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蛮泼子……”他转身怒不可歇地盯着气势汹汹的罗裙少女,未曾想他正面又被砸了一次,这下他是彻底恼怒了。
“佳漓不可无礼。”她抓着少女的手示意不可再继续,然后对着江熠欠身道歉:“是我妹妹不懂事,我待她向少将军道歉。”
“芩佳漓是吧,小爷我记住你了。”他甩了甩身上的雪,冒着火气拂袖而去。
“哼,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芩佳漓气得直跺脚,“姐姐以后莫要对这种人客气。”
此刻的芩子清已是撑到了极限,眼前一黑便倒在了雪地上,怀里的木匣子也一并掉在门外的地上。
芩佳漓见状慌张大喊:“如春,快去请郎中来。”
“好,奴婢马上去。”如春片刻也不敢懈怠。
两人几乎是手忙脚乱……
在她们离去后,身披白貂大氅的少年再次回到门前,捡起了几乎被雪掩埋的木匣子。
芩子清一病就是半月有余,期间芩父来看过她一次,而芩佳漓隔叁差五就过来照看她。
除此之外,再无别人。
“小姐你大病初愈,还是别出去吹冷风了。”如春看着她披上裘衣正欲往外走。
“我都躺得已经够久了,再不出去走走,就真变成躺尸了。”她病了之后,除了吃药就是睡觉,可把她闷坏了。
雪依旧还是下个不停,入眼处皆是白雪皑皑。
“对了,这会儿梅花开得正艳呢,我们瞧瞧去。”芩子清很喜欢梅花,每次赏梅花都能看上半晌。
在靠近花苑时,隐约听到了刺耳的争吵声,而后又变成了激烈的打斗声。
“这是发生何事了?”芩子清在不远处便看到了一男一女在雪地上赤手空拳地打起架来,不少梅花也纷纷被打落在地,雪地上仿若落了红那般。
未曾想打斗的少女竟然是芩佳漓。
“奴婢想起来了,听说老爷进了批江南宣纸,本想过几日送些去江小将军府中,但因为兵部尚书大人急用,于是便差江小将军过来拿了,却未曾想二小姐竟然和将军打起来了。”
芩佳漓终是敌不过上过战场的江熠,但好在他手有留情,招招快准狠却不致命,很快芩佳漓便不敌他手,最终败于江熠手下。
“你欺负人……”芩佳漓哇地一声蹲在地上便哭了起来,在一旁的江熠突然就变得手无足措。
“是你……技不如人,怎么反倒搞得是小爷欺负了你似的。”他也一并蹲了下来,轻揉了几下她的后脑勺说道:“小爷改日带你去听曲如何?茶香楼的糕点最是好吃。”
“有绿豆糕吗?”听到糕点芩佳漓瞬间来了精神。
“那自然是有的,还有黄豆糕、红豆糕……”
“这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她抹了把眼泪。
江熠不禁被她这吃货的模样逗笑了,这蛮泼子原来也有可爱的时候,“小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而在不远处的芩子清目睹了全过程,她也不是难过,就是觉得心里闷得慌。
“小姐,我们还要去赏梅花吗?”如春小声问道。
“我觉得有些冷,还是改日再来吧。”
如春看着小姐走得飞快的步伐,再看了眼身后欢声笑语的两人,这对比甚是鲜明。
回到房内,芩子清把自己一人关在了房内,她想了很多事,也逼着自己想通很多事。
江熠那人并不是她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