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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韩宝驹的话,心悟苦笑,摇头道:“不必妄造杀戮,只是监视而已,平僧自会处置,诸位说找贫僧有事情询问,不知是什么事情?”
    柯镇恶知道韩宝驹说话没过脑子,探子有金人朝廷撑腰,若是死了一批,难免落人口实,哪会管是谁杀的,铁定全栽给少林,于是道歉道:“三弟性子鲁莽,大师见谅,我们此来少林,本意是想拜会虚竹大师,也有些事情要请教他,既然他不在,请教大师也是一样的!”
    心悟道:“施主且说说看,贫僧如果知道,定不会隐瞒,不过贫僧武艺平平,若是询问武艺的话,那就无能为力了!”
    柯镇恶知道少林寺对武艺外传之事极为谨慎,也不介意,虽然他计划十年后与黄药师决斗,但也没有把算盘打到少林秘籍上去,哪怕他确信,此时完整版的《九阳神功》必定已经存放在了藏经阁中。
    虚竹对他们几个有大恩,既然他不传自己等人《九阳神功》,他也不会再去偷学。
    于是,柯镇恶便道:“不是武功的事情,而是为了我大哥,前些日子,被人打碎了腿骨,普通药物难以完全治愈,上次听虚竹师傅说起金刚门,似乎那个门派有一种药物,名为黑玉断续膏,对断骨有奇效,所以想去寻来,只是不知道位置。”
    “这……”心悟有些犹豫,毕竟金刚门和少林其实有仇。
    柯镇恶见他模样,忙道:“我知道金刚门乃是少林叛徒所建,不过我必定不会插手贵寺与金刚门的事情,也定不会因为这个药物,与少林为难,还请方丈放心。”
    心悟方丈道:“不是贫僧有意隐瞒,西域甚远,我们虽然得知了他们的方位,也暗中派遣了弟子寻到了大致方位,但派去的弟子都还未归,线下我手中也无具体线路,只知道出了陇右,继续向西,沿着旧唐时和亲古道而行,大约两三千里路途,有一大湖,当地叫做怒目蹉,大概就是这个发音,金刚门的大致位置便在大湖的以南,具体位置,诸位也只好自行寻找了。”
    旧唐时的和亲古道,柯镇恶等人也是听说过的,他们要去西域寻药,自然提前打听过一些前往西域的路线情报。
    只是西域宽广,目的地未明,路线也很难定下,既然心悟方丈说是和亲古道,那便具体得很了,柯镇恶感激到:“如此便不错了,也能省的我们少走不少弯路!”
    心悟笑道:“能稍帮诸位,贫僧也感欣慰,不知除此之外,施主还有其他问题么?”
    柯镇恶笑道:“没有了,对了,大师说派往西域的弟子还未回,我们此行正好顺路,是否需要我们替大师带个书信?”
    心悟闻言有些意动,不过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道:“他们这一去,几年都没有消息,也不知生死,信就不必带了,如果各位途中有了他们的消息,如果顺道,告知贫僧一下,让贫僧心中有数,那便好了!”
    柯镇恶道:“如有消息,我等必当告知。”
    心悟笑道:“一切随缘,如无他事,贫僧便告辞了!”
    柯镇恶五人都双手合十,送道:“大师慢走!”
    心悟方丈走出屋门,突然又回头道:“今夜贫僧来此之事,还望诸位替贫僧保密。”
    柯镇恶道:“大师放心。”
    全金发道:“明儿个,我们定然再次求见大师,大师不见咱们,咱们只好离开了!”
    心悟老和尚闻言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然后便离开了,仍旧没有走院门,而是沿着来时的路线,在树冠中隐匿而行。
    韩宝驹将屋门关了,回头笑道:“这老方丈也真是有意思,自己家庙里,还像个做贼的一样,偷偷的走!”
    柯镇恶道:“那是人家的事情,我们就不必操心了。”
    全金发道:“大哥,你觉得老和尚说金人在寺里安插眼线,是个什么目的。”
    柯镇恶道:“无非是忌惮以及觊觎寺中武功而已。”
    全金发道:“看那老和尚翻墙越树的本事,轻功似乎也不比我厉害,跟大哥你更没法比,怎么当上方丈的?”
    柯镇恶训斥道:“你才练了几年功夫就看不起人,素闻狮吼功乃是七十二绝技当中上乘功夫,对内力要求极高,可见他内力精深,能当上少林方丈,武功又怎么可能平庸。”
    全金发悻悻道:“大哥我知道错了,咱们还是休息吧,明天还要下山赶路呢!”
    第二日,五人果然再次求见方丈,方丈自然还是“没空”相见,然后五人在韩宝驹骂骂咧咧的话语之下,离开了寺门。
    到了半山腰,全金发感觉身后有人跟踪,便靠近柯镇恶小声道:“大哥,有人跟着!”
    柯镇恶自然早就发现有人跟着,不过如今还在山道上,不好动手,便不动声色,如今被全金发揭破,那人脚步迟疑了一下,显然是察觉到自己已经暴露。
    柯镇恶正想看看他会如何,索性停下了脚步,正要开口,就听那人突然加快了速度,朝自己等人小跑过来,靠得近了,才发现那人也是一身僧袍,居然也是个和尚,三十来岁,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练了一身不错的外门功。
    柯镇恶转身道:“这位大师一直跟着我们,不知有什么指教!”
    那人道:“贫僧奉了方丈之命,前来告知五位施主,昨夜之事,还请保密,万不可对外人提起!”
    韩宝驹闻言笑道:“这事情……”
    话没说完便听南希仁喊道:“三哥!”
    韩宝驹一愣,旋即反应过来,暗道:这孙子好阴险,好在老四提醒的及时,于是连忙改口道:“干什么,那老东西都不肯见咱们,我骂两句怎么了!”
    虽然韩宝驹临时改口,但柯镇恶的心眼还是发现那人眼神中一闪而逝的光彩。
    显然那人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看来金人安插在寺中的眼线果然没有那么简单。
    柯镇恶昨夜虽能确定百米内无人盯梢,但却不能保证心悟方丈的住处没人监视。
    他昨夜和方丈相见虽没有多谈寺中之事,但旁人或许不会这么想,如今节外生枝,倒是有些麻烦。
    既然心悟方丈离开前特意交代保密,必然表示和自己等人相见会给他们带来麻烦,自己等人既然答应保密,这事就不能不管了。
    只是若是即刻将他打杀,又难免落人口实。
    柯镇恶正左右为难,看着山道上络绎不绝的香客,心中暗叹,心道,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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