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雅:“陆律,这个刘先生每天都来,赶都赶不走。”
陆荒时:“知道了。”
陆荒时从百叶窗看去,刘先生正如同一个热锅上的蚂蚁,神情焦急的不断朝他办公室张望。
在某种程度他应该感谢这个人,如果不是他带周黛出席晚宴,自己未必能这么快知道周黛的下落,不过....
男人摩挲着手指,脸上微不可觉地露出阴森可怖的笑意。
...折磨周黛,就着实有些不应该了。
陆荒时:“去查一下,他儿子的被告是谁,有没有请到律师?”
米雅:“好的,陆律。”
办事效率极高的米雅赶紧回到办公桌前,不到半个小时,就把案子的原委,全部详细打在纸上,递给陆荒时。
米雅:“女方是个实习的大学生,在刘氏集团上班,两个月前刘浩垣以加班为由,对其实施了强奸,事后女方回家跟男朋友说出真相,两人连夜去警局报了案,可后来刘浩垣恐吓女方以及男友家人,他们又撤诉了。”
“女方回公司辞职,可刘浩垣不准,甚至连番到女方住处骚扰,再次强奸了她,最后女方实在忍无可忍,再次起诉了刘浩垣。”
“不过这次,刘浩垣却一口咬定,两人经过上次,其实是在与女方交往,刘氏的员工,以及女方的朋友都可以证明,两人关系密切,确实不一般。”
听言,陆荒时莞尔一笑,仰头靠着椅背,两腿搭在桌子上:“被告的律师是谁?”
米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律师。”
陆荒时蓦地睁眼,狡黠的眼睛暗涌起阴鸷之色:“你联系一下女方,就说我可以免费替她打这场官司。”
米雅神情微滞,慢了半拍:“好”
她跟陆荒时认识也有好几年,还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慷慨过,免费?听起来有点讽刺。
而且这个案子即便女方说的是真的,但明显还是谁有钱谁就赢面大,刘浩垣可以说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那个女大学生根本不是对手。
胡鸾的案子已经暂时缓和,陆荒时自然也不用像前几天那样加班,他坐在办公室里,故意待到很晚才离开。
天间突然下起来暴雨,凋零的落叶,黏在水色沉静的地面上,说不尽的秋色凄然。
等红路灯时,街角的糖果店引起了他的注意,透明的壁橱里放着几罐海星图案的糖果,色彩鲜艳,找光照下,泛着甜甜的光泽。
让他一下想到十六岁的陆荒时。
陆荒时:“喂,周黛,我还能去找你吗?”
穿着白色大衣的女生瞬间就停住脚,转头看着他,笑容明亮,就像是教室里突然传来的橘子味,香甜而醒脑。
周黛没有立即回答,漂亮的眉毛纠结的一起,她知道不该跟这个小混混走太近,但又不忍拒绝陆荒时。
周黛:“我给你买罐糖吧,吃完了,再来找我。”
陆荒时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顿时热情的脸黑了又黑,因为那罐糖,比笔筒还粗,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啊。
他靠在墙角,吊儿郎当地问:“那是不是到时候,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呀?”
周黛没忍住噗嗤一笑:“你想干什么呀?高中生。”
被小看的陆荒时微微挑眉,凑近她:“大学生,我想找你谈个恋爱。”
“嘀嘀嘀”
车辆的喇叭声将陆荒时的思绪拉回,他迅速发动车辆,压着绿灯的最后几秒,冲过十字街口。
天空中滚雷不断,轰隆隆的像雷公在发火,整座城市被雨水浸湿,狂风摇动树梢,在空中乱颤。
十几分钟后,他回到公寓,推开门,便见到蒋麒在客厅里看电视,声音开得极大,震耳欲聋。
但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卧室里传来惨绝的嘶吼。
房间被欢乐无限的综艺节目声灌满,以至于蒋麒并没有发现陆荒时已经回来。等发现时,卧室的门已经被打开,陆荒时神色恐怖地站着他身后。
蒋麒:“陆...陆荒时..”
蒋麒以为陆荒时会像之前一样不回来,但没想到他今天居然...
陆荒时阴着脸:“卧室是怎么回事?”
蒋麒关上了电视,被他生生拖拽到卧室里,床上的周黛手脚都被捆住,嘴里咬着一块欲掉不掉的毛巾,饱受折磨的躯体,让她湿汗淋漓的五官扭曲,内眦剧裂的圆瞪着。
她在床上拼命扑腾着,呛喘着哀嚎,跟一只被俘虏的实验小白鼠无差,痛苦至极。
蒋麒还没来的及解释,就被陆荒时按在墙上,狰动的五官狠厉渗人,瞳孔如野兽一般的亮起嗜血之色:“你是想死吗?”
蒋麒极少看到他这种神情,那瞳仁中浓浓的杀意几乎要冲出眼眶,将他凌迟致死。
“不...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去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