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周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鼓成了一个圆滚滚的气球,而越到孕晚期,苏宴越是坐立难安,就算所有的检查都在正常的范围内,他还是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她,生怕她一个毛毛躁躁再弄出点意外。
苏蔓孕32周的时候,深夜的混沌梦魇里,苏宴被一阵真实到令他几乎要窒息的、粘腻的血腥触感惊醒,他满头大汗的从床上惊醒,医生的病危通知似乎就在他耳边回荡,难产、心衰和血崩等触目惊心的词语一个一个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他伸手打开床头柜上昏黄的台灯,侧躺在他身边,睡得酣然的女孩,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粉嫩的小嘴微张,像条可爱的小金鱼。
苏宴松了口气,细致的替她掖好被角,捏着她的小手,附身亲吻她,他含着那两瓣软糯的像是棉花糖一般的唇瓣,直到含到泛起了湿润,才肯意犹未尽的放开。
女话嘟了嘟唇瓣,从睡意中辗转醒来,双手惯性似的环上男人的脖颈,睡眼惺忪的回吻着他,唇齿相依着问,“怎么了爸爸?”
“吵醒你了?”
“没有,想去厕所。”她声音很小,带着明显的倦意。
“嗯,抱你去。”
她圈紧他,小脑袋挨着他,“好呀,爸爸怎么这么好。”
其实她月份大了之后,行动不方便,他每次都会抱着她去,她也乐此不疲的夸他好,一遍又一遍的也说不腻。
当然,男人更是听不腻。
“不对你好对谁好。”苏宴的嗓音低沉动听,他扶着她起床,每一个动作体贴而轻柔,明显是很熟练的模样,身体里的睡意因为刚刚的梦魇而彻底消散,一双黑眸无比清澈而深邃,倒映着因为怀了宝宝而更加温婉的她。
“哦,也是。”她重新闭上眼睛,理所当然的享受着男人的伺候。
孕37周,苏蔓剖腹产苏宴诞下两子,母子平安,产房外的一地烟头泄露了男人心头有多大的紧张,手心里的冷汗不止,烟盒被他捏到扁皱,平静地躺在男人的黑色裤脚边。
她被推出来的时候,麻药还没有散去,满身烟味的男人大步就冲到了她的身边,大掌抚上她有些薄汗的额头,附身亲吻她有些苍白的脸蛋,喃喃道,“没事了,宝贝。”
她静静沉睡着没有回他,他便紧紧握住她的手,随着医生的一起推动转运床。
饶是见惯了这些场合的护士和医生都低笑看着眼前的这对东方情侣,他们看起来似乎有些年龄上的差距,男人气场浑然而矜冷,女孩看起来还很小,一张小脸明媚而阳光,却愿意在那么年轻貌美的年纪为他生育孩子。
这几天他们vip病房的八卦不止,不少金发碧眼的小护士都明里暗里的对这个高大英俊的亚洲男人示好,而男人却如冰山一般不为所动,往往一个冷冽的眼刀就吓退了这些初出茅庐的女孩。
而他对苏蔓,却是柔情似水般的体贴和关怀,尤其是此刻,换谁看了男人眼中的专一和深情,都不会再有自不量力想要取代和上位的想法。
翌日,苏宴和苏蔓给两个孩子取名Kevin和Kyson,刚出生的两个小家伙软的像是没有骨头,两人刚抱起他们的时候,哥哥先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亮圆亮圆的,充满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漂亮的大人,小手小脚调皮的乱动着。
苏宴看着眼前穿着病服还有些虚弱的女人,心口的悸动无以复加,她是他女儿,更是他的女人,这种微妙的,旁人无法理解的情愫一丝一丝萦绕在他的心口,他萌生了一个坚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