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东西给做出来,若是看不见效果成品,如何能安心睡觉。
绣娘过来,看见纺织机器的瞬间,仿佛鱼儿进了水,完全不需要讲解,自己坐在合适的位置上,将线穿好,导入机器开始纺织。
嘎吱嘎吱,咯吱咯吱!
纺织声音在耳边响起。
梭子穿梭的很快,绣娘脸上慢慢露出笑来。
这东西太好用了。
织出来的布细腻了很多,速度也加快很多,而且还更为轻松!
“这东西不错啊,什么时候能更换呢?”她问造办处的工匠。
工匠摇头,这得皇上说的算。
小皇帝年纪不大,但是可真是造化不浅。
这样的东西都能弄出来,日后,市面上的布料会多出许多,布价或许会平稳或许会上涨,但是甭管如何,冬日闲暇的时候,各家各户都能做些东西贴补家用。
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呢!
工匠隐隐觉得,这王朝似乎咋子起飞,在腾飞。
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还真的不好说呢。
心里还藏着一股气息,真想再活五百年啊!
年纪大了,熬夜都熬不住。
盯着织布的人,在咣当咣当声音里,陷入沉睡。
多多正在处理朝堂上的问题,无非有了空缺应该谁上位,各派各系都想让自己人填充职位。
然而,这个职位是非常适合捞油水的。
谁都想要自己人上啊。
多多翻看着朝堂人员的调遣。
最终在寒门跟豪门中,选择寒门。
他也想看看,这人自寒门而起,处于这样的地位,能不能维持住自己的本心。
人生大概就应该如此,在一次次的期待中度过。
希望,不枉他的期待。
织布机一旦被确定是可以使用的,多多也没有等什么黄道吉日,直接将事情给安排到工部,让工部派遣人学习织布机的做法,再免费交给各地木匠。
务必让举国上下木匠都学会织布机的制作。
甚至,派遣司礼监太监做钦差,监管下面人所谓。
务必保证制作织布机不能加价格,只能出适合的价钱,手工费劳务费。
若是想要从中牟利,那一手的技术就不用要了。
司礼监以往去了地方,那是会狠狠的捞上一笔油水,这次陆婪衣亲自出手,往各地走去。
一走,就是三年。
再次归来,斗转星移。
物是人非。
京城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又不是先前那个样子。
京郊那边原本瘦巴巴的小农此刻变得面色红润,地里栽种的东西,是红薯?
一大片一大片的,放眼望去,地头里几乎四分之一的物种都是红薯。
少部分是原本的五谷。
不过,这些米粮长势也极好。
叶子绿油油的,茁壮的很,只要天公作美,这一番下来,定然能让日子过的更滋润。
从乡间小路路过,还能闻到某家杀鸡做饭的味道。
不过年不过节,农家也开始吃肉了。
一切似乎都很好。
夏日很热。
陆婪衣看见街头卖冰的小童。
京城的人似乎格外灵敏,能够把所有人都发挥用处,即使是小童,也能找到适合他们的路子。
一日在街头兜售几个冰棍,也能获得几文补贴。
在家生活,可以更舒服。
继续前行,看见街头摆着煎饼果子小摊的。
煎饼果子很香,老远就能闻到味儿,是用杂面摊在平底的转盘上,再打上一个鸡蛋,刷刷酱,撒上葱跟香菜,还有一些薄脆油条,亦或者奇怪的白色如萝卜条一样的东西。
陆婪衣还未吃过。
但是那些卖了冰棍手里有了零钱的小孩会在这个时候跑过来,拿着铜钱换个煎饼果子。
热乎乎的煎饼果子被荷叶包起来,小孩们抱着比他们双手还要大的饼子,张开嘴巴,嗷呜一声,一口吞下去。
霎时间,脸上多出满足的表情。
小眼睛眯起来挤在一起。
嘴角带着笑容。
似乎这就是最大的幸福。
对于孩童来讲,吃上一口美味的小食物,确实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如此这么想着,陆婪衣也走过来,站在小摊子后面,靠近以后,发现售卖建斌果子的少女极为娇美,皮肤雪白,嘴唇微粉又红润。
琼鼻如玉脆出来一般。
年纪么。
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
个头已到了他的胸膛。
眉眼间带着几分熟悉。
他开口:“小丫?”
“……”摊着煎饼果子的小丫突然回头。
对上熟悉的面容。
不用去猜测,瞬间知道这人是谁:“陆,陆大人?”
已经不再是七八岁的小孩,不能张口闭口好朋友称呼。
她将手里最新做出来的煎饼果子递给陆婪衣:“不要钱,尝尝我的手艺。”
陆婪衣接过煎饼果子,视线落在小丫身上。
少女初长成,豆蔻十二岁。
亭亭玉立。
也不知道那对夫妻是如何应对的。
长得这般美,怕是有无数人惦记。
吃完煎饼果子,离开此处,朝着司礼监走去,沐浴更衣换的一身清清爽爽。
进了宫廷,将纺织机任务交给多多。
发现几年未见,少年皇帝也成长了很多。
身背帝王气,少年皇帝,威严的很。
一个眼神就能让下面的人提不知讨论,恢复安静。
这人不得了啊!
细细听着朝堂之人讨论的事情,陆婪衣发现,原来他离开推行织布机的年份,小皇帝也派遣人去修路。
将京城去往几个要点城池的路修通。
这样一来,就可以通行方便。
即使打仗,也能出奇不易。
兵贵神速啊。
然而……
路没有修起来。
这,怎么就没有修起来呢。
那边的水泥小路他也看见了,非常的好。
“村民愚昧,觉得穿山之路会影响山神休息,水泥制造,是剥了山神的外衣,派下去的官员不敢跟百姓争执!”
“利国利民之事,为何畏惧几个小民。
此刻,杀鸡儆猴即可!”
“若是如此也简单,还有地方豪强跟官员勾结,担心陆运顺畅,本地人外出流逝,还有些是不敢让治下的人出去,总归花样百出。”
浮屠说着,嘴角露出冷笑。
那些人啊!
定然在当地做了什么混账事儿,担心陆运畅通,人员畅通,一些能在本地捂住的事儿,就再也捂不住。
这个时候,如何会让运输畅通。
“皇上您的想法?”
“劳烦陆大人再辛苦一次。”
“诺!”陆婪衣刚从外面回来,休息不到两日,再次被外放出去。
修路本身不是简单的事儿,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
不过,对于这样的安排,他没有任何的意见。
这些年虽然不在京城里,但是司礼监的权利不小,很多事情都会传达他手里,短短几年的时间,朝堂已经焕然一新。
新贵也好寒门也罢,亦或者世家都得遵循一个道理。
想要为官,就得有相应的本事,都得经历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