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暗夜中蛰伏的,穿着盛装的吸血鬼。
也是在音乐响起的瞬间。
那个在其他选手口中,坐在vip最前排的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的男人,立刻抬起来了头。
导播室里,牛导看着刚出场就炸场的《vampire》组,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
“不错,这个开头挺有新意的……”牛导满意地点点头,叮嘱着导播,“到记得时候切到观众席,录点观众反应。”
“等一下。”
牛导一边说着,视线不经意地扫到了观众席机位,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把这个人的画面拉近一些,”牛导揉了揉眼,嘀咕了一声,“是我眼花了?”
“这人……”
“怎么……那么像是楚怀瑾?”
与此同时。
坐在导师席上,对跳舞完全不感兴趣的vocal导师齐星灿,一边欣赏着选手们的颜,一边也把视线落到了观众席。
本来是想琢磨粉丝构成和看看来了那些经纪公司的齐星灿,在看到观众席前排的那个有熟悉到不行的身影后,差点从导师席上掉下来。
他瞳孔地震,看了一眼镜头后悄悄地拿起了手机。
【齐星灿:你来看一公了?!?】
【齐星灿: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在观众席上看到你了?!】
【齐星灿:你快回我啊!我看到你拿着手机录像了!是不是你!】
【齐星灿:我确定真的是你!啊啊啊啊楚怀瑾你是怎么了?牛导让你一公来当导师你都不来,背地里怎么还偷偷摸摸地来现场坐vip席位了?!】
被齐星灿消息狂轰滥炸到影响录制了到楚怀瑾皱了皱眉,拿着手机录像的那只手没动,另一只带着电子手表的手伸到另一只手前,点了点。
楚怀瑾的另一只手依旧稳得不像话,他一边看着屏幕,一边不仅不慢地压低声音,给受到处于震撼中的齐星灿回了个语音。
“别影响我录屏,其他的事情一会再说。”
随着方寻瑜的走位,楚怀瑾的视线对上了一边导演席上目瞪口呆满脸震撼的齐星灿。
看着满脸都是小问号的齐星灿,他的眼中带上了一丝笑意,继续用淡定的语气补充了一句——
“我追星。”
“不行吗?”
齐星灿:??
作者有话要说:
齐星灿:??追星?楚怀瑾你老实说,你那是追星吗?啊?!
楚怀瑾:舞台才刚开始,不要给我发消息,会影响我录老婆的(x
而牛导,已经开始沉浸在即将老花的忧伤中(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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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组其他人:采访的时候鱼鱼没有镜头,我们要多cue鱼鱼,给他制造镜头!不要让他被淘汰!!
一心躲镜头的鱼鱼本鱼:???
今天也是努力想被淘汰的一天tt
下章小楚就见到老婆了!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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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mpire》 的曲子歌词引用的是夏尔·波德莱尔的《恶之花》里的句子。
他被称为孤独的“恶魔”诗人,他是法国象征派诗歌的先驱,也是现代主义的创始人之一,不被理解,宣称自己是同性恋,甚至扬言要吃了隔壁闹腾的小孩(当然是不是真的是我没查到tt但是他好像给一个什么夫人写过情书orz)
他的诗歌深入人的最卑劣的情欲中去,到最阴暗的角落里去挖掘,大胆地采撷几朵“恶之花”。
所以选了这个!感觉……还蛮贴切和带感的!(呜呜呜主要也没有想到特别好的有关吸血鬼的诗惹,呜呜tt
第16章 人设崩塌第十六天
导师席上,齐星灿有些呆滞地看着手机中楚怀瑾消息转成的文字,内心的震撼程度,不亚于见到了世界第九大奇迹。
追星?
楚怀瑾……追星?
但他看着楚怀瑾那架着手机的专业样子,确实……不像是开玩笑。
《vampire》的舞台还在继续。
“宛如远方数声悠长的回响
la/ lituanie /a /un /effet /aussi /long /que /la /distance,
揉为幽暗深邃的统一音调。
dans /une/ ténébreuse /et/ profonde /unité。”
《vampire》原曲组走的是诡谲的风格,曲子根据方寻瑜的编舞后带了些迷幻电子摇滚的感觉。
随着调子的升高,舞台的灯光从暗红变成了亮红。
台下的众人也终于看清了这七个人的脸。
台下瞬间响起了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这组好炸!颜值也好高!!!我好了,我一点都不困了!扶我起来!”
舞台旁边的屏幕上是跟着节奏和选手们的走位切换着一张张脸。
“这个好帅!啊这个也好帅!”
镜头一个人一个人地切着。
七个人颜值妆造和表情管理都在线,远远看去,几个人黑衣黑发,随着音乐整齐地跳着,力度到位,配上舞台上搭建的破败蛛网和背景的黑色古堡,简直氛围感拉满。
“好带感!!”
“这是满级大佬来炸鱼了吧?!这跟之前的完全不是一个level的吧?这不得直接出道?!”
“这组真的好牛!已经看了四个小帅哥了,一个比一个好看,跳的也齐,呜呜呜我搞团的快乐又回来了。”
而楚怀瑾在台下,他看着方寻瑜,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的有些快。
这快速并不是因为躁动的鼓点,也不是因为混着电音的背景音乐。
楚怀瑾抬头看着舞台上的方寻瑜,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曾在有过这样的一场景。
可能是deja-vu现象。
楚怀瑾淡淡地笑了笑,感觉自己可能是看过太多场舞台了而产生的错觉。
音乐还在继续。
其实《vampire》作为dance舞台的表演,并不需要开麦,然而在方寻瑜的内卷下,《vampire》全体一致要求开麦。
这是一整个唱跳舞台。
方寻瑜不太懂这种叽里咕噜的语言,也不知道因为紧张还是因为这次过于用力,跳的体力消耗太大,他在听到了麦里传来的清晰呼气声。
副歌部分的节奏更为清楚,动作也更为剧烈。
而后面的调子及高,气息用不对及其容易破音。
方寻瑜的心吊了起来,也顾不得在观众席上搜索有没有自己相见的那个人的身影了,脑海里迅速想着对策。
——他的十五万。
他不能让任何一个队友掉队。
但是方寻瑜没办法帮对方唱这一part。
他穿来的时间并不久,并不太会那叽里咕噜的语言,自己要唱的那part也是靠着死记硬背才记下来的。
而他也不能太刻意地救场,不然会显得过于突出吸引大家的眼球。
方寻瑜想了想,趁着自己在边角位上的时候,在进入副歌的间隙,没怎么犹豫,选择了高音和声。
伴随着节奏,嘹亮的高音配上愈发激烈的舞蹈,让观众的视听瞬间带上了高潮。
原本体力透支的林星宇瞬间精神一振。
三天练习中形成的默契让他们默契十足,其他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我请求有一把快刀,
j’ai/ demandé /un /couteau/ rapide,
斩断锁链还我自由,
j’ai /aussi /la/ liberté /de/ démanteler /la /cha?ne,
我请求有一剂毒药,
j’ai /demandé /un /médicament /toxique,
来把我的软弱援救。
je /vais /m’aider /à l/a /faiblesse.”
原本诡谲带感的part顺畅地被这丝滑的高音成功过渡到了节奏感强的副歌。
几个人一起的合唱加上方寻瑜极具穿透力的高音,全场观众的情绪瞬间被带了起来。
甚至有观众投入地站了起来,大声跟着一起唱着。
气氛一度融洽到像是宛若大型蹦迪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