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武器需要很长时间,因为花颜自身办不到,她要去找善于制作机括的人,而且要对挑选出来的师兄进行特训。
武器的秘密只能她一人知晓,制作的人要收为己用,知情的自己人也仅限于徐文宣和要使用的师兄。
要不然一旦被泄密,皇上一定会要制作方法,花颜不愿意将大杀器交出去。
花颜希望赤凤国强大而不被外邦欺负,同时,她不希望人遭遇无情的屠杀。
刚刚才颁布施恩令,当下出兵离州委实不妥,除非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离王造反,不然不能出兵。
皇上同意安排刺杀,那么蓝汐以及蓝豹之人就没有利用价值,安王回到王府就拿到了审问结果。
得知外孙女已死,他甚是沮丧,去到祠堂跟安王妃和他的女儿认错,铁骨铮铮的男人哭成了泪人儿。
而后派人去离州将蓝小蝶的尸骨寻回,他要将她们母女二人一起葬入皇陵。
没能让她们生前过好日子,只能稍作补偿,让她们死后可以享受皇家香火供奉。
离王的人几天没见到赵奕,打听到那天巷子里有打斗声,他们担心赵奕凶多吉少,四处找寻无果,最后到猜测的安王府询问。
安王示意何勇告知赵奕在府中做客,暂时不会离开,也不许他们见人。
那人自然猜到一些,没有与何勇纠缠,连忙拱手告辞,回去往离州送信。
安王本意私下处死赵奕,在花颜的劝阻下才放他一马,让他安然无恙的离开王府,然后派人将他掳走,折磨几天后才让花颜做好人将他救出,送回他落脚之处。
蓝汐没有受到折磨,自她被抓回去那天起,安王和花颜没再去见过她,最后为她送毒酒的是何勇。
看到他端来的酒杯,蓝汐已然明白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
“何叔,五公子如何了?”
蓝汐极少尊称他为叔,最初直呼其名,后面大多喊何管家,此时只能低声下气的攀附。
“走了。”何勇冷漠的回答,后面得人端着托盘走到蓝汐跟前,“请上路。”
“什么?你们怎么敢杀了五公子?他,他是无辜的,他根本不知情。”
“我们有什么不敢?”何勇双目露凶光,掐着蓝汐下巴将毒酒灌下去,然后将蓝汐甩开,对身旁之人说:“咽气了扔出去喂狼。”
蓝汐在地上蜷缩着,挣扎一会儿就咽气了,比起蓝豹等人,她没有受皮肉之苦,有的只是这几天无尽的等待与煎熬。
临死前,她的眼睛看着封闭的窗户,那里有光,死了都没闭眼。
京城中有好几户人家还在打蓝汐的主意,企图与安王府结亲,哪知听到的却是蓝汐暴病身亡的消息。
赵奕听到蓝汐身死的消息,随即吩咐他的随从:“想办法找到他们的尸身予以厚葬。”
“是,公子,是否传信回离州?”
“不用,你只是伺候我的人,最好不要牵扯进其他事。”爷爷能收到最新消息,或许比他派人传信更快。
那人应声而去。
赵奕很无奈,他本无心参与那些争斗,却不得不牵涉其中。
如今蓝汐身份被揭穿,他已经没有再被利用的价值,要么等爷爷传令召他回离州,要么继续留在京城,按照原先的安排进文武堂。
处死蓝汐之后,安王精神不振,夜里老是做梦,梦见安王妃埋怨他没能找回女儿,连外孙女也找个冒牌货回来。
他也梦见一个不曾见过的中年妇人,她的模样与妻子与外孙女花颜相似,那是他只在襁褓中见过的女儿,怪他没找到她,恨他连她的女儿被害死都不知道,要他为她的女儿报仇。
见他没精神头儿,短短几天好像老了几岁,何勇想去找花颜来劝,安王却不许。
花颜本以为安王很坚强,虽心知他很难过,但没天天去关心他,想着让他自己冷静,唯恐她的安危越发使得他伤心。
她觉得不提起那件事,时间能冲淡他的忧伤,何勇私下找她,得知不如她所想。
当听见花颜的声音,安王立刻打起精神,还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发和胡须,不想让花颜看见他颓唐的模样。
“外公开门。”
“来了,莫催,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闭门造啥玩意儿?”
开门让花颜进,顺便睨了何勇一眼,让他不要去找颜颜,居然不听话。
“我要出来透透气,你别看何叔。”
“哎哟,我还不能看他了?会把他看掉二两肉?”
何勇应付两句便离开。
花颜挽着安王的手,仰头看他,笑眯眯的说:“我英俊的外公去哪里了,怎的成蓬头垢面的老头子了呢?”
花颜睡着之后做了一个梦,梦里红泽和苏倾城生了个女儿,她和徐文宣准备去看望,因着两家关系甚好,她竟生出要为自家儿子定娃娃亲亲的念头。
花颜很奇怪,她分明记得自己没有儿子,可梦里似乎她有个很大的儿子,嗯,确切的说是大龄剩男。
红泽和苏倾城第一次当父母,心情非常激动,广发请帖,得了请帖的大多是与太子府有过交往的多,但没有什么来往过的也不少。
那些小官儿的拿着金灿灿的请帖,既是欢喜,又是忧愁,喜的是能收到太子府的请帖倍儿有面子,也能一睹府内风采。
更为重要得上当天少不得好些达官贵人到场,运气好还能交上三两好友;愁的是这礼可如何是好,既要恰到好处又要不失妥当,难难难!
花颜在梦里年纪轻轻就没管理生意上的事,好像将事情交给了她的儿子徐奕辰,然而她又知道自己没孩子,梦里得心情很矛盾。
而徐文宣也没在衙门当差,他们出门远游回到府中几日,不见自家儿子,她还对徐文宣埋怨,“你看看你家儿子,我相中媳妇儿都要被人抢走了,连人影都没有见到,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徐文宣顿了下下正在挥毫的手,才收笔在那山形玉笔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