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爱怜地摸了摸丝巾的纹路，收下了礼物。
她是真喜欢这种花花绿绿的丝巾，一口一个“小路”叫着，让姜一念带着路扬去客房安置。
她则忙着去厨房再添两个菜。
两层的乡下楼房，空房间很多，姜一念领着路扬进了一楼尽头的一间卧室。
一关门路扬就把行李箱一推，从后头抱住她，鼻腔抽了两下，发出几声小动物般的哼吟。
姜一念心里软成一滩水，摸了摸他耳朵，软声，“对不起。”
两人在床沿边坐下，姜一念捧着他脸颊从上亲到下。
两人额抵着额，姜一念说，“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该怎样跟家里人说他们的事。
临行前姜妈不舍地抱着她叫“我宝”的画面仍历历在目，有好几次，姜一念都想直接告诉她，“我谈恋爱了。”可触目到一旁形容一丝不苟的父亲，这话在喉头滚了个弯儿，又沉沉落回腹腔。
要先告诉奶奶吗？
昨晚把定位发给路扬时，这个问题也曾一晃而过她的脑海。
一晃而过，没有答案。
然而今天他便到了。
姜一念闭上眼，紧紧抱住他的腰，摩挲着，重复道，“我不知道。”
无措而迷茫。
她总是冷静的，鲜少露出这样脆弱的姿态。
“没事没事，”路扬抚着她的背，亲吻她的发，“没想好就不想了。”
他有些作怪地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委屈道，“好吧好吧，我就做两天朋友吧。”
样子可爱极了。
姜一念刚才情绪上头，眼角都有些哄红了，见他这样又噗嗤一声笑了。
真是的。
本来是要安慰他，到头来却成了路扬在安慰她。
她笑了，路扬顺着演下去：“哪有普通朋友这么抱着的？”他假意推推她，强调，“我们就是朋友。”
“不要——”姜一念拖长了音摇头，故意凑过去贴上他胸膛，抱得紧紧的，“就要抱就要抱。”
她挪过去，像以前那样坐上他的腿，依恋地蹭了蹭他胸膛，低声，“是男朋友。”
男生的胸膛单薄却坚硬，姜一念攥着他的T恤下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踏实。
“好喜欢你。”
路扬下巴搁在她肩上，指梳着她的发，两人在室内静静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