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刚开学，分班后就按上个学期的期末成绩算。周一下午最后一节是班会，班主任预备给他们换座。
池野早自习的时候就在做打算，想下课去问问程乔愿不愿意跟他同桌。
结果程乔一下课就跑了，池野站在走廊外想抓都抓不住。
他看到桌上的水杯空了一半，就先替程乔打了半杯热水才去的老师办公室。
回来时看到陆小虎来找他，扒在他们班窗户问池野放学去不去操场打球。
正巧程乔也回了教室，路过时踹了陆小虎一脚，“池小狗不去。”
“我操！”陆小虎猝不及防地被人踹了一屁股，抱着臀直跳，“程乔你干嘛啊！昨天还没打够？”
转身时看到额头肿了一块，像个ET，刚被班上的女生嘲笑了好久。
程乔一哼，回到自己座位不理他。
陆小虎骂骂咧咧地说脏话，不跟这个男人婆计较，继续问池野。
他是校队前锋，人如其名，打球特别野。
今天下午他们约了隔壁二中的打球，想池野来坐镇，结果他还没说话，另外一边的程乔又插嘴：“我说了池小狗不去，你聋了？”
“我问的是池野又不是你，你说不去他就不去啊。”
陆小虎看池野，程乔冷笑后没说话。
坐在窗边的男生头发剪得很短，是班里为数不多的寸头，也是唯一一个能驾驭住这个发型的人。
少年青涩，长得很正，看着不好拿捏也不好欺负，但在程乔面前总是矮一个头。
池野翻开课本，都没看陆小虎，“下午要值日，没时间。”
“一个值日而已，我叫其他人帮你做。”
“期末考没考好，老师叫我多背单词把英语成绩提上去。”
“……你他妈英语不是考了131？”
以为他不看年级成绩单是吧！
池野面不改色地继续掰扯，“可是我腿瘸了。”他说得很认真，“走不了路，也扣不了篮。”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
“……”
刚你妈！
陆小虎抬头，看到程乔无辜地耸肩。
他磨了磨牙槽，“你就一辈子听程乔的话吧！她让你腿瘸你就腿瘸，你还能不能有点骨气了？”
“喂喂喂，说话注意点啊。”
程乔卷起课本走过来，在窗边敲敲打打，“滚回你自己的班去，不要影响我们班同学学习。池小狗是我的人，你以后少来骚扰他。”
少女的裙摆擦过他的小臂。
程乔欺身踮脚要拿课本砸陆小虎的脑袋，隔着一个人和一堵墙的距离。
池野在椅背上往后靠，想给她让个位置，又想抬手护住她的身体。
叁中女生的校服偏日系，上身衣摆的设计稍短。
程乔单手撑着窗户边要打陆小虎时，抬手就在池野面前露出了小半截腰。很细，皮肤白得仿佛能闻到身上柔软的暗香。
池野可以从掀开的衣摆上空看到更多，最关键的部位没有露出来，但那一晃而过的瞬间更引人想入非非。
今天穿的是樱花粉。她最喜欢的款式和颜色。
池野喉咙紧了紧，别开视线，脑海里却在凭借手感记忆描绘她的轮廓。
上课铃打响。
在老师进教室前池野迅速扶住她的腰站稳，陆小虎也跑回了隔壁班，但程乔的化学课本落在了走廊。
刚才被她砸出去的。
好死不死，这节课上的就是化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