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珙嘟囔道:“难道不是?”
柯镇恶道:“若是打架当然是越快越重越好,但练武是为了打熬身体,增长力气,那就不是越快越好了,这其中的道理,我以后慢慢教你,现在我让你四师傅再打一遍,你不但要把每一招都记住,一会儿还要用一样的速度再打一遍!能打得完,算你本事,你敢不敢试试?”
孟珙道:“试试就试试”
于是南希仁便又打了一便。
轮到小孟珙时,他已经成竹在胸。
这一次他也学者南希仁慢慢打,只是等打到第二十九招时便觉得有些累了,强撑着到四十七招时,便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小孟珙很是不解。
柯镇恶微微一笑,却不解释,转头向孟宗政道:“若是将军不忙的话,我想请几位在此地多呆两日,我先将这门功夫交给他们,将军回去后督促他们早晚修炼便是了,等到小孟珙十三四岁时,我们再上门,教他些其他的,你看如何?”
孟宗政闻言道:“我可先回去,便让他们在此多学几日也无妨,到时候便让瑾儿带他们回去便是了!”
“如此也好!”柯镇恶点头。
接下来,众人便在崖颠摆开了席面,一面欣赏风景,一面饮酒闲谈,倒也畅快。
第二日,孟宗政带着两个亲卫返回枣阳,只留下一名亲信在此照拂四个儿子。
柯镇恶七人便带着四人开始练武,孟璟、孟璋、孟瑛甚至是孟珙都是从小在军营长大,是有练武的根基的。
柯镇恶暂时也不会去改变什么,只是早上带他们登上鸡公山,就在崖顶上练习降龙伏虎拳。三兄弟虽不如孟珙那般记忆出众,但也不算太差,一天时间便已经将套路记熟。
后面两天,柯镇恶又陆续纠正了他们一些细节上的错误,等他们打的和自己等人分豪不差,这才放他们离开。
小孟珙虽然很聪明,但底子太薄,直到最后一天,还是不能慢速的将这拳法打一遍,柯镇恶便告诉孟璟,以后一定要监督好孟珙:“这套功夫,可以打不完,但却绝对不可乱了节奏,早晚都要修炼一遍,以后功力深了,可以再多打一遍,但切不可加快速度,明白了吗?”
孟璟虽然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但还是认真道:“弟子记住了!”
柯镇恶又道:“我们住在哪里你们也都知道了,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去嘉兴找我们。”
看着四兄弟身影走远,朱聪才对柯镇恶道:“没想到咱们江南七怪第一个徒弟就这么收下了。”
柯镇恶道:“我也没想到”
朱聪道:“徒弟的事情也差不多了,现在该我们自己了”
柯镇恶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老三和老四已经将东西送上去了,不过大哥,真的不急着回去么?”
柯镇恶道:“回去干什么?整天应酬,功夫还练不练了!”
原来在教导孟家四兄弟的时候,他们自己的修炼也没有落下。
柯镇恶和南希仁教导四小降龙伏虎拳,而其余人便在一旁参悟虚竹所传的凌波微步。
只是这门武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缺了什么,还是有什么其他缘故,七人从离开少林寺开始,一直到现在,几乎一个月过去了,但是都还没有找到窍门。
柯镇恶每每想起电视中,一点武功不会的段誉随随便便练练,一晚上就学会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他就忍不住心中吐槽,这到底是他资质太逆天,还是自己七兄妹资质太废柴,难道这就是主角和配角的差别?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电视中的表现手法与书中并不一致,段誉学习凌波微步也并非如柯镇恶印象中那般,一个晚上便练成,其中也是经历了一次生死危机,险些走火入魔,才算练会。
更何况段誉虽然不会武功,但从小在王府长大,各种滋补品没有少吃,又有父亲伯父以一阳指替他疏通经络,身体的潜力本就很高,二来他精通易经,资质悟性也是极佳,遇上了以易经为根基的凌波微步那自然是一拍即合。
而江南七怪修炼的蹿纵术,虽然也走八卦方位,实则只是转圈,脚下的砖,加一块少一块其实并无太大区别。
至于六十四卦方位,因为柯镇恶之前眼瞎,需要练习听声辩位,所以他自己和帮他修炼的全金发倒是对方位记得很熟练,只是仅仅是方位而已,其中“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刚柔相推,变在其中矣;系辞焉而命之,动在其中矣”的基本原理却是半点不通,更不要说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的精深道理了。
朱聪倒是对此还有些领悟,但也不算精通,其他人就更别说了。
当然,不理解其中的道理也并非不能练,无非是死记硬背照猫画虎,只是纸上那一千多个步伐,按照顺序一一记熟走熟便不是一两日的功夫能够做到的了。
这便是理解记忆和死记硬背的差别了。
于是朱聪便想,既然脑子一时记不住,那便直接让身体来记忆,不如将纸上的脚印放大,固定在地上,标注好顺序,然后就按着顺序走,想来一千余步,走上几十遍,身体也该记熟了。
这几日,他们教孟家四小练功入门,早已经将报晓峰上的崖顶填平,得了几十个平方的空地,今天起早,他和柯镇恶送别四小的时候,南希仁他们便已经上去布置,料想此刻他们一定已经将步子画好了。
二人一路飞奔上山,果然看到五人已经将脚印画好。
柯镇恶看到韩小莹正在那些脚印上跳来跳去,脸上带着欢笑。不由想起小时候,一群孩子在地上画方格,跳房子,无忧无虑,开心自在。再看韩小莹,虽然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但到底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可不就是一个孩子么?
正这么想时,突然听她到“哎呦”一声,身子突然向前摔出。
柯镇恶心疾手快,一个跨步,将她扶住,只见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连忙问道:“怎么了?”
其余五人也紧跟着围了过来。
韩小莹此刻全身酸麻,使不出一点力气,暗道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要死了吗?越想越怕,想要起来,只是越想动却越动不了,胸中气闷,急得脸上直冒汗。
柯镇恶一边将她抱起,小心的放到一旁的席子上,一边柔声道:“不要急,慢慢来,缓缓呼吸,放松,没事的,不着急!”
韩小莹听着大哥的安慰,心下稍安,不再胡思乱想,过了片刻,胸闷稍稍缓解,已经勉强可以说话,轻轻喊了声“大哥”
众人闻言皆是松了口气。
柯镇恶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韩小莹声音虚弱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脚印画好了,我就上去走,一步步走得很是舒畅,谁知突然小腹一热,顿时全身便麻了,大哥,我这是怎么了?”
柯镇恶听她所说,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念头便是突破,旋即知道这不可能,韩小莹年纪最小,习武时间最短,不可能这么块便练出内力,这种情况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