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新兵的朋友,与那群人无有交往,或辈分不足与他们见面,用不起这百万年树体。雕琢出来的木门与木梁,乃至木窗,一些家私,如桌椅之类,都是有万年树体所制作。
屋中朋友在里面惊吓过度,听见外面新兵扬言,那黑旋风吹来了,问他帮忙。门口封印牢固不可破解,他一时间没有想到法子出去。他太清楚了,那封印是太极圣土的老仙所布置的,自己学会他的东西,亲手试过,估算之后以为,单凭他自己破解封印得用十年功夫。
他也请教过一些辈分稍微高过他的人,亲自让他们破解,结果在他意料之中;那些名扬四海的仙家都颜面尽扫,无地自容,含愤离去,没有给他留下一点面子,告诉他别来烦。他那封印,这些人都破解不了,从此之后,就觉得倍有面子,因他掌握了这门子本事,在厉害的人也得罪的起。
他冰在地面,听着外面的风声,端在手中的茶杯,离开他的笔墨纸砚,一层铺开的灵符,摊在地面,他的脚踩在上面,木梁顶上悬挂着五六卷宽三尺,长六尺的白绦。他没有想到新兵来拜访,还引来了黑旋风,推开白绦,捏着茶杯,贴在门后喊道,“大哥呀,你来的不巧,鄙人门上封印过强,连我都破解不开,立马出去见你,有点难了。你有什么疑惑,就只管说来。”
黑旋风中一个黑色皮肤,生着红色眼睛,手里拿着黑铁球儿,腿脚儿堆着一串子乌黑铁扣,一个接着一个相互环扣的子弟。黑铁球儿在他手中扔着,另一只胳膊,放在铁扣上,被脑袋枕着,他整个身体是斜卧着的。
他的胸前一块铜镜,手指上面戴着戒指,浅色的紫发,遮挡他整个左边的眼眶,嘴巴贴着封印,鼻长三米,兜帽敞得很开,牙齿一半露出封印,齿缝往外冒着黑烟,黝黑的长鼻,经常在黑烟中熏,鼻塞将他折磨不轻。他恼怒起来,经常毁天灭地,所过之处,山石全都遭殃,生灵屡遭涂炭。
山中的石堆,轰然在他的铁球下粉碎散开,飞溅的石粉冲击新兵的脸上,三千六百度的转体后,新兵才摔下地面,剑插在对手的脚边,摇晃的剑体,将地下的岩缝冒出的灵气聚拢。地光从剑身外放,新兵手指掐着剑诀,指尖一抬,剑离开地面,怒指上方,剑飞入云中。
“九天霹雳剑诀!”他大喝一声。
喝声刚止,剑带着万变分剑,从天空中飞驰落下,双指在目前划出:万剑归一;铁球惊起的飞石,不停地颤抖,远在五百里外的营地,看得天空出现神光,划破天地的惊雷之音,传至千里之外。
新兵的掌心按在地面,指尖中的杂草,带着他的鲜血,他的脸极度的扭曲,铁球压在他的腿上,长鼻子抽打他的屁股,一把剑刺在那子弟的肩膀之上,依然往下刺着,快要触碰那子弟的心脏,剑穿过了那一副身体。新兵弯曲着身体,翻了一个身,一脚踹开铁球儿,握着铁链使劲儿得拉扯,一个链扣松开了,他将铁链扔在了地上。
子弟的目光狰狞,手掌抓着令牌,举着在眼前观看,他撕开嘴上的封印,浑身发出强大的气息,那剑从他的后背飞了出去。他把剑放在目前一看,上面有几个字:芙蓉城边防营,立刻意识到这人是芙蓉城的兵马,眼珠子一转,到剑外埋伏,等剑主取剑,张口喷出妖火烧死他。
新兵脱下脏污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肌肉群组,八块腹肌完美又壮硕,脱得只剩下内裤,躺在瀑布潭内,将眼钻进了水中,看那发烫的剑体,是否已经冷却下来。
剑破天而去,新兵背着他的剑,踩着云雾,眼里尽收愚人山水,脸上露出青涩的笑容,看那碧水无痕,物地旷美,夕阳下牛羊成群,一派鲜活景象。
天水一色,古道营帐外,烽火连天,飞羽城的兵马,席卷地平线那一侧,铺天盖地的狂喜声,呐喊声,沿着地平线的端口过来。炽热的太阳光,喷洒营地的帐篷顶儿,帐篷内一群酒鬼彻夜未眠,躲在寒风包裹厉害的帐篷里面,揉着乌黑的眼圈儿,连连打哈欠。
寒风鬼哭狼嚎吹了一夜,路过愚人山峰,寻死觅活,败给了一堆焚烧野外的火焰,那火焰把寒风的气息剪灭了。山人的斧头砍凿之音,响彻深沟大渊,口中响起嘹亮的歌声。
寇天王的兵马奔行在古道里,他的闺女今日要嫁人,婚车已从芙蓉城出发,街上到处是笑容满面的人。扭动舒展腰身的舞女,洒开她的飘逸丝带,脂粉玉环;吹者衔丝,剪不断欢歌笑语,宫廷里一展唱喉,万里云烟边野马悠悠飞驰,高过九重天,声欢四海,古往今来,一往无前。
飞羽城琴师街头献唱,在歌颂王英豪无敌,琴音锁人耳目,触动人的心弦,小姑娘在一侧,载歌载舞,大姑娘在想王的故事;琴师手指,拨动发自内心,音抵过雄兵百万,歌颂我王疆土万里,将天下英豪聚拢。小姑娘,欢歌跳舞,围着王的子民挥舞灵动的扇子,大街小巷都能听见,此音可抵雄兵百万。
小姑娘兴奋欢呼,王的少年,穿着整齐,快步冲来,流淌着的欢乐血液,一起献给光临的尊客,快乐热闹的街中,陶醉在欢乐中的客人,兴奋地张望。矫健的步伐,踩着琴师的节拍,高高兴兴地踩着节拍,高涨的欢呼起来。琴师步伐穿越在王的土地上,带着一群欢乐的人,不分你我,相亲相爱。
歌女站在城墙上,舞动着丝绦与挥舞着扇子,王的子民拍打着节拍,跟着琴师沿街分享开心与快乐,穿着盛装的客人能歌善舞,带着轻松的笑脸,加入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