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哥,快尝尝这个,这可是地道的北京烤鸭。”庄锦安笑着说道。
然而庄锦安的热情,并没有得到夜梦离的理睬,夜梦离此时虽然是拿着筷子,但却有些心不在焉。
这也怪不得他,夜梦离现在满脑子想的,全是那个“乾坤造化鼎”,试想,历代夜家之人皆找寻的东西,近在咫尺,他竟不能第一时间见到,怎么能安心坐在这里吃饭。
“夜少,您倒是吃一点,现在才十二点,离下午两点,还有一段不短的时间。”
庄建成也是说道,他明白夜梦离为何会如此,换成他,或许会比他还着急。
“你们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夜梦离漫不经心说道。
其实夜梦离现在想的,不仅仅是即将参加拍卖会的“乾坤造化鼎”,而是还有另一个。
据夜梦道手记载的,还有一个“乾坤造化鼎”曾落入他手,可是他翻遍历代先祖所记,仍是不得其踪,这就让他疑惑了。
毕竟这么重要的东西,夜梦道没理由“藏”起来,不让后人找到,还是其中另有隐情,又或是“乾坤造化鼎”,被夜梦道遗落在了初凤陵中了,但是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他不在手记中提及。
“夜哥,是不是吃不惯北京的口味,可惜赵姨又不在,您就将就点,咱们现在可是出门在外。”庄锦安说道,他以根本不知道夜梦离想着什么,以为他吃不惯北京的口味。
夜梦离闻言,露出一丝苦笑,这庄家父子实在是“热情”,他只好应道:“不是口味不对,我只是在想些事情,你多吃点才是。”
……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匆匆流逝,当夜梦离到达慈善拍卖展览馆时,时间正好也是下午二点。
这两个多小时的等待,让夜梦离犹如是过了非常漫长的时间,不过现在总算是到了地点。
“千百万年的等待,终于是等到这“乾坤造化鼎”现世了。”
夜梦离站在展览馆前,不由感叹着。
“夜少,就是这里了,您期待的东西,就放在会馆中的展览柜中。”
庄建安笑着说道,眼中也是有几分高兴,毕竟庄家“欠”夜家太多了。
再说了,别看他拥有整个梦成重工集团,资产也达到千亿以上,虽说其中有一半的股份属于夜家,但是这点在夜家人眼中,根本啥也不是,他们从不在乎钱,而是此刻放在展览馆中,那个古朴的三足小鼎。
“夜哥,咱们快进去,我也想见识一下“实物”,看看是什么东西让您这么惦记着。”庄锦安搓着手笑道。
……
展览会馆中,陈列着许多稀奇古怪的物品,有铜器、玉器、书画……,可以说是各类古玩应有尽有,如果不懂的,足以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但显然这些,并不让以让夜梦道等人,为其驻足,他们一行三人,此刻正停在一件似是金属的器物前。
展现在夜梦离眼前的。正是一个古朴陈旧的小鼎,小鼎约一尺高,呈三足状,鼎身上刻画着许多犹如字体般的繁星,让人一看便觉得年代久远。
夜梦离观看了许久之后,终于确定了,这就是他们夜家,世代苦寻不得的“乾坤造化一气鼎”。
“夜少,您要找寻的可是此物?”
庄建成问道,他观夜梦离神色,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不过他还需亲耳听到夜梦离说出,他才安心,否则到头来只会令两人空欢喜一场。
“没错,正是此鼎,鼎上之星文,根本做不了假,看来我的使命即将开始。”
夜梦离长叹了一声后,说道。
因为在见到此鼎那一刻开始,代表着他的家族使命也正是开启,毕竟这么长久以来,后人们都在积极找寻,并完成先人们的嘱托。
如今却在他这一代现世,他或许将如秦朝时期的夜梦道一样,奔波去山水之间。
“既是如此,不如我暗中派人……”
庄建成尚未说完,就被夜梦离抬手止住了。
“无须如此,既然他们打的是,做慈善口号,那我们就在宴会上花些钱买下就是,况且这里四下布满了监控系统,又有如严密的防守,想要得手而不暴露:难。”
“一切听夜少的。”庄建成说道,他刚才也只是试探性的问下,真要让人来此“盗鼎”,难度不小,况且这次的慈善活动,关系到“那些人”的脸面,万一认真追究起来,绝对难以躲避。
“如果“他们”尚有后人在,那看到这个消息,应该也会前来吧!毕竟彼此都是,等待得太久、太久了。”
夜梦离轻声自语道。
“夜少,您说什么?”庄建成问道。
“何叔,在慈善宴会未开始前,将你的人,派来盯着,我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让他们一有动静,立刻通知。”
夜梦离缓缓说道,然后朝会馆外走去。
……
“那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当夜梦离与庄家父子走后,一个中年刚毅的男子,出现在了刚才夜梦离所站的位置,对着和他一同而来的青年说道。
“卫叔,不是吧!就刚才那个穿着一身“地摊货”的青年,你是不是看走眼了?”青年撇了撇嘴说道。
“唉!永承啊!你终究还是年轻了点,虽然下过几次墓,但大多是一些危险性较小的普通墓,而且阅历也差了点。”中年男子说道。
两人正是“发丘派”的卫丘陵,和“摸金派”的李永承,他们也如同是夜梦离一样,正是来一观“乾坤鼎”的,看看是否属实。
可是当他们来之后,才发现竟然也有人在关注这个鼎。
“那卫叔是从哪里看出他不简单的。”李永承有些不服道。
“就凭堂堂西安市“地下古董交易”会的庄建成,就站在那个年轻人身后,一副恭敬的样子,就能断定,更何况我从那个人身上“闻”到了,与我们相同的味道,只是他的“味道”与我们又截然不同。”卫丘陵分析道。
“刚才那人就是庄建成?”李永承再次问道。
“不错,那个身材略胖的,就是他的儿子庄锦安,没想到庄家父子竟如“下属”般地,站于那青年身后。”卫丘陵说道,他同样不解,凭庄家的势力,竟然会在一个年轻人面前,如此恭敬。
“卫叔你说,这个青年会不会是秦家之人?”李永承问道,他此时如好学生一般,不懂就问。
“不可能,秦家在北京城这一带,说话的时候带点“京腔”,而刚才那人说的却是,一口流利的西安话。”卫丘陵摇头说道。
“能让掌控西北地区,“地下”古玩买卖的庄建成,如此对得,那青年大有来头,可是刚才卫叔所说,那青年与我们有相同气息,又是怎么回事?”李永承再次问道。
卫丘陵一阵头大,这李永承真把自己当“百科全书”了,翻阅一下就知道啊!
自己如果都知道了,那还用跟你说,我这么跟你说,只是想听听你的见解而已,没曾想,你又原封不动的把问题丢回来。
不过卫丘陵想是这么想的,但他毕竟是李永承长辈,不可能说出来。
“我猜测,这青年或许才是西北五省,“地下”古玩交易会的,真正掌控者,至于他与我们有着相似的气息,那完全是出于我的一种直觉。”卫丘陵沉默许久,还是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哦!卫叔这个解释倒也是说得通,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庄建成父子如此对待。”李永承赞同道。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既然确有此物,那我还是先行向何老报告一下。”
卫丘陵说道,他可不想再与“愣头青”李永承“扯”下去了,不然天知道他还会问出什么问题来。
况且这个连庄建成父子,也需恭敬对待的青年,他觉得有必须要向何寻梦禀明一下,因为他觉得这青年似乎也对这鼎感兴趣,何家寻找这个东西,也不知有多少岁月了。
就如他们“发丘”、“摸金”两派,皆奉何家之令,寻找这东西,也有两千多年了。
他们时而依附势力,时而隐居潜藏,游走于山水之间,借机探寻一些“风水宝穴”,目的也是为了寻找此鼎,但现在既然这东西现世,那是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弄到手。
“卫叔你先去忙吧!我多看看这里的物品。”李永承说道。
“那好!别耽搁太久,我在王府井“老地方”等你。”
卫丘陵应道,最后看了一眼,正在欣赏古玩的李永承,脚步朝会馆外走去。
在转身刹那,卫丘陵却在心中叹了口气,感叹这李永承比他父亲差多了,性格也截然不同。
如今时代,盗墓一行几乎是快要“绝迹”了,不仅各地打击得严实,政府部门的考古队,也频频在这片大地上不断挖掘,估计再过个百八十载,这盗墓一行,或许将“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
而现今他们两派的传人,根本不会超过十指之数,然而这李永承,虽然也好学,但却是有点自大,再这么下去,他们两派估计将彻底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