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这么叫,我有什么办法。”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被无数女生吐槽并痛恨的“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的翻版,渣男形象瞬间更立体了。
不过乔延曦觉得冲他这个外貌条件,哪怕真是渣男,估计也会有不少女孩心甘情愿当哥哥鱼塘里的一条鱼。
这毕竟是个看脸的世界。
“如果把她嘴堵上你会不会找我算账?”问这话的时候,少年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像是在认真思考方案的可行性。
乔延曦面无表情:“你说呢。”
“开个玩笑。”他懒懒地笑了一下,那双眼睛却没什么波动,一直都是平静又淡漠的。
“那你……”
乔延曦刚开了个口,又闭麦了。
既然他都说了跟乔婳不熟,那上午的事应该也和乔婳无关。
至于是买给谁的,也不关她的事儿。
“那我什么?那我上午去药店买的东西是用来干嘛的?”傅初晨替她问完后面的话,又自己回答,“那是游戏输了的惩罚。”
“……知道了。”
也没说信或是不信。
他们才刚认识,没法仅凭片面之词判断对方的人品到底如何,于是乔延曦只好跳过这个话题:“先上去吧。”
话音刚落,少年越过她走到了前面。
走路的速度与刚才和她说话时,被刻意放慢的脚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乔延曦顿了顿,正准备跟上,安德烈却突然叫住她。
-
休息室,除了乔婳,还有一对双胞胎兄弟。
三个小家伙不知道在聊什么,笑得乐不可支,听见开门声,齐齐扭头望过去。
乔婳惊喜地喊道:“初晨哥哥!”
“初晨哥。”
“初晨哥你终于来了。”
傅初晨淡淡“嗯”了声,算是回应,把东西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任由他们去抢。
他在一旁坐下,手背支着脸。
旁边的架子摆着一个金属制的白漆鸟笼,里头关着一只花里胡哨的鹦鹉,尖尖的嘴一下又一下地啄着笼子。
“闭嘴,菜鸟。”傅初晨看着那只鹦鹉,被吵得烦。
鹦鹉的名字叫菜鸟。
“菜鸟,菜鸟……”它也只会说自己的名字,一声比一声高,仿佛在求夸奖。
傅初晨:“……”
另一边,乔婳咬着半块芝士饼干,忽然“咦”了一声:“话说……我姐姐呢?”
“不知道诶。”
“会不会是还在练琴?她钢琴弹得真的好厉害哦……”
“我感觉比初晨哥还厉害!”
“对对对!”
“……”
对个屁。
谢家两兄弟,一个叫谢天,一个叫谢地,也不知道爸妈怎么取得名儿。
但现在乔婳觉得应该给他们改个名,叫傻帽和傻缺才合适。
“你们是不是傻——”
乔婳把后面骂人的话吞回去,往傅初晨那边瞄了眼,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
她做了个说悄悄话的手势,小声道:“初晨哥哥还在这呢,你们这么说,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谢天和谢地闭了嘴。
乔婳还在继续:“就算是事实,那也不能直接讲出来呀。”
“…………”
“菜鸟,菜鸟。”
鹦鹉还在叫,越听越嘲讽。
傅初晨实在装聋不下去,起身,手机塞进口袋,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婳想挽留,却没那个胆子,只能娇声埋怨:“初晨哥哥不高兴了,都怪你们。”
谢家兄弟:“……”明明也有你的锅。
-
此刻,三楼的露台。
乔延曦和安德烈面面相觑,最终,男人叹了口气:“算了,我也不勉强你了。”
“对不起,老师。”
“你不必道歉,没什么对不对得起的。我只是觉得很遗憾,乔乔,明明你是这么的有天赋,要是能跟我去国外……”
安德烈捋了捋自己的大胡子,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他们重新回到屋内,准备去二楼。
傅初晨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了,靠着走廊的墙壁,曲着一条长腿,像是在等他们。
“谈完了?”
三楼是安德烈在华国的这段时间日常居住的地方,一般是不让外人随便上来的。傅初晨在楼下没看到人,就猜他们应该是来三楼了。
“你又随便跑上来,臭小子。”安德烈骂了一句。
“知道错了。”
认错倒是很快,但是看他的表情,明摆着就是:下次还敢。
傅初晨会在这等着显然是有事找安德烈,乔延曦正准备回避一下,对方已经漫不经心开了口:“我有点儿饿。”
“……”
睡醒他就直接过来了,到现在午饭都没吃,胃早就在抗议了。
“老师,您这有没有东西吃?”
“不是订了下午茶吗?”乔延曦觉得奇怪。
“那种甜到发腻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也就那三个小屁孩喜欢。”
接过安德烈从橱柜里翻出来的三明治,傅初晨拆开咬了一口,即便饿成这样,他吃东西时的样子也是优雅又慢条斯理的。
看着很赏心悦目。
不过乔延曦无心欣赏,只想翻白眼。
什么小屁孩。
你也没比人家大几岁。
蹭完吃的还不够,少年把最后一口三明治咽下去,又问:“老师,有喝的吗?”
“……”
安德烈平时喜好喝茶,珍藏了很多高级茶叶。他指了指茶室的方向,示意傅初晨自己去倒,还不忘交代:“顺便给乔乔也倒一杯。”
“您不喝?”
“刚喝过了,现在不想喝。”
很快,傅初晨端着两个古董茶杯回来。
他把其中一杯递给乔延曦,里面装着清澈透明的液体,隐隐冒着热气。
“……?”
“不是感冒了吗,”少年的声音听上去很随意,“喝这个。”
第3章 裙下之臣 你耳朵,红了
钢琴课结束以后,乔家和谢家都有派车来接。
谢天谢地两兄弟上了前面那辆银灰色的宾利,临走前还不忘问乔延曦:“延曦姐姐,你下次还会过来吗?”
乔延曦点了点头。
“太好了!”两个小家伙高高兴兴地走了。
乔婳也弯腰钻进了自家的车,坐好以后,扭头看向还站在外面的乔延曦。
“……你怎么不上车?”
“等一下。”
乔延曦手扶着车门,没急着上来。
前院栽种了很多玫瑰和月季,用奶白的木制栅栏围了起来。少年就靠在上面,长腿支着,手摸着耳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起来孤零零的。
乔延曦难得主动和傻白甜妹妹搭话:“你那个初晨哥哥,他家跟我们顺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