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侍郎来说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就能够带来如此丰厚的回报,他何乐而不为呢?
下人的突然闯入,让他恼羞成怒,连忙把银票揣进袖子。
“你这个死奴才,不是说不准来打扰我吗?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老爷赎罪,实在出了天大的事儿了啊!”
“还能出什么天大的事儿,说吧!”
“公子在街上被人打死了!”
“什么!”
林侍郎一下站了起来,身子都晃了三晃,袖子中的银票也洒落了一地!
“我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呢?你叫为娘怎么活啊……”
林府大厅,一个衣着华贵的夫人扑在盖着白布的尸体上嚎啕大哭,旁边林侍郎也是满脸悲痛之色,双眼通红!
“老爷,你可得为咱们儿子报仇啊,咱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夫人放心,不管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我都要让他血债血偿,来人,去京城县衙!”
“快,开门,我有要事禀报!”
“夫人在午睡,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大管家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可这事十万火急,必须要马上禀报夫人!”
“这……”
“外面什么事儿,在吵什么呢?”
“禀夫人,是大管家来了,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禀报!”
“那让他进来吧!”
屋子里,一个绝美的妇人在丫鬟的服侍下从床上坐起,来到大厅缓缓坐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水,轻轻的喝了一小口,动作落落大方,虽然已经快五十的人了,但在那妇人的脸上显然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咱们王府很久没有发生过大事了,说吧,发生什么大事了!”
“夫人,咱们的人发现小王爷的踪迹了!”
“什么!”那妇人手中的茶杯一下掉落在地,碎屑四溅,由不自觉。
“你说的可是真的,可不要骗我!”
“怎么敢呢,咱们的人今天在前面大街发现后,立马告诉了奴才,奴才再三确认后才敢来禀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有什么话就说!”
“只不过小王爷似乎牵扯到了一桩人命官司,被京城县衙给抓走了!”
“什么!他一个小小的县衙敢拿咱们王府的小王爷,他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
“那京城县令似乎并不知道那是咱家小王爷,这还不是罪麻烦的,麻烦的是被小王爷打死之人乃当朝吏部侍郎林大人的独子,处理不好,小王爷怕是有大麻烦!”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给我仔细道来!”
于是大管家把当时的事情一五一十仔细的讲了一便,说的分毫不差,就算当事人未必有这么清楚。
“当时我们的人也是看到少爷身上穿的黑金宝甲之后才引起警觉,当时少爷脸上有脏东西看不清,但经过仔细辨认后有九成把握那就是小王爷!”
“普天之下黑金宝甲就两件,一件在当今圣上身上,另外一件就在叶儿身上,肯定错不了!”
“你先亲自去一趟,先不要泄露叶儿的身份,但一定要保证叶儿的安全,先委屈叶儿一下,我立马进宫一趟,这件事还需要太后和陛下出面才是!”
林侍郎带着一大帮下人,气势汹汹,看到的人都回避三舍,有眼尖的看到带头的是林侍郎,估计是出了大事儿了,远远的跟着,吃瓜群众的队伍倒是越来越大。
“周县令,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林侍郎声音不大,但任何人都感觉到了声音中蕴含的几分冷意。
周县令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弯着的腰都快碰到地上去了。
“林大人,在下官管辖之地发生这种事我也深表遗憾,不过凶手我已经当场拿住了,您说怎么判就怎么判!”
“我儿到底怎么死的,你给我详细道来!”
周县令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但林刚调戏女子被他说成了搭讪,完全摘除了林刚的过错,后面林侍郎要追究起来,说不定还能承他一个情!
“你说杀我儿的凶手是个乞丐?”
“什么,你说叶儿居然成了乞丐?”
皇宫,太后蹭一下站起来,显然也是比较激动的,皇室是至高无上的存在,现在一个皇室的堂堂小王爷,居然沦落成了一个乞丐,这是典型的打皇室的脸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仔细告诉我!”
于是叶王妃又把管家告诉她的一句不落的告诉了太后,只是一边说一边哭,把李叶的悲惨遭遇说的淋漓尽致,也是希望博得太后的同情,到时候皇上哪儿都比较好搞定了。
“行了,你不要哭了,叶儿是哀家的侄子,我还能看着他受苦不成,皇上那儿有我呢!”
“来人,摆驾御书房!妹妹你也跟我走一遭!”
“你为什么要杀我儿?”
县衙大堂上,李叶批头散发的坐在大堂中央,本来在大堂上作为嫌疑犯,是要跪着的,李叶嫌跪着疼,反正就是一死,要我跪那是不可能的。
李叶把头一摆,懒得搭理那个问话的老头,大堂上县令都没问话呢,他在那瞎逼逼什么玩意儿。
见李叶这种态度,可把林侍郎气坏了。
“来人,给我打!”
周县令一摆手,两边衙役两个人一人扣住李叶一只手,把李叶按到地上,挥舞着大棒就要动手!
“住手!”
“皇弟找到了,这可是大好事啊,怎么不带进宫来,自从他失踪以来,我可是一个好觉都没睡!”
“找是找到了,只是……”
“怎么了,又发病了吗?到时候我叫宫里的太医去看看!”
“皇上误会了,叶儿没发病,只是被京城县令给抓到大牢去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京城县令他是吃了豹子胆了吗?”
“皇上,是这样的……”
太后又把叶王妃的话一句不漏的讲给了皇上。
皇上皱了皱眉,显然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
“小魏子,你去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