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在客厅沙发上的前奏,从进浴室到结束花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浴缸里的水因为两人的动作早就被洒得七七八八,地板上一片狼藉不说,水温也降得快。
臧明矣缓了缓,赶紧抱着张澜心起来,在淋浴头下清洗了一番,开窗透气,再把人带回卧室放着。
就这么来了一次,肯定不至于让张澜心怎样的,臧明矣寻思这位主儿就是懒得动,或许也有酒意上涌的因素在,不过她没多计较,毕竟到目前为止是自己占了便宜嘛。她看得挺开。
安顿好了人,臧明矣去客房那边套了身衣服,又过来收拾。
等到她从浴室里出来,张澜心正侧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
大概是哭过的原因,她的眼角和鼻头都红红的,显得有些委屈,臧明矣小心翼翼地把人扶起来:“张澜心?”
张澜心朦朦胧胧道:“张……,你自己去睡吧。”
臧明矣是个正经的北方人,一下就听出来了张澜心的发音问题,加之姓名念得含含糊糊,当即反应过来她八成是还没记清楚自己名字。
但这时候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也太不人道了,以后再说吧。臧明矣把人扶好,开始吹头发:“你头发干了再睡。”
老板家连电吹风都好用,杂音也不大,等摸上去没有明显的水汽了,张澜心也闭上了眼,臧明矣很有数的没去研究人家到底睡着了没,关了灯出去。
臧明矣其实很累,这段时间很累,今晚尤其累,看了一眼手机,公司那边还是那条原地待命的通知,于是直接躺好睡觉。
瞥了眼手机,时间比正常上班的时候要早得多。她们公司现在要上市,忙得很,臧明矣来这儿的路上差点睡着,开着车就要撞上电线杆,吓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也不知道被关上这么一遭到底算坏事还是好事。
带着这点思量,臧明矣很快睡着了。
睡得早,起得也早,不过张澜心可能更早——臧明矣听到了客厅里有些动静。
她开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会儿,深呼吸了两口,才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
张澜心果然已经起了,正在客厅靠近阳台的跑步机上跑步,仅穿了成套的黑色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头发扎起来,马尾随着动作在空中晃荡。
肩是肩,腰是腰的,赏心悦目。
张澜心连按了几下显示屏,等到慢下来,侧头朝臧明矣说:“冰箱里有面包牛奶,你可以自己去拿。”她看上去跑了挺长时间,身上脸上都在冒汗,但气息还是很稳。
类似的话她昨天也说过,不能说是不客气,就是很直接的表达方式,臧明矣对这种一是一二是二的还挺喜欢。
但关系终究是变了,张澜心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你想自己煮也行,食材也在冰箱里,厨房你可以随便用。”
臧明矣给自己打了个气,一开口就是一股社畜风味:“您早饭还没吃吧,有什么忌口的吗?”
言下之意就是要自己动手了。张澜心看她:“我都可以。会不会太麻烦?”
这是张澜心家,有的东西自然也是她能接受的。臧明矣意识到自己问了句蠢话,然后道:“不麻烦,还要多谢您收留我。面条有吗,煮面可以吗?”
社畜风味更浓了。
“在厨房的柜子里。”张澜心点点头。接着就表示自己先去换衣服。
决定煮面的原因无他,就是快,也不容易踩雷。臧明矣拿了面,在沸水里一捞,择了一把青菜,煎两个金黄的蛋,很家常的两碗面就做好了。
张澜心出来得正好,两碗面刚端上桌,热气腾腾的,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
张澜心家的桌子比较大,长方形的实木桌,颜色是不显脏的棕褐色,坐满了能做八个人。臧明矣把两碗面放在了对面的位置,并摆好了筷子调羹,就等人坐下。
臧明矣一直在忙,坐下一抬眼才发现对面的人穿着一件浅蓝色的通勤衬衫,扣子开了叁颗,锁骨露出了大半截,还能看见胸口一点紫红色的痕迹。
明明没干嘛啊。臧明矣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晚的种种,自然也就回想起了张澜心坐在她腿上的动人身姿,靠在她怀中的迷人媚态。
臧明矣一边回味,一边唾弃自己像是个色中恶鬼。
张澜心吃得倒是很认真,像是对待什么珍馐,但臧明矣知道这不过是她的教养使然,直截了当归直截了当,接触下来,除了“滚”,张澜心就没什么失礼的地方了。而她的手艺是在上班为自己做快手菜中练出来的,并没有多让人惊艳。
于是臧明矣也开始专注吃饭,直到张澜心说话。
“刚才物业给我发了最新的通知,生活物资都会有保障,我们不用担心。”
臧明矣吃得也差不多了——估计张澜心注意到了才选择开口,她心想高端社区就是不一样,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张澜心不废话:“你如果有什么需求,我也可以帮你转达。”
“好的。”
“公司的事,你还是听你们上级的安排,我这边可能暂时提供不了什么帮助。”
臧明矣没明白提供不了什么帮助的意思,总觉得有些言外之意。
张澜心继续说:“你对我也不用太客气,你可以直接叫我Canace。”
到这里,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了臧明矣的认知,张澜心是她不熟悉的高管姓名,Canace Zhang却是她们全公司都知道的大人物,那不是去年公司内斗中失势的大公主吗?
张澜心顿了顿,又说:“接下来……我们可能要谈谈昨天发生的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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