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度数又深了啊?抽空去做个飞秒吧,这东西夹耳朵,隐形容易干眼,都难受。”
话落,头顶的感应灯熄掉,罗曼蒂克时机到。
人类的动物性发作,色\欲在计划前面加塞。
声音很杂,衣料和肌肤都有,细碎得像高密度的音乐织体,却隐约可以分辨出具体动静。
气息乱洒,抢口鼻里的进出气,唇缝四合,脖子粉成一片。
半个屁股挨着椅垫,周绾梨拿头撞他肩膀:“好不巧哦,我真的来事了。”还有一点点,不敢贪\欢。
许鹤同没急着接话,左左右右摩擦鼻尖,等不断撞着喉咙的浊息平静,才屈起手指敲她额头:“回去吧。”
在回家的路上,周绾梨问许鹤同,是不是真的放弃许家财产。
许鹤同动动嘴角:“气他而已,我凭什么不要?该我的一分不能少。”
结束斋约会,周绾梨到家刚过十点。
门一闭,正和周夫子聊着什么的关女士,声音渐次拔高。
事情很简单,但有启发意义。是学校有位老师添了外孙,这周末就要摆喜酒,他们商量要怎么送礼。
扩音完毕,视线往她提着的袋上一觑:“小许给的?”
周绾梨点头,过去陪坐。
电视里放着广告,没什么可以分神的。
唠家常时间,关女士夸许鹤同是个好孩子,可靠有能力,也知根知底。
末了掐女儿的年纪:“合适就别拖着了,自打你回来,多少人说要给你介绍男朋友,我跟你爸爸都没让。你真以为我们不着急?”
周绾梨盘着腿坐在沙发,身体谄媚地靠着关女士,委婉说想要自由,也还没想过要离开爹妈。
关女士目光拐到侧边:“你还不够自由?当年跑那么老远去创业,我跟你爸爸说过你什么?这疯也疯够了,工作也稳定了,该做点正事了。”
这个“正事”的定义,很明显跟婚育有关。
踢猫效应光临,周绾梨受了老娘敲打,她撒不了气,只能揪另一个的皮。
录音回房,发送吐嘈。
几分钟后,许鹤同视频打过来了。
情绪有了收纳池,周绾梨叭叭个不停。
听完许鹤同安慰她:“没关系,叔叔阿姨是通情达理的,可能咱们的事刚公开,所以长辈会表现得急一些。”
这话对周绾梨效用不高,她继续假哭,当中还有不少无意义的拖音,惯性注水。
许鹤同提出具体措施:“不然我过两天去一趟,跟长辈们说我们顺其自然,不着急别的?”
“显然不行的啦。”周绾梨怀疑他以退为进,同时也有忧患意识:“你要这么说,我妈得以为你这个灵魂又变质了,到时候直接辣手拆鸳鸯,你别想再来我们家了。”
“那你说怎么办?”许鹤同烟瘾犯了,点燃抽一口,烟雾填满他周边,人看起来有些倦淡。
周绾梨不高兴地弹屏幕:“靠,你好嚣张。”
“那我该什么态度,唯唯诺诺,随你捏圆搓扁?”许鹤同靠在椅背看她,眼里持有笑意。
“哪里要搓扁?请尽管告诉我,我是不会留情面的。”周绾梨色兮兮接招。
她霎雨霎晴,看似占上风,其实自己也在找新的定位。比如霸权主义降降key,进入另一种的符号活动。
周末长辈出去吃席,许鹤同打包了吃的喝的,去投喂周家女懒汉。
到时懒汉才起,开完门就把自己扔沙发上去了,等他按要求把东西都摆在茶几面上,她才像老佛爷一样坐了下来。
许鹤同问她:“最近不用去陪你那位同事?”
指的是朱晨晨,周绾梨说她现在就等开庭处理了,新公司暂时也没什么事,抽空看看资料就可以:“哦对,还有给雷珲喂猫。”
说着吃口芦笋,有意无意提一句:“人家可没找我喂猫。”
许鹤同欠身拿纸巾:“看起来你还很失落?”
“喂一回三百,我怎么不失落?”周绾梨接过纸巾垫着:“怎么了,你这也醋?”
“我家里养了几盆橡皮树和文竹,你去浇水,一回给五百。”
电脑支在旁边,屏幕在放设计相关的线上讲座,许鹤同边吃看,偶尔敲几个字。
不多久电量消退,他插上数据线,起身去找接口。
猫着腰时,被后面人看到紧翘的臀,伸长的手臂。
重新坐下来,察觉到对面注视,许鹤同调好电脑位置,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嫌少?”
周绾梨吃差不多了,换咖啡喝一口:“还行吧,这个单子我接了。”态度勉强着,眼皮子却撑起来看他。
圆毛衫里是白色的衬衣领,人中和下巴是黄金比例,清瘦立体,骨正肤柔。
饱暖思口口,胫骨前的筋绷到脚面,周绾梨膝关节动了动,差点并在一起。
刚来完事,旺盛得想夹腿也正常,况且生理卫生知识告诉她,这时候她荷尔蒙充足,应该是本月最迷人的一周。
可是……不太好吧?
丝绒拿铁不加糖也好甜,嗅一嗅,有深烘焙的焦香味。
念头蜷缩,脑子在纠偏,激素却蹿得飞快,阻挡这场校正活动。
于是口里咽着咖啡,右脚默不作声地从拖鞋里头退出,探到前头去,找到有日子没挨过的地方,不轻不重地踩了踩。
第27章 团建 秀恩爱
【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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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突然了, 也太是她的风格了。
许鹤同低头看了看,接着双手往后一撑,视线磕在她身上。
周绾梨停止免费保健, 跟他四目接视。
就算是机器思维, 也该知道这举动后面的暗示和渴望等级。
然而此刻, 对面仿佛是个不太成熟的ai,因为喂的数据不够, 导致他关键时刻表现得像个英俊的人工智障。
等了又等, 周绾梨揪起眉:“有阵子没做,你性\无\能了?”
“不是你说的, 我们现在关系不合适做这个?”许鹤同微微一笑:“不过你要实在想, 我也有办法配合。”
说什么怪话,周绾梨欲要缩回脚,却被扣住腕子。
许鹤同跪到地毯上,把她拽到身前:“也不是没试过,客气什么。”
那一刻周绾梨在他眼睛里头,看到好下\流的善良。
桌面残羹未收,电脑里的讲座还在继续,窗帘敞着, 看一切理直气壮的发生。
而在不在状态, 是会被舌面力度给出卖的。
许鹤同发现有人在游离, 探进去的手抄到后腰,直接把她给捞进怀里, 熟门熟路上了楼。
历经四年主人才回,楼上有了变化。
外面小厅添了张沙发,地上铺着瑜伽垫,旁边是瑜伽轮和壶铃。门上挂着一束风干了的捧花, 应该是她当伴娘那回留的。
房门打开,别的都被忽略,视线重点在床头挂着那两个烫金的大字:揾钱!
含义太直白,房间主人显然不好意思了,慌忙遮他的眼:“别瞎看!”
太张牙舞爪了,许鹤同带着她扑到垫面,下巴示意墙壁:“怎么读?”
“你管呢?”周绾梨手臂镜像运动,两下就被锁住。她发蛮:“还办不办了?不办下去!”
老一辈才用的隐晦动词到她嘴里变得凶狠。床垫中段陷低,带笑的声线杀入:“这就来办。”
飘窗关上,公仔和抱枕委屈地倒在地毯上,偶尔支起耳朵,能听来几两浑浊的佐证。
時間嚼著時間,五感被拖着走。猫鼠游戏,行径不雅。
……
周绾梨找纸巾,翻身看到枕头上的深影,脸立马皱起:“这枕套我刚买的,昨天才换。”
许鹤同看了一眼,知道哪怕说是她嫌床单太凉才用,她大概也不会认。
于是拿过来剥离枕芯:“等下我洗。”
嘴角挑开,周绾梨先是夸他:“有长进哎,看咸片了?”接着扶脸哀叹:“完蛋,我们还是先走肾了……”
“是先走肾还是只走肾?”许鹤同把她抄过来:“如果是后者,你刚才足曾我做什么?”
周绾梨疯了,船桨一样蹬他胸缝:“其实有的时候,你还是可以适当扮哑巴,不要矫枉过正了!”下下都说出来,很叫人恼火的。
能怪她吗那?总有些流窜是嘴巴和手无法企及的。他拿剔亮的目光啄她,眼里像有小钩子,而人在那种时候手臂总想找点什么搭着,所以最终,还是让惯性占了上风。
躺了一会去洗澡。掉地的东西捡回床上,等到浴室,周绾梨才把挂在脚踝的布料推掉。温温的水刺在身上,她满足地拉伸:“果然这种活动最解压。”
许鹤同关掉淋浴头,抓过浴巾把她包住:“就为了解压?”
周绾梨从这句话里抿出一丝情绪,想他大概以为被当免费ya子,所以不太开心。
度量了下,她又从唇齿推出句烂情话:“也为了和我们许总增进感情呢……”
许鹤同把脸藏在她肩上,笑了。
国庆过后,装饰行业终于有了喘气的空档,但也仅是短暂休整,毕竟对这个行业来说,年关总要相对来得早一些。
这周会议提起团建的事,许鹤同批了预算。
而按行政部门的方案,是得带家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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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同点开群聊时,正好看到同事们闹嚷嚷地艾特各部leader让表态,而季鹏直接甩了张聊天界面聊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