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提示也没发生任何变化,看来不进一步了解案情,是不会有下一个提示的。
想到胡不同的叮嘱,他决定去牢里看看许远方父子。
但是才到牢门口就被拦下来,说是佟知府严令,任何人不得探望许远方父子。
他正待退去,忽有一个锦衣卫走了过来。
“这位可是胡谦公子?”
“正是在下。”
“阮大人有请。”
“阮大人?”
胡谦心头一动,立即明白过来,应该是阮从海吧。
没想到他又被派过来了。
绕过厅堂回廊,两人到了一处小院,阮从海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对着面前的刀发呆。
“大人,胡公子来了。”
阮从海回过头,对着那锦衣卫挥了挥手。
那锦衣卫正要走,阮从海忽又开口道:“等等,草拟一份奏疏,就说黄三是杀敌而死,给他家人多争取点抚恤吧。”
“是,大人!”那人躬身告退。
“学生胡谦,见过阮大人。”
“不用多礼,坐吧。这次找你来是要你帮忙。”
“大人客气了,只要是能做得到的,学生定当尽力而为。”
“少来这一套,你在桃花镇抓狐和给马四刚女儿招魂的事情,我找人核查过了,是真的。”
“学生侥幸而已。”
“那些死的学子也算是天子门生,皇上很在意这件事,所以我必须查出真凶。”
他顿了顿,又道:“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胡谦道:“学生才到金陵,许多事情还不了解,如果能够先问问许家父子,说不定会有收获。”
阮从海道:“那许远方不是你的世伯吗?你还要去看他?不怕被连累?”
胡谦道:“学生一切听从大人吩咐。”
阮从海哈哈一笑,“我是个直肠子,你别跟我玩这些弯弯绕。”
说着掏出一块令牌,“我知道你的顾虑,拿着这块令牌,你想去哪里查就去哪里查,佟明瑞他们也绝对不敢拿你顶罪。
但是……
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不管作祟的是什么东西,它既然敢杀我的兄弟,我一定要让它偿命!”
胡谦接过令牌,“多谢大人,学生一定尽力。”
告辞离开后,已经是二更时分。
胡谦来到大牢,那看守见了,正要发火,看到胡谦手中令牌,顿时强打精神,笑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带我去见许家父子。”
“是……”
大牢深处,许远方正坐在潮湿的枯草上发呆,见胡谦来了,立即激动地站了起来。
胡谦挥手让看守走开,然后上前拱手道:“伯父。”
许远方道:“贤侄,你去过许府吗?那里没什么事吧?知府那边怎么说?抓到真凶了吗?”
“许府门前虽然有兵丁把手,但应该没什么事情。”
许远方哀叹一声,“伯父真是悔不当初,当时要是能听你的话,何至于此啊!”
说着不由流下泪来,烛火昏暗,他看起来瞬间苍老了许多。
“伯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许远方看着胡谦,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握住他的手,“贤侄,你会降妖捉鬼,对不对,你要救救振虎,我求求你了。”
“伯父,你再不告诉我,他们就该轰我离开了。”
许远方道:“那天你走之后,忽有人来报,说是在客店发现许多学子的尸体,
当晚知府大人就带人来了,我以为最多问我个办事不利的罪责,
没想到忽然有人报告说看到振虎贩卖药丸给那些学子,然后知府大人就要去抓振虎,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结果被人一并抓了过来。”
“那振虎呢?”
“我一直没看到他,说不定是关在别的地方。
其实你不说我大概也能猜到,这么多学子同时离奇死亡,普通凶手是办不到的,除非是有鬼怪作祟。
佟大人他们查案也许可以,可若要他们对付鬼怪,是万万做不到的。
说不定他们已经在给我编织罪名,我自己死是没关系,只是振虎……
贤侄,看在我和你父亲相交多年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救他。”
“伯父放心,我会尽力的。”
出了大牢,脑中的提示忽地变了。
【许振虎的药丸到底是什么】
这样说来,倒是真有什么神秘药丸了。
第二天一早,他仍旧来到大牢,问过看守之后,这才被带到关押许振虎的地方。
还未到近前,就听许振虎在那唱歌。
“吹个球,吹个大气球……”
胡谦走过去,见他正躺在冰冷地上,两条腿伸向上方,嘴里咬着干草,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大哥,你怎么了?”
许振虎只是自顾自地玩着,“天塌啦地陷啦,小花狗不见了……”
身后的牢头对胡谦说道:“不用问了,他早就疯了,现在还算好的,昨天一直猛砸自己的那个,啧啧,我看着都疼。”
无奈之下,胡谦只得又去查看尸体,结果也看不出任何问题。
“对了,那个妇人!”
胡谦带着胡九,摸索着寻到那个胡同。
四处搜寻之后,果见一个不大的小院。
这院子虽没有什么奇特,但让胡九打听了一下,的确是不久前才被人租了去的,街坊经常见到一个公子哥出入。
胡谦点点头,“敲门!”
胡九立即上前,然而拍了几下之后,却并没有任何人应门。
“踹开!”
胡九答应一声,往后退了好几步,蹬蹬蹬助跑,一脚踹了过去。
“哐当!”
一声巨响之后,胡九被弹到地上,“哎呦哎呦”地捂着自己的脚。
胡谦拍了拍门板,略厚。
“少爷,我的脚好像崴了。”
胡谦没说话,四处看了看,从脚边捡起一根树枝,剑术神通施展开来。
白光一闪,厚重的门板立时一分为二。
再看切痕,整整齐齐。
只是手中的树枝似乎承受不了这等冲击,“啪嚓”一下断了。
胡九惊得长大了嘴巴,“少爷……你好厉害啊!”
胡谦自顾自走了进去,只见院子静悄悄的,似乎并没有人在。
然而胡谦才往前迈了一步,立即看到正对门的堂屋中有股白茫茫的雾气。
之前的经验告诉他,堂屋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握了握拳,快步走过去,猛地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