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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文也是钱,穷啊!
    江家坝离镇上有十二里路,这个镇叫大杨镇。
    “是因为以前杨家是大户,所以叫大杨镇,这些年杨家没落了,咱们江家才是大杨镇的大户了。”同行上街的是五房的一个叫黄淑珍的嫂子,她是上街卖自己做的鞋垫:“族中只管男人的钱,男人出工挣的都要交公,女人挣的算私房,要不然,自己回娘家买包糖都没有钱怎么办。”
    做做针线活绣活也可以卖钱,这是生财的一条道路。
    说实话,要在这个莫名的地方莫说生财了,能生存马如月心里都没底。
    她一直觉得上天不公平,那什么穿越重生的金手指好歹带一根啊,上辈子的马如月就只会捉贼。
    从小就是一个假小子,警队里摸爬滚打从不吭一声。
    女大十八变,当了警花一枚样子软萌萌的,内里就钢铁一般坚硬,琴棋书画遇上自己就是绝缘体。
    更不要说绣花,拿刀枪行,拿绣花针估计得要她的命。
    “你不会,你家姨娘会做啊,回头你买些布头让那个姨娘绣了手帕子来卖,也能添补一些家用。”黄淑珍叹息一声:“你们这一房人也不容易噢,大少爷没了,二少爷又年轻,做工也什么都不会,二老太爷还说让族人多照顾一些,可是,人多嘴杂,到时候,少不得听些闲话了……”
    话里话外都让马如月要自立更生。
    “多谢嫂子了,我先去买锅碗瓢盆。”马如月苦笑道:“在那半山腰连一瓢热水都不能烧,回头我得好好洗洗了,都有味道了!”
    黄淑珍嗅了嗅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你快去买吧,回头我帮你扛一些回家。”
    “不用了,嫂子,就不耽误你卖鞋垫了。”别看马如月身子单薄,单挑一个汉子也能十拿九稳,一口锅头什么的算是小儿科了。马如月买了一口大锅,一把木瓢,一个木桶,四个碗,原本还想买点米面什么的。
    摸了摸只剩下的二十文钱,想了想族中的规矩,罢了,只好住手。
    路过肉摊子的时候,马如月心里一动。
    肉二十文钱一斤。
    左右瞧了瞧,好像没有熟面孔。
    “大叔,我买了一口锅,要油锅头,能不能捡一点油渣回去油一下锅头?”马如月先开口求。
    “来吧,这儿刚才掉地上的。”屠夫丢过来大拇指这么一块:“油锅头够了。”
    真够抠门,不过能给就不错了。
    当下又迅速的买了一斤肉放在木桶里,上面用木瓢盖了,一并装锅里准备端回江家坝。
    马如月走了一半的路这才将锅放下来歇脚。
    人是铁饭是钢,三天不吃饿得慌,吃了几天的焖胡萝卜焖南瓜,心里劳肠刮肚饿得慌。
    喘息有点急促,腰有点疼,这是躺久了的原因,还是就是这具身子到底不是上辈子的自己,还得加强锻炼才行。
    再累,也得将这些东西搬回去,谁让你是人家的大嫂,谁让你当家了呢,不能半途而废。
    挑担重物,最好是一股作气走到底,要是歇脚的话就会没完没了的歇下去。
    才走了不到一里路,马如月又有要歇的强烈念头。
    这时候,她多么想要有一个活**。
    同时又后悔没有听黄淑珍的话等着她一路。
    好手难提二两,要是有她一起,或抬或换换手都比较轻松。
    “大嫂。”迎面来了一个少年小叔:“我来端吧!”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那啥,寡妇和小叔要避避嫌疑吗,他这是来接自己的?
    “我是堂堂男子汉,挑抬重物自然该有我来干。”像上街买东西都该是自己的本份之责的,可惜的他对这些不懂。
    呵呵,好强一个男子汉。
    马如月看他踉跄的脚步朝天翻着白眼。
    若是自己体力恢复,这样的男子汉靠边站。
    “大嫂,走累了吧,歇歇脚。”一边喘着粗气将锅头放在地上,一边还关心着她。
    装得倒是不错!
    “不如,我们抬着走吧,一人抬一个锅耳朵。”让她一个人抱着走估计面前的男子汉丢不下这个脸:“这样轻松一点,还有两里多路呢。”
    对这个提议江智远没有任何疑问。
    “你真不去上学堂?”路上,马如月担心的问。
    “二爷爷说让我先安心守孝。”江智远眉眼一跳,这个寡嫂还懂这些不成?
    安心守孝,孝成睁眼瞎最好,大房最好一直没落下去就这样心甘情愿受他们摆布。
    “那你的想法呢?”马如月想听他的打算,在家里,有秋氏和江丽远,这样的话题还不好谈。
    “走一步算一步。”江智远不是傻子:“小妹妹都快要饿死了,我哪来心思上学堂。”
    “你不是说了吗,我主内你主外。”留你一个小屁孩在家也挤不出来奶:“你再去说说,进学堂上学去。”
    “不行,他是族长,再说就是我忤逆了。”江智远也明白这软里藏着怎么样的刀子。
    父母皆亡,大哥做主说回乡,乡下有族亲帮衬。
    谁知道连大哥也去了,回到老宅全都变了样。
    从头到尾,他就感觉是做梦一样。
    呆的时间越长,他就越感觉到这里面的问题不简单。
    偏偏,他还得装聋作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管,否则……
    想到这儿捏着锅耳朵的手传来了一阵刺痛。
    “呀,智远,你的手流血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面前这人。
    马如月一边扯了路边的铁钱草嚼碎,一边准备吐到他的手心。
    手刚摸到江智远的手,他就感觉被烫了一下似的连忙缩了回去。
    “我自己来。”男女授受不清,身为长嫂摸小叔的手合适吗:“对了,以后不能叫我的名字,叫我小叔或者二少爷!”
    我去,小叔,这臭小子还讲究这些规矩。
    自己嘴里嚼的铁钱草他也不要。
    “我嫌弃你的口水。”江智远抽了抽:“能有什么用处吗?”
    “止血消炎止痛!”训练的时候,在野外擦破点皮她们都是这么处理的,细皮嫩肉一点儿也不输给眼前的小叔,照样没有留疤痕,可见效果杠杠的。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农门寡嫂的主母历程》,微信关注“优,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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