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许多人在做类似的事,他再讨好韩盛,并不能做出什么不同来。
吃过饭后时间八点多,池钥想起白天答应清歌上网和他组队玩几局,于是起身离开座,他和韩盛说了一声自己去玩会电脑。
池钥去了房间。
刚刚登陆账号,池钥听到了开门声,那时他还没把耳机戴上。
转过头池钥看到韩盛走了进来。
韩盛也来打游戏?
池钥眯眼,总觉得韩盛这样的性格,估计不会喜欢打游戏。
只是随后韩盛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问池钥在玩什么游戏。
池钥打开游戏,让韩盛自己看。
韩盛看了看池钥的角色等级,突然起身,他让池钥等一会。
池钥错愕地看着进来片刻又快步走出去的人。
清歌已经在线上,看到池钥上线立刻私信池钥,同时发出组队邀请。
池钥找了个理由说电脑有点问题,他得处理一下,一会再组队。
清歌不疑有他,转头和其他朋友组队了。
池钥坐着等韩盛。
几分钟后韩盛再次进屋,手里拿着个笔记本。
他把笔记本放桌上,拉过椅子和池钥坐一块。
韩盛电脑里竟然也有这款尤其,而且打开后登陆账号。
坐直了点身,池钥朝韩盛电脑上看,当看到韩盛的角色等级后,池钥眼瞳微微睁大,当时还真怀疑韩盛是不是请了人代练。
不然怎么等级会这么高。
韩盛注意到池钥神色的变化,他解释说:以前失眠的时候玩过一段时间,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搁下了。
多久?池钥的意思是韩盛玩了多久。
一两个月。韩盛熟练地操作着,他视力好,一眼就瞥到了池钥的账号名,因此搜索到池钥的名字后向池钥发过去好友邀请。
一两个月就到这个级别,池钥相信不光是技术好的问题,恐怕韩盛还氪了不少金。
羡慕是肯定羡慕的。
就是后来怎么和韩盛组队还一起玩池钥自己都觉得奇怪。
以为韩盛一段时间没玩,可能会手生,然后池钥知道完全就是他自己多想了。
韩盛的操作技术在池钥看来可能他在玩个几年都追赶不上。
跟清歌组队时池钥是躺赢,跟韩盛一块,不只是躺赢,差不多吃啊哟是横着走,蓝条长血厚,韩盛背包里不知道有多少东西,时不时送池钥点,掉落的物品韩盛也不会去捡。
池钥跑上去把东西都给捡了,留着不捡就便宜别人了。
于是本来是要和清歌组队,变成了韩盛组队。
清歌那边给池钥发来信息问池钥怎么不等他,跟野男人跑了。
池钥快速打字:不是野男人。
不等他做过多解释,那边立刻回复:我知道是谁了,这么大晚上的,你男友是不是?
池钥停了片刻,回复了一个是。
他以为聊天界面拉得小,一边韩盛就看不到。
不知道在他聊天开始韩盛视线就看了过来。
韩盛视力极佳,看到了池钥和清歌的谈话。
心下挺惊讶,原来池钥和网上朋友说他是他男友,知道这个事让韩盛心情没由来的愉悦。
清歌看池钥和男友一块,佯做生气地骂了两句有异性没人性。
池钥纠正清歌话里的语病:同时,我和他都是男的。
呸,踹翻狗粮!说完清歌发了张他走了的图片,然后就不再搭理池钥。
池钥将对话框给光了,注意到韩盛盯着他,池钥看过去。
韩盛面色没有变化,没有指出他刚才看到的事,和池钥玩第二把游戏。
他知道要是他真问出来,可能池钥的脸得红吧。
大概这个屋子也待不下去了,而是离开。
和池钥这样平和的相处,一起打游戏韩盛觉得这种氛围很好。
到十一点多的时候韩盛取下耳机,退出账号。
池钥看了下时间,也觉得差不多了,但在他准备退之前,清歌突然叫住他,让池钥陪他一局,不然就和池钥绝交。
知道清歌是在开玩笑,不过说起来自己今天确实放了对方各自,想来想去池钥就答应了。
韩盛起身站在池钥椅子边,注视着对话框。
池钥知道韩盛在看,就没和韩盛说了。
韩盛瞧到池钥耳边一缕头发似乎有点卷,他撩起那缕头发在手指间缠绕了两圈。
池钥侧眸瞧见韩盛在玩他的头发,这应该算是一种过分亲密的行为了。
池钥没阻止,等韩盛自己玩得差不多放开手,池钥略微紧张的心放下一点。
只是还没等完全放下去,他脸颊被人偷亲了。
偷亲他的人转过身走出房间,拉开门在门口站了片刻。
别玩太晚。韩盛侧身同池钥道。
看着男人走出去的高大挺拔身影,池钥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脸颊。
被偷亲过的地方似乎有点烫。
心里一团火在烧,池钥仰头,后脑勺放在椅子上,他望着天花板猛地闭上眼睛。
池钥将两只脚给拿到椅子上,椅子宽阔,脚放在上面盘起来都没有问题。
池钥和清歌组队,两人一块玩了一局。
清歌是夜猫子,池钥看马上要到十二点了,和清歌道了声晚安就挂机站起身。
伸了伸懒腰,池钥扭动脖子。
他转头看向旁边已经空了的椅子,不久前韩盛在那里做过。
大概在一个多月前他都不会料到会和韩盛有这样相处的时候。
离开房间去了卧室。
韩盛已经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之前差不多都是池钥先在那里等着。
这天倒是有点不同,是韩盛先一步。
见到这一幕,池钥似乎有点明白韩盛当初看他的眼神为什么会有点异样。
那种被人等着他的这个事实,确实让人会有不寻常的心情。
池钥去浴室洗澡。
他的速度很快,十多分钟就结束了。
洗过后池钥走到床边。
掀开被子他先坐下去。
我关灯了。池钥和韩盛说,对方没说话,池钥伸手摁灭了床头的灯。
黑暗侵袭下来,池钥躺了下去,身边的人仍旧没有动静,安静地躺着,但对方的存在感异常强烈。
哪怕这会彼此身体没有任何的接触,池钥仍旧知道对方在看他。
池钥躺了会觉得哪里不对劲,随后他想起来是韩盛没有伸手过来搂自己。
两人间隔了点距离,这点距离让池钥躺了好一会都像是没有睡意。
困到是困,但就是睡不着。
池钥翻了几个身,后来躺着不翻了,怕影响到韩盛。
他闭着眼,精神相对清醒。
听着旁边沉稳的呼吸声,池钥觉得韩盛应该是睡了。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一下,刚一翻他身体被人给搂着,然后撞进一个人的怀抱。
睡不着?韩盛低沉磁感的嗓音在池钥耳边响起。
温柔的吐息扑在池钥敏.感的耳朵上。
池钥身体微微僵着,没出声他身体的反.应却给了韩盛答应。
那要不要来做点别的?韩盛这话池钥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
黑暗里池钥眨眨眼,极度怀疑韩盛是不是睡迷糊了。
韩盛低头就親在池钥额头上,他嘴唇滚烫,被他親到的地方,池钥只觉得有团火再烧。
那团火迅猛,一路往池钥全身蔓延。
烧得池钥指尖都微微过了道电流一样。
池钥的不拒绝在韩盛那里就等同于他的默许。
于是韩盛嘴唇往下,直接親住了池钥。
池钥身体的反,应最直接,只是被韩盛親到,他就哆嗦了一下。
韩盛没让人调查池钥过往的交友情况,不过他估计就池钥的这个性格,还有这些反,应,他估计以前没和人有过这么亲密的行为。
似乎人的骨子里都有一种唯一的心态,知道池钥过去没有和人親密接触过,而他应该是第一个池钥的人,这个推测让韩盛觉得愉,悦。
他一把搂紧池钥,同时把人紧紧扣在怀里,不给人任何逃离和抵抗的机会。
他低头親池钥,牙齿抵开池钥嘴唇,往里深探,两人呼吸缠绕着,屋里空气开始升温。
黑暗里面前的人似一座点点的山峦,屋里空气凝固起来。
池钥想张嘴呼气,但嘴巴被人给堵着。
鼻子成了装饰品,池钥好像忘记了用鼻子呼吸。
于是身体里的氧气不断被挤出去。
他听到了自己鼻子发出的哼声,听起来黏腻柔媚,完全不像是自己会发出的声音。
那团火,烧着他身体的火,因为韩盛的靠近和親近,燃烧得更旺。
像被倒灌了一箱汽油,火焰滋滋地燃烧着。
当感觉到男人想更进一步时,一种身体对危险的本能冒了出来,池钥猛的阻止了韩盛的行为。
韩盛略微抬起身,黑暗里他大概只能看清池钥的脸部轮廓,不过对方沉沉的呼,息声韩盛听得一清二楚。
池钥紧紧抓着韩盛,他偏过头呼吸,整个身体都有股燥热,只是池钥又分明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
不是他不喜欢韩盛,也不是他对这种事反感,而是他的心,对这种不曾经历过的事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池钥嘴唇紧抿,身体呈一种紧绷的状态。
韩盛将池钥衣服给拉下去盖着他身体,同时低头安抚地親着池钥的头发。
对不起,我失态了。
韩盛搂着池钥向池钥道歉。
池钥瞥过眼,哪怕周围一片黑暗,他也不敢去看韩盛的眼睛。
因为就在刚刚,他手指微微弯曲,竟想搂上韩盛的背,然后告诉对方不用道歉,他也想要。
池钥不敢抬头,怕自己会受不住韩盛的引诱。
他知道两人在一起,某个事肯定会发生,但不该是现在,他得再做点心理准备。
毕竟怎么说他们其实认识也就一两个月时间。
韩盛突然掀开被子起身,他走下床,朝浴室走去。
浴室门关上,浴室的门不太隔音,因此池钥能够听到里面的声响。
只是韩盛走进去后却半天悄无声息的,让池钥怀疑韩盛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
就在他这么思考的时候,池钥神色突然异变。
因为他听到从里面传来一道一样的声音。
那道声音池钥并不陌生,他知道那是什么原因。
池钥咬了咬嘴唇,黑暗里他视线看向浴室方向。
不多时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
水流声持续的时间不久,很快里面的人拉开门走了出来。
对方走到床的另一头,再次躺了上来。
池钥感受到随着对方上来时的一股冷气。
那股冷气在随后被驱散开,随着池钥被韩盛给搂到怀里后。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池钥听着韩盛令人心安的呼吸声,这一夜睡得相当好,一夜无梦。
那天晚上的事后来谁都没有主动提及。
两人相处和以前一样。
学校里似乎生活也再平静不过。
池钥不知道有个小的风暴,关于他的,在暗地里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钟择那里似乎放弃了一样,后来不再隔三差五就跑来池钥面前晃。
池钥一度以为对方是真的放弃了。
这天池钥在图书馆复习,罗秀打了个电话过来,约池钥晚上一块吃个火锅。
池钥直接同意了。
等到了晚上池钥出去,很意外地看到不止罗秀在,钟择还有另外一张熟面孔也在。
两人竟和罗秀的男友认识。
显然这个世界是真的小了。
钟择主动招呼池钥,态度看不出异样,至少没有在罗秀面前表示出来什么。
池钥下意识就觉得这个巧合,是不是不太像巧合了。
按捺住心底的那点疑惑,他觉得钟择应该不会为了他去故意接近罗秀。
多了两个人还是认识的,池钥没表示什么意见。
几人一块去了家较为高档的火锅店。
这家火锅店全国连锁,价格贵是贵,不过菜品味道是真的好。
池钥之前吃过一次,对这个味道一直有点想念。
几个人就罗秀女生,大家看起来兴致颇高,叫了几瓶啤酒。
罗秀则单独喝牛奶。
池钥饭桌上一般更多是吃东西而不是说话。
他和罗秀坐在一起,池钥不时照顾罗秀,对面钟择看了,笑着同罗秀男友说:哎你不主动点,不知道的可能要以为池钥是罗秀男友了。
罗秀男友笑起来,他已经知道池钥喜欢的是男的,没觉得池钥是威胁,甚至感谢池钥能够成为罗秀的朋友。
误会就误会,反正都是不认识的。男友显然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池钥抬眸去看钟择,钟择的笑分明就是想搞事。
池钥又转眸到罗秀男友那里,还好罗秀男友不介意,不然他可能真的得避嫌了。
池钥这样的,如果真当他女友的话,我会压力很大。罗秀把嘴里的肉给嚼吃咽下去,她眼底澄澈明亮。
一边男友立刻拉长了脸,他放下筷子,不太高兴:秀秀你这话是不是说我没池钥优秀?
罗秀推了男友一把,怎么看都是在打情骂俏。
你就不能不说话吗?罗秀眼里都是警告。
男友立刻抬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那边钟择看到两人这动作,摇头笑了:看来你真被罗秀给降服了。
怎么,你羡慕了?你还用羡慕我?罗秀男友话里有话。
钟择身边的人每次都和上次不大一样,男友可不觉得钟择该羡慕他。
有点啊,羡慕你们之间的爱情。钟择话是这么说,可熟悉他的都知道,他这话只是浮于表面。
牛肉可以吃了。池钥提醒大家。
他夹了一块起来沾了酱一口吞下。
其他人暂时停了谈话,也吃起肉来。
点了有虾,罗秀喜欢吃虾,男友就夹了几只到碗里,拨了壳再给罗秀。
罗秀吃着虾神态里都是暖暖的幸福。
一开始几个都在和啤酒,后来不知道谁提了一句,喝点白酒,然后就叫来服务员,让服务员拿白酒来。
店里有梅子酒,这种酒比白酒口感好些,不会喝下去太过烧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