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系列检查下,确认问题不大,只需要留院静养后,她便让洋子她们先回去了,于是用钱让她躺进vip病房的五条悟坐在她床边,吃着医院提供的水果,本来就是大忙人的他居然离奇陪她呆到了晚上,这让她有些过意不去。
“五条先生,时间也不早了,剩下的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您看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拿着手机,不知道看什么的五条悟抬眸,虽然眼睛在绷带下,但不妨碍他做这个举动,他诧异的说道:“不行哦,我点的外卖还没到。”
宿三月:……
“请问您点的都是?”
“你也饿了吗?很可惜,都是你不能吃。”
不,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感觉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二十分钟后,病床前被人移过来的小桌子上放满了吃的,原本的过意不去立马没得干干净净,用着毫无情绪的双眼盯着捏起小巧可爱的喜久福,一脸幸福咬掉一半的五条悟,作为内出血的她并不能食用任何食物,只能靠点滴提供身体所需养分,所以空空荡荡的胃在这些食物的引诱下,发出抗议声。
‘咕——噜噜’
吃掉剩下一半喜久福五条悟虚假在耳边竖起一只手,说:“我好像听到了打鼓声,好奇怪哦~医院怎么会有打鼓声。”
两只手都骨裂的她被打上厚厚的石膏,悬挂在病床上,在听到五条悟的话后,太阳穴处忍不住爆出一根青筋。
“嘤你眼神好可怕,像是恨不得把我一口吃掉。”
“五条先生,拜托了,请你快点滚吧。”
她怕一个控制不住点着这个病房。
“啊敬语都不用了吗?也太伤人心了。”
“那是因为每次想尊重你的时候,你总能成功让人尊重不起来。”
“这么说,我在这方面也超厉害哎。”
完全不明白你指的这方面超厉害是什么意思。
宿三月闭上眼,不打算再看他了。
见人已经闭上眼,一副不想打理他的样子的五条悟放下手上的吃食,不再逗她,将桌子移开,手肘压在病床前,双手托着下巴,问她:“三月酱,想不想学咒力?”
原本闭着眼的她立马张开,看过去,双眼一扫狠意,一片明亮的问道:“我能学吗?”
之前她可是问过伏黑惠,她身上是否有咒力,哪怕微小的一点,得到的答案是没有,至此她便全心全意投入体术训练中,现在五条悟问道想不想学,不可否认,她心动了。
这就跟谁也不嫌钱少一个道理。
“能看见诅咒,说明你有那个可能。你想尽可能对外少使用你的能力吧,所以要不要试着学学咒力?不过这么一来,我在你身上投入可不少精力和时间……”五条悟勾起嘴角,停顿数秒,笑问道:“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若是放在十八岁前,她估计会避着走,更别说走到现在这样的未来,与五条悟和伏黑惠相识。
有时深夜她便会想她该怎么报答愿意教导自己的他们,这恩情已经不轻了,不是一日三餐、打扫卫生便能报答回去的。人一旦变强了,一旦拥有强大的力量,便会想着用它去做些什么,而她也已经不是十八岁前毫无自保能力,一味避让的她了。
如果不去改变点什么,那她是不是辜负了她所挥散的汗水,埋没了烧烧果实?
脑海中出现烧烧果实主人艾斯死去的模样,无怨无悔。
汹涌的潮水颠覆着驶在水面的船帆,慢慢的水面祥和下来,船也跟着平稳下来,一切又风和日丽了。
五条悟注视着她,看着她变化来变化去的表情,最后所有挣扎在她明显想开后消散了。她笑了,明媚夺目,像阳光下朝气蓬勃的鲜花,像春日吹来的暖风,她发生了鲜明的变化。
宿三月开口保证道:“以后你让我打哪,我就打哪,从今天起我将是坚定、忠诚的五条党派,谁也撬不动我这个墙角。”
“噗哈哈哈哈。”五条悟笑得身子向后仰,直靠在椅背上,好一会才停下,说道:“别说得好像我准备夺权。”
她用能动的手竖起两个拇指,正儿八经对他说:“我支持你!”
五条悟双手环在胸口前,嘟着嘴,抱怨着:“真的假的,要真这么干,我们可要忙成陀螺了。”
“如果你是指人手不足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开始培养,争取三年内把你口中讨人厌的烂橘子赶下台,至于事务,百废待兴,过了那段时间,后面就会轻松下来。”宿三月很认真的说:“反正你们谁也看不惯,放着迟早会坑你的。”
涉谷事变就是因为这个。
五条悟站得太高,太我行我素,才被双方联手封印的。
如果先把咒术师这边建成铁桶,那么诅咒师和咒灵便会另寻他法,即便后面不可避免还是出现五条悟被封印的状况,那么悠仁和五条派系的人也能得到保障,不会被追杀或执行死刑。
她是认真的。
五条悟靠前,问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确定想知道?”宿三月口吻有些微妙问道。
“说说呗,我很好奇。”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宿三月道出实情:“他们打不过你,也杀不了你,那么便会退而求其次,使些阴谋诡计搞你,而你在这块有些…不太行,迟早会吃亏的。”
听得五条悟挑了一下眉,他起身一屁股坐在她的床边,手肘压在床头上,盯着脑门上画有咒印的姑娘,她昂头看着自己,一副好像她说得没错的样子,问道:“这么说你会阴谋诡计?”
“不太会,不过你要需要,我可以去学。”中国上下五千年王朝更替的历史不是开玩笑的,什么阴谋诡计、计谋粗略都有,要点亮这技能,想来也不会太难。
这是已经把自己摆到他这边来了?
“只是赶下台可不够,有些烂橘子就像我说的那样,需要宰掉才行哦。”五条悟倾下身,粉嫩的唇瓣张合着,白而整齐的牙上下轻碰,一字一句说道,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所以?在历史的长河里,哪次变/革不是建立在血与泪之上?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视情况下手。”她将这份压迫视为入职面试,尽可能回答一个能拿八十分的答案,至于一百分,就算回答出来,她估计也很难做得到。
她骨子里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所以干吗?”
又是亮晶晶的眼神。
“你说得让我很心动。”五条悟摸了摸自己下巴,居然认真考虑起这事,不过在下一秒屈指弹了一下她脑门,引得她疼呼出声,被弹的那地方浮现出红点。
“但是你说错了好几点。”
“咦?”
五条悟认真竖起手指,说道:“一,以身为比你成年好久的成年男性身份告诫你,不能对着男人说不行的话,就算不太行也不行!”
“哈?”
可恶!什么不行?什么不太行?你是不是关注点又偏了!?
“二,你这么弱可是没资格参加夺权大业的,所以我先给你制定个小目标:在我手下撑三十分钟再说。”五条悟用食指、拇指比出个小空间,在宿三月里面,里面有个星辰大海。
“你认真的?”
“超级认真!”
最终五条悟没在她面前将美食吃完,他打包好,准备给伏黑惠带去做夜宵,在走之前像想到什么,又退了回来,在她一脸疑惑下掏出手机对着她来了好几张照片。
原本消减的青筋又蹦出来了。
“放心,我只给惠看。”
谁**管你给谁看!
黑着脸的她咬牙切齿对他说:“删掉!”
“那得等你达到我给你定的小目标,所以加油哦~”
说完,还揉搓了下宿三月的头,黑发成功被他揉乱了。
“你这个混蛋——”
门后是宿三月气急败坏的大骂声,可这一点也没造成他的不悦,反而心情好得不行。
伊地知来接五条悟时,便听见他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可见心情有多好,这也让他胆子壮大几分,试探的问道:“发生了什么值得让您这么开心的事吗?”
“我发现三月酱和我的想法很对口。”坐在后排车位的五条悟说道。
“你是指?不过说回来,宿小姐还好吗?伤口严不严重?”
“胳膊腿都很齐全。”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
伊地知头冒冷汗。
“我们刚刚在医院讨论怎么夺权。”
“咦?夺权!?”伊地知被五条悟这响雷吓得差点把方向盘给打歪,他通过后视镜看向后排座位,五条悟翘着腿,靠着,双手合十放在膝盖上,车窗外滑过的灯光使他面庞忽明忽暗。
超级可怕!
他承认道:“对,将上面的烂橘子全部处理掉。不过这种事怎么说也不该让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来掺合,果然还得让她把大学文凭拿到手。”
“是、是嘛。”伊地知冷汗不停的冒。
五条悟问道:“对了,你没跟上层汇报她的存在吧?”
伊地知回答:“因为您之前让我先别上报,所以还没有。”
“嗯,之后都不用向上面汇报。”
“好、好的。”
“还有今晚说的话要有其他人知道,我会宰了你的哦。”
五条悟日常恐吓伊地知。
所以瞧他憔悴的模样就知道五条悟有多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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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正因为五条悟是实力的天花板,强大使他漠视那些阴谋诡计,这才被烂橘子得手封印掉的,话说五条悟后面翻车了,我就没看漫画了(举刀霍霍向芥下)
后面翻了翻剧透解析,真的很糟心,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差点没把我气死。
所以迟早我会把夺权安排上!烂橘子滚下台!
另外伊地知真惨,好在发囊很坚强,没让他短短几年掉光头发,为伊地知发量鼓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