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才接触这么一会,但是这小孩的性格他也是一眼看出个七七八八。乖顺地跟个兔子似的,还特别容易受惊,又总是小心翼翼,非常不安。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养出这种孩子,还心大地让他自己出国。看了眼发帖的时间,这孩子最后一次被调教应该是在他出国前,也就是读个语言班过渡的时间就被入室抢劫了。老冯给他说,可算被抢劫的时候这四个孩子全老老实实在学校上课,这才没出问题。
这要是被英国这帮变态看到这么个亚洲小男生,估计腚眼子能被撅开花。宁言埋头扒饭,剩下小孩拿着筷子,犹犹豫豫地看着宁言。
“怎么了?”宁言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摆出和善的表情。
“我……我吃不习惯。”小孩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似乎是感觉到不好意思,“我……我一吃重油盐的东西……就拉肚子。”
那你怎么不早说!
宁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还对他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我去给你拍个黄瓜。”
“我……我也不吃辣。”小孩胆怯地看着他,“我……就是,我是南方来的……”
身边跟我的南方小M又不止一个,没人这么娇弱过!还会有女M称赞他做菜做的好吃的!
“那要不我把酸菜给你涮涮,没那么多油。晚上总得吃点,不然半夜会饿。”
说完,宁言回到厨房,拍了条黄瓜,撒了一点点盐,又烧水挑出锅里的酸菜涮了涮。这次小孩总算下嘴了,宁言心下好奇,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这种孩子。
“你是南方人?那平时吃什么?”
“嗯……家里的阿姨会做可乐鸡翅,还会做西红柿炒鸡蛋……”
“那挺好啊,怎么做的?”宁言一边吃一边问。
“柿子要扒皮,”夏一语掰着手指头,“鸡翅要炖两个小时……”
卧槽?两个小时?我奶奶都不吃这玩意!宁言嘴里的饭差点没喷出来。
“另外我家装了直饮水,还有净水器……”小孩说着说着又有点委屈,“英国水质太硬了,洗澡都觉得身上不舒服。”
硬了,拳头硬了。这次宁言不是对别人,直接就对着小孩怒气勃发。不是,这家人怎么想的?养出个小少爷?好好的男孩子养的跟个姑娘似的,什么鬼!
“那你家人还挺照顾你的。”宁言依旧柔声问他,“怎么想着要出国呢?”
“啊,这个……”夏一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宁言,“我之前用家里给的钱炒股,赔了。爸爸很生气,然后哥哥说我是没有生活常识,说把我送出来读书让我自己学会独立就好了。”
“炒股赔了?”宁言一头雾水,“赔多少?”
“五……”
宁言心里想,这怎么看都是要赔了五十万,家里生气了……
“五百万。”夏一语小声说,“虽然我还剩下五百万,但也不敢投了。”
“啊???”
宁言疯了,五百万??敢情自己对面坐着的真是个小少爷??
“你怎么赔的?”宁言忍不住追问,“五百万?!”
“我,我就看哪个股票觉得好,就买了。”小少爷无辜地说,“但买完这些股票都跌了。”
“你不做做调查?”虽然这五百万不是自己的,但宁言已经感受到了小少爷的父母的崩溃,“这么一大笔投资,你请个经理人也好啊?”
“我,我不知道。”
感觉到自己被责怪的小少爷低下头:“我就随便玩玩……”
看着这个脸上写满了人傻钱多速来的小少爷,宁言已经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鬼使神差地,他放下筷子,认真地盯着面前的小少爷。
“玩BDSM呢?你也是随便玩玩?谁教你的?”
小少爷被他一吓,筷子都掉在了地毯上,脸色瞬间煞白,嘴唇都吓得没了血色。看见这孩子可怜的模样,宁言一瞬间就后悔了,自己不该这么直接劝退,况且他们也还不熟。
“行了,吃不下先不用吃。冰箱里还有点面包。明天我没事,带你去中超……”
宁言捡起筷子,开始收拾小茶几,留下夏一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足无措地看着宁言。
还没等宁言把碗筷收拾好,他突然拉住宁言的T恤下摆。
“宁哥……宁哥玩……玩这个吗?”
“有事?”宁言俯视着他,挑起眉,俊脸上满是不耐——他只是在责备自己说的太快,但显然夏一语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我……”夏一语拽着学长的衣摆,嘴唇颤抖着,恳求地望着他,“宁哥是S吗……我……我想被调教……”
宁言的表情消失了,他静静地俯视着夏一语,只吐出了两个字。
“松开。”
夏一语松开他的衣摆,看着他进入厨房。他愣愣地看着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学长,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似的。站起身,找出外套穿上,拉着行李箱就想跑。宁言回头看的时候,这孩子都已经走到门口了。
“站住!”
宁言头皮发麻,厉声喝到:“你要去哪!”
“我……”
夏一语怯怯地回头:“我不打扰宁哥……我,我先回冯哥那里……”
宁言摸不清这小少爷的脑回路了,他还穿着围裙,直接走出厨房,站在距离小少爷两叁米的距离,盯着他的眼睛。
“东西放下。”
“我……”
小少爷眼角泛红,那双委屈的湿漉漉的眼睛,让宁言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女S这么担心他。任何看到这双眼睛和这个神情的S,心中支配的欲望都会被无限放大。
穿上宽大的外套,夏一语看起来更瘦了,就算是穿着宽松的牛仔裤,他看起来也跟麻杆一样。
“把外套脱了。”宁言加重语气,平光镜后面的双眼紧紧盯着这个不被人看好的小猎物,“给你准备时间,叁十分钟后,我要看到你洗干净了跪在我房间里。”
“……我……”
宁言看着小少爷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长长的睫毛不断抖动着。最终,他选择了脱下外套,不敢看宁言,自己拉着箱子回到客厅里,却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按宁言说的做。
“磨蹭?”宁言冷笑一声,“磨蹭也算时间。浴室在楼上,走廊尽头。过了点,别说我不收你。”
这下,小少爷彻底慌了,打开箱子就开始翻找起自己换洗的贴身衣物,然后一步叁回头地赤着脚踩着地毯上楼。
宁言看着小少爷消失的楼梯口,又看了看被塞得一塌糊涂,里面乱作一团的箱子,彻底明白了什么叫“生活自理能力基本为零”。
备注:小少爷的箱子里基本上和垃圾袋一样
留学多年的宁哥:拳头硬了,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