回订好的酒店。
只是,她刚站起身,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的江大少爷便蓦地拽了她一把。
盛以一个不防,差点摔进江敛舟怀里。
还没等她说话呢,江敛舟便先行打断了她,掀了掀眼皮,问:“你要去哪儿?”
盛以有些好笑,看他一眼:“当然是回酒店啊。”
话音刚落,江敛舟稍一抬眸,又抓紧了几分她的手腕,说:“让他们走就是了。”
盛以眨巴了两下眼,有点儿没明白。
江敛舟便勾了勾他那双潋滟桃花眸,盯着盛以看,一眨不眨的。
盛以莫名其妙便有几分紧张了起来。
江敛舟开了口,压低了声音,尾音轻飘着,有些故作的可怜,更有些说不清的勾人。
“你在我家睡,好不好?”
第72章 、恋爱第七二天
◎今天不行◎
盛以怔了怔, 抬眸盯着江敛舟看。
江敛舟丁点没有要避开的意思,仍旧勾着眼尾看她。
有光影倒在他的眼底,水光粼粼, 一同映在他那双桃花眼里的,还有清晰可辨的自己。
他很专心地盯着盛以看, 向来骄傲轻狂的江敛舟, 此时此刻却尽是可怜的意味。
盛以甚至一瞬间有些错觉
她在欺负他的错觉。
可是,怎么会呢。
明明是他在抓着自己的手腕, 他在低头垂眸看着自己, 他把她牵掣得牢牢的。
偏偏他看上去确实委屈。
盛以鼻尖全都是江敛舟身上的味道, 她没忍住地咬了咬下唇。
便又听见他勾着尾音,再问她:“好不好?”
盛以说不清地便有些头皮发麻了起来。
可能也不只是头皮,大概是全身都在发麻。
连带着心尖都有些说不清的痒意。
她轻咳了一声, 语气便不由自主地弱了起来, 听上去有些娇娇的。
“……可是, 我没带睡衣。”
盛以大概自己不知道。
她每次语气弱下来时,便和她平常的嗓音全然不同, 会细软几分, 如同撒娇一般。
这会儿, 她便明晃晃地盯着江敛舟看, 微微仰着头, 脖颈又白又细,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盛着晃荡的水波。
江敛舟便觉得, 盛以怎么能这么勾.引他。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她面前, 那薄弱到可怜的自制力是怎么样的吗?
稍稍压抑了几分呼吸, 江敛舟强装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事, 我家里很多睡衣, 随你挑随你选。”
盛以“唔”了一声,手里无意识地拽着江敛舟的衣角,坐得离他很近:“可……可我也没带……”
“什么都有。”江敛舟散漫地抬眉轻笑,“宝宝,你想要什么都有。”
其实盛以自己也说不清,江敛舟会什么时候叫她“阿久”,又在什么时候叫她“宝宝”。
再或者说……
他其实叫“宝宝”的频率很低。
偏偏江敛舟的声音实在是好听,他那张脸又实在是勾人,就连稍稍笑起来的时候,都恰到好处全是她喜欢的模样。
所以,尽管不想承认……
但江敛舟每次叫她“宝宝”的时候,她都很……
开心。
她已经听到自己一道道防线逐渐崩塌的声音了。
已经是最后的一点理智了。
“阿姨……”
“我妈会开心得不得了,她都念叨很久了。外婆不是正好出去旅游了,过两天才能回来吗?住酒店哪有住我家舒服?”
敌人实在是强大。
强大到盛以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完,便已经斩钉截铁地拆掉了她的所有防护。
盛以咽了咽喉咙。
江敛舟最后的出击:“我妈连房间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不住的话岂不是让她白费心了?”
“……”
安静了好久。
好大会儿,盛以才听见自己说:
“……好。”
……
门外的池柏跟付承泽已经聊了三个回合了,也没见盛以出来。
龚奇瑞“啧啧”感慨:“这么黏吗?不就是去酒店住一晚,还得上演一场十八相送?”
本来池柏跟付承泽没多想的,这会儿一听龚奇瑞的感慨,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什么。
果然。
一分钟后,江大少爷得意洋洋地牵着女朋友的手,走出了客厅,在门口看他们一眼。
还故作惊讶的:“你们怎么还没走?”
池柏:“……”
付承泽:“……”
龚奇瑞:“……”
江敛舟再吊儿郎当地瞥他们一眼,听上去还挺狂:“怎么,难不成你们还在等阿久?”
三个人都没来得及说话呢,人江大少爷就又发言了。
稍一耸肩膀,语气听上去分外欠打的,
“还能指望我女朋友跟你们走不成?”
“……”
靠。
江敛舟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池柏这个深度受害者,堪称是最了解江敛舟的那个。
所以他几乎是第一时间猜到了真相的
人盛以肯定这会儿都已经打算走了,结果江狗非要她在家里睡,大概还使了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能让盛以同意留下来的。
这会儿倒好,搞得像是盛以主动提议的、并且很天经地义的一样。
池柏顿了顿,朝着江敛舟缓缓地“呵”了一声。
江敛舟:“?”
直到一群人刷刷刷全都离开了,江大少爷还没回过神来,盯着池柏的背影看了半天,最后转身问盛以:“他在呵什么?”
盛以歪了歪头,斟酌了一下,张了张嘴、犹豫几秒,最后什么也没说。
只是用带了几分同情的目光盯着江敛舟看了两眼,摇了摇头,努力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脑袋。
还挺温柔。
就像是说“没事的智障孩子”一样。
做完这个动作,盛以抿唇忍着笑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转身就要往客厅里走。
只是压根没能走开两步,江敛舟就一把拽住了盛以纤细的手腕,盛以猝不及防,低呼一声,江敛舟便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轻抓了两下盛以的痒痒肉,江敛舟懒洋洋地逗她,“可以啊盛以,都敢笑我了?”
盛以最怕痒,身上的痒痒肉向来堪称她的死穴,这会儿边告饶边在江敛舟怀里挣扎:“好、好好说话,别抓我……你……”
江敛舟的呼吸微微逼近了几分,温热的气息全都在她耳垂徘徊,勾得盛以从外痒到了心尖,瞬间便挣扎得更厉害了一些。
“还敢不敢了?”江敛舟盯着她白嫩的耳垂看了两眼,忍住了轻咬上去的冲动,别开目光,压低声音又逗她。
明明江敛舟没再继续抓她的痒痒肉了,可盛以就是说不清地还在继续发痒,不由自主地便又再动了几下身子。
直到江敛舟又握紧了她的手腕,语气慵懒,却又透着些说不清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