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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琮抬头,面露着为难之色,在两人的身上来回的扫了两眼。
    他家墨总伤的最惨的时候大腿肋断裂,第二天还坐着轮椅回公司开会。
    谁都劝不动。
    墨时琛停在她面前,扣上袖子上的扣子说:“我现在没空。”
    “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话吗,你左侧肋骨断裂了两根,手臂还缝了针,你需要休养。”她低头看了看左侧的手臂。
    长长的袖子把他左臂那一条包扎纱布遮掩了起来,露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袖口处的扣子,仿佛不曾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唐晚心蹙了蹙眉,怎么会有人伤的那么重了还要死撑着。
    她真是心疼自己怎么会接收这么无理取闹的病患。
    “公司事大,但我就不信没了你就不行了,昨晚老夫人找过我,若不是看在老夫人年迈,我绝对不会再留下来,给我回去。”她扣住了他的右手手腕,企图将他推向病床。
    可他却纹丝不动,目光沉着的盯着她:“这才一天,还知道拿老夫人来压我。”
    他手腕轻轻一拧,便挣脱开了唐晚心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按压在了病房门上,拧开。
    门“哒”一声响起。
    唐晚心在他准备开门的那一瞬间,又抬起手,快速的压住了病房门,用自己弱小的肩膀抵在了门板上。
    墨时琛眼眸幽凉,带着一抹愠怒的冷盯着唐晚心,声音沉沉:“让开。”
    “我不让开,你又打算怎么样?”她由上至下的打量他,衣冠楚楚,完全看不出他受过什么伤。
    昨夜安稳的睡了一夜好觉,就连气色都比昨天见他时好多了。
    她突然有一种可笑的想法,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喂饱了就跑了。
    墨时琛不想与她挣扎,薄唇抿了抿,手掌落在了她的肩膀处,指尖收紧,轻轻一推。
    “嗯!”唐晚心往前闪了几步,抬手扶着被他掐过的肩膀,这里,带着微热的疼痛感。
    他……
    她转头,男人已经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许琮站在门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歉意的微微点头,便也跟了出去。
    唐晚心非常恼怒,她转身,追了出去。
    可是刚推开病房门,心口处袭来了一股强烈的绞痛感。
    她踉跄的往前几步,手扶着微微合上的病房门,抬头,望着越走越远的墨时琛。
    “墨时琛……”
    “砰!”她往前走了一步,可还是高估了自己。
    那瞬间袭击而来的绞心之痛,让她无力的坐在地上。
    路过的病患和医护人员纷纷停下脚步。
    许琮听到了后面的动静后,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此刻已经有几个护士围在了唐晚心的身边,她看起来脸色异常苍白。
    许琮赶紧回头唤了一声:“墨总,唐医生好像不对劲。”
    墨时琛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身后。
    唐晚心被两名护士扶着,精致的脸庞上布满了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唇齿剧烈的哆嗦着,似乎在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墨时琛烦躁的往回走,来到了唐晚心的面前:“怎么回事?”
    “不知道,她好像很难受。”扶着她的护士说着,然后又对自己的同伴道:“快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唐晚心唇瓣动了动,想说不用。
    可双腿一软,身子不自觉的往下坠。
    在她快要倒下的时候,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腰部,将她打横着抱起。
    唐晚心转头,虚弱的眸子落在了墨时琛的身上。
    他绷着脸,踢开病房门,快步的走入病房内,将她放在了病床上:“你有病?”
    “药!”她转头望着放在椅子上的黑色包。
    墨时琛快步的朝那边走去,拿过了包回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拉开拉链,里面放着一排的香水,还有一个白色瓶子装着的药。
    他看了一眼说明书,便从药瓶里倒了两粒,塞到了她嘴里。
    唐晚心吞咽下了药片,闭上双眼,调整自己的呼吸。
    那一阵阵的钝痛,缓了一些……
    “你有心脏病?”
    墨时琛盯着她,然后又看了看手中的药。
    这是服用心脏类疾病的药物。
    他没想到,唐晚心竟然会有这种病,那孩子呢?遗传还是后天的……
    他猛然想起了昨晚她说的那些话,难道也是那个狗男人害的?
    唐晚心低低的笑了起来,双肩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双眼望着墨时琛:“拖你的福,我已经有半年没有复发了,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只要我好好调整生活,不要有任何不良习惯,大概算痊愈了。”
    从接到陈梦吟的电话起,她就在着手他的资料,去了解他这个人,做他的信息档案。
    当晚凌晨还要赶飞机,到了z国后,便直接接触她这个病患,本以为昨天晚上可以好好的休息,谁知道他还闹。
    他昨天晚上一直在做恶梦,睡的不安稳,她多次调整几番折腾,才让他安心的好好睡上一觉,而她到天亮才合上眼睛。
    可谁知道一睁眼,他又折腾……
    墨时琛攥紧了药,不能理解的蹙眉:“与我何关?”
    唐晚心又笑了几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个人,若是没有正常的作息时间,把自己的身体当成机器,那他迟早有一天会付代价,余生不长你却在作践你原本健康的身体,终有一日,你会插满管子的躺在这里,到那时候你想动都动不了,甚至想要拔掉氧气管子痛快死去的力气都没有。”
    许琮猛地抬头,脸色大变:“唐医生,你……”
    “死女人你在说什么。”袭卷着莫大怒火的声线,打断了许琮的话。
    唐晚心攥紧了拳头,继续道:“你既然请我来当你的心理医生,你就应该听我的,而不是一意孤行,自以为是。”
    “不是,唐医生,墨总他也不容易,他……
    “活在这世上的人,谁又容易了,他不容易就要把他身边的人都变的更加不容易吗,他无非就是出身好,有资本冲着底层的小老百姓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让周围所有人都围着他转,不就是冲着死了有人替他收尸吗。”
    “砰!”墨时琛转身,一脚踢飞了身后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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