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博涛听这名字就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寒玉心经我也只是听天机老头说过。据说是南疆一种极为上乘的心法,共有七层,练的等级越高,这威力也就越大。只是这套心法只适合女子。女子修炼之后——”
“女子修炼只有会怎么样?”苏博涛有些焦急的开口询问。
“会变得愈冷心冷情,要是金钏郡主说的是真的话,金玉的寒玉心经怕是练得小有成就了。”
金玉肯定不会主动去练什么寒玉心经,八成是南宫雄让她练的吧。
云曦忍不住苦涩的想,不知道金玉以后见了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了。
要说受打击最大的就是苏博涛,他整个人就愣怔在那里,金玉要是真的练了什么寒玉心经,变得冷心冷情的,那她以后见到自己,又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金钏有些诧异的看了云曦一眼,“云小姐难不成是天机老人的高徒?”
能这么随意的称呼天机老人,要么是仇人要么是比较亲近的人,听云曦的口气,看来应该是徒弟吧。
云曦点了点头,这一点确实是没有什么好瞒的。
“金钏郡主,关于金凤说的要废除南疆圣女不嫁的制度这是怎么回事?”
金钏忍不住冷哼,“怎么回事?肯定是南疆王为了让金凤那**荡妇通过最后一关呗。”
金钏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冷意,毫不客气的说道。
“最后一关?好像是要经过神殿的认可?”
对这个,云曦还是知道一点的。
“没错,其实这最后一关,就是检验南疆圣女是否冰清玉洁,金凤那女人虽说还是处女,可就她修炼的媚术,就绝对跟冰清玉洁四个字挨不上边!而且如果金凤那女人真的当上了圣女,依照她的秉性,也绝对不可能终身不嫁!”
金钏毫不客气的吐槽金凤,反正说的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就金凤那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别人尊重她!
凤祁和云曦相互对视一眼,两人的眼底皆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
“金钏郡主,你想与朕结盟杀了南疆王,对此,朕是欢迎的。至于南疆王死了以后,谁会成为南疆王,这跟朕可恶半点的关系。”
凤祁的话明确的表明而来他的态度,南疆王死后,绝对不会帮南宫离登上南疆王的宝座。
没有达到目的,金钏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的,不过金钏也不是完全没有眼力劲儿的,此时凤祁明摆着不愿意再说了,她也不想再继续惹人嫌。
“好,那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了,青龙皇。”
金钏站起身,恭敬的对凤祁说道。
凤祁点了点头,表示对金钏话的赞同。
金钏正要离开,只是在经过风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风下意识的觉得有事情要生。
果然金钏定睛瞧着风,“你听好,我金钏看上你了!我跟金凤那种**荡妇可不一样,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跟着我的。”
金钏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风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口,一切都生在电石火花之间,所以风当时压根儿就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金钏偷袭到了。
金钏亲完了以后,还砸吧了一下嘴,似乎很沉醉的模样,“嗯,你的滋味儿不错。这是我留下的印记,记住了,你以后就是我金钏的人了!”
金钏雄纠纠气昂昂的说完,就跳窗离开了。
云曦有些目瞪口呆,然后看向同样呆愣的风,风这算是被调戏了?
话说,云曦认识风这么久,只见过他调戏别人的,还从来没有见过别人调戏他的,今儿她倒是真的开眼了。
苏博涛此时也愣在那里,什么反应都没有,他此时完全沉浸在金玉要是不认他,甚至冷冰冰的对待他,那他该怎么办中。
风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才跳起来,“本小爷居然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她——她居然敢亲本小爷,她居然还有脸说本小爷是她的人,她——她算什么东西!”
看来不仅仅是女人被调戏了,反应大,原来这男人被调戏了,这反应同样很大。
“好了。风,你先带着他出去。”凤祁用眼神示意风带着苏博涛出去。
风怨念万分的看着凤祁,世子,您怎么就看不到属下被人欺负了,属下让一个女人占便宜了!作为主子的您,难道都没有想过为属下讨公道吗?
“朕看你是乐在其中,别再一副怨妇的样子了。”凤祁狠狠的瞪了一眼风,这风就是典型的给他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
风本瞪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郁闷的拉着苏博涛离开了。
而苏博涛此时完全被金玉修炼什么寒玉心法,弄得心神大乱,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被风这么半推半拉的给弄走了。
昔日,风跟苏博涛还是有两分交情的,苏博涛是花间浪子,风也不遑多让,所以两人碰到一块儿,还是很有话题说的。
风看着苏博涛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唉,谁能想到当初风流多情的苏博涛会变成今天这幅样子,难道这就是苏博涛当初浪荡花丛的报应吗?
我呸,这个想法在风的脑海里只停留了一秒,风自己就立马否决了,怎么可能是这样,要知道他跟苏博涛一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苏博涛给他的教训是,这辈子都不能对一个女人动真情,否则最后一定会死的很惨!
那什么金钏,还自己是她的人呢!她做梦吧!
看着苏博涛,风心里愈的确定,这辈子自己都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动真心,他,风,绝对要沦落到跟苏博涛一样的下场!否则他宁可死!
直到苏博涛和风离开,云曦的美眸紧紧的盯着那摇曳的烛火,内心久久的不能平静。
“怎么了?”凤祁看到云曦眼中的波涛汹涌,淡淡的开口。
“想着这次的南疆之行走确实是不简单。”
凤祁的大手覆盖在云曦的小手上,清冷的声线中闪过一抹温柔,“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看到凤祁眼中的坚定,云曦笑了,那笑容仿佛照亮了暗夜的天空,仿佛百花齐放,让人沉迷不已。
“我相信你。”对自己选的男人,云曦向来都很有信心,因为凤祁值得她相信,因为凤祁值得她爱。
不知想到了什么,云曦秋水般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懊恼,“这次就不该带着小桃来。”
“怎么,小桃水土不服的病还没好?”
云曦这次原本就没有打算带丫鬟的,可凤祁担心云曦没有人照顾不放心,所以最后云曦还是带着小桃。
只是小桃的身子实在是不怎么好,到了这里之后,就开始水土不服,老是呕吐的不行,没法子,都到了这里,又不能将小桃送回去,所以凤祁一行人才会在这里多停留了两天。
云曦给小桃开了药,就是不知道小桃吃了以后效果好不好,毕竟这水土不服,真的还不算病。
“早知道我亲自给你挑一个得力的。”
凤祁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恼,“算了啊,我挺喜欢小桃的,什么得力不得力,我就是喜欢她。”
要知道小桃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而且她们共同经历这么多,小桃在云曦心目中的分量可着实是不轻。
凤祁自然知道小桃在云曦心中的分量,所以也只是微微抱怨了一下,就放开了。
“好了,我只是随意说了这么一句,你怎么就生气了呢?”
凤祁的声线里明显有些软化,可云曦还是瞪着凤祁,“凤祁,我告诉你啊,你不许瞧不起我身边的人,否则我跟你没完!”
“我什么时候有瞧不起你身边的人了!”
凤祁觉得自己很冤枉,他现云曦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稍微不高兴,就要冲着自己火,可要知道,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好不好。
“才怪,你看小桃和甘草是我的侍女,所以你老是不给她们好脸色。”
凤祁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除了你之外,我对每个女人都是这样。”
这话说的倒是挺动听,可惜了,云曦可没有忘记她的目的,“我不管啊,以后对着我身边的人,态度好一点,不仅仅是小桃和甘草啊!还有成韵、王丽雪、云紫——”
云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凤祁给吻住了,“呜呜——呜呜呜——”
云曦想要避开凤祁的吻,可惜了凤祁怎么可能让云曦如愿,直将云曦的红唇给亲了个红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云曦的红唇。
“你的要求可真不少。”凤祁看着云曦双颊通红,眸含春情,下腹忍不住一紧。
云曦没有察觉到凤祁的异样,握起拳头没好气的捶了凤祁两下,“我在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就——”
“我跟你做的事情就很正经啊!”
凤祁一本正经的开口。
“哦?你做的叫正经事?我怎么没现。”云曦简直是被气笑了!
“传宗接代,算不算大事?”凤祁挑了挑精致的眉眼问道。
云曦清理无双的面容变得愈通红,好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让人恨不得直接咬上一口,这样的云曦更是让凤祁心神荡漾。
“凤祁,你怎么能这么无耻呢!”
良久,云曦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对着心爱的女子我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才要伤心了。”
云曦撇了撇嘴,其实她还真是挺希望凤祁这厮的能力能弱一些。
“我刚才跟你说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云曦不悦地瞪了凤祁一眼,刚才占便宜的时候,可真是占足了,如今总该给自己一点承诺吧。
凤祁眯起眼,似乎在沉思。
“这么点事情,还要想这么久!”
云曦顿时不满的出声!
“我尽量吧。”
除了云曦,凤祁真心对其其她女人都感到无爱,不过云曦要求他对她的朋友稍微和颜悦色一点,凤祁想想,他还是努力试试看吧。
凤祁肯这么说,就已经是做了最大的让步了,云曦也不会再得寸进尺的要求更多。
“对了,凤祁,你觉得金钏的话有多少可信的?”
经过刚才那一番插科打诨,云曦现,凤祁眉眼间的阴郁顿时消散了不少,心里也渐渐的放下心来,其实她就是担心金钏今天反复提起于染,会勾起凤祁小时候的噩梦,所以刚才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希望凤祁能暂时走出心中的阴霾,当然了,这也只能是暂时。
“可信,南宫离和金钏想要杀了南疆王的心绝对不假,就凭这一点,我觉得我们可以跟他们合作。”
“合作?我看南宫离和金钏很希望我们能主动跟南疆王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好占便宜才对。”
凤祁伸出大掌,温柔的摸了摸演戏的脑袋,“他们聪明,我们也不是傻子不是吗?”
云曦点了点头,没错,南宫离和金钏想要利用他们,还得问问自己和凤祁答不答应呢!
“凤祁,你说谁当上圣女对我们最有好处呢?”
“你心里早就有决断了,还问我?”凤祁斜睨了一眼云曦。
云曦“嘻嘻”笑了两句,“诶啊,你就说说自己的意见呗!”
“还用我说吗?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金凤,就凭她是南疆王的女儿,就肯定先排除了。至于金钏,表面上想要跟我们结盟,可她到底想做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金钏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了。她当上圣女,未必是好事。”
说到这里,凤祁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曦。
云曦明白凤祁的意思,“你是想说只有金玉了,是吧。说实在的,我不是很想金玉当什么圣女,就她如今修炼的寒玉心经,真心不是什么好的功法。我甚至有下次见到金玉,直接废了她一身寒玉心经的冲动。”
“这件事,你给我想想就算了。”凤祁的眼神里满是警告,她还想废了金玉的功法,南宫雄到时候不直接吃了云曦那都是幸事了!
云曦看到凤祁眼中的警告,忍不住撇了撇嘴,“好了,我也就这么随口一说。可金玉要是当上什么圣女,可就要终身不嫁,我真的有些不忍心。”
云曦此时倒是真的有些为苏博涛感到心疼,这男人做了这么多对不起金玉的事情,自己居然还为他心疼,云曦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是说会废除南疆圣女不嫁的制度吗?你为她担心的太早了。”
“谁知道能不能废除呢?”
云曦无不感慨的说,眼眸里也闪过了一双迷惘,此时云曦倒是希望这南疆王可以给力一点,千万要废掉这什么南疆圣女不嫁的制度,这个制度下的牺牲品实在是有些太多太多了。
历代的南疆圣女,她们的青春她们的激情她们的美丽就全都葬送在冰冷冷的圣女殿中,为南疆的百姓祈福,可百姓却从来不曾想过她们在圣女殿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冰冷枯燥的生活足以让一个人活生生的疯,更何况是一群豆蔻年华的美丽女子。
还有凤祁的母亲,上一代的南疆圣女,更是因为违反了圣女不嫁的制度而被千刀万剐,她的结局又何其的不幸呢!
“好了,别想这么多,在金玉决定要当南疆圣女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命运也是注定了的。”
凤祁看到云曦眼中一闪而过的悲悯,忍不住开口劝道。
“好了,我只是伤感一下下。只是金玉要成为南疆圣女还是很困难的。五大长老,赵钱孙李周,只有一个赵长老是保持中立的态度,其他四个居然都是南疆王的走狗,这金凤成为南疆圣女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太大了。”
“你以为那几个长老有多忠心于南疆王?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一样会背叛。”
“难不成你知道他们的弱点?”
对了,凤祁在南疆势力也不弱,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看来是将一切都打算好了。
“你放心,金凤想当南疆的圣女,还要看我答不答应!”
凤祁清冷如孤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
云曦上下打量了一下凤祁,心想,你肯定是不答应喽。
对了,说到金凤,云曦的眼神不禁眨了眨。
“凤祁,你有没有觉得金凤有些眼熟啊!”
凤祁有些奇怪的看着云曦,“眼熟?什么眼熟?难不成你在哪里见过她不成?”
“我也说不上来,好像在看到金凤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熟悉,可到底是哪里熟悉,我又说不上来。”云曦总觉得自己肯定在哪里见过金凤,可是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滋味儿真心是不太好受。
看着云曦紧紧蹙着秀眉,眉间的折痕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凤祁见状,不禁有些心疼的伸出手,温柔的轻抚云曦的眉眼,“好了,别想了,说不定你当初到处游玩的时候,不知道在哪里见过金凤。”
云曦朝着凤祁翻了一个大白眼,“我当初一直在乡下,你说就金凤那种高傲女人的性子,会没事情干跑到乡下喂蚊子不成!我就是觉得她有些熟悉。”
“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吗?云曦总觉得这隐隐跟什么有关似的。
夜晚,皎洁的明月悬挂在高空,月光照耀在广袤的森林,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男子的粗吼声与女子的娇媚声源源不断的从森林中响起,“啪嗒——啪嗒——”的拍打声,更是让人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周玉云”跟着朱雀女皇来到南疆,周玉玉自然是假的,其实她也是有些好奇的,这朱雀女皇能带的人这么多,为何偏偏要选中自己呢?
尤其皇上还什么都没有做,朱雀女皇居然就主动带自己来,这真的是有些让她想不通,而且最近朱雀女皇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朱雀女皇总是看着自己的这张脸神伤,弄得她还以为朱雀女皇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破绽,可把她吓得不轻。
这次朱雀女皇趁着黑夜偷偷跑出来,周玉云心里有预感,这次跟过去,肯定能遇到什么大事。
周玉云一直跟着朱雀女皇来到这森林,不过这森林的路实在是太崎岖了,周玉云觉得自己很有可能迷路了。
周玉云正觉得沮丧的时候,耳边居然传来了男女合欢的声音,周玉云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难道是朱雀女皇再私会情人不成?
只是周玉云有些想不通,要是朱雀女皇有喜欢的男人,直接将他纳入后宫不就得了,干嘛要出来偷情呢?
周玉云一时间心绪有些繁杂,脚下甚至踩到了一根枯枝都没有感觉。
“吱呀——”
“谁!”
周玉云一惊,遭了,她太大意了!
周玉云下意识的就想要逃,不过不行,此时要是逃了,那才真的是有理说不清了。
而且自己能偷听到他们苟且的声音,不用说,自己离他们的距离也是蛮近的,所以要想逃跑还是有些困难的挖,万一被抓住——
周玉云当机立断,立马放声哭了出来,“母皇,你在哪里啊!儿臣好怕啊!这里好黑啊!”
果然在周玉云哭出声音来的时候,从暗处出现了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一袭红装,虽然一拧年逾四十,可还是风韵犹存,尤其刚刚可能经历过激烈的情事,所以如今眉眼含春,脸上的春情也是还未消散,这人不是如今的朱雀女皇周诚,又是谁。
周诚云借着月光,看清人的时候,不禁惊呼出声,“玉云,你怎么会在这里!”
“母皇,我看您偷偷出来,我好奇,所以——所以——”周玉云猛地跑到周诚的身边,抱着她很没有形象的开始哭了。
周玉云抱着周诚的时候,还在偷偷打量跟周诚偷情的男子,只见男子一脸狠戾,清凉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更是显得他整个人都阴沉无比。
周玉云转了转眼珠子,抬起头,有些嫌弃的开口,“母皇,您要是喜欢这人,就直接把他纳到后宫不就行了,干嘛还要偷跑出来,儿臣这次出来可真是吓得不轻啊!”
周诚看着女儿哭的如此伤心,顿时心疼的不得了,要知道她最亏欠的就是这个女儿了,如今见女儿哭的这么伤心,哪里还怀疑其他的。
周玉云的表演骗过了周诚,却没有骗过那男子,“三更半夜的,你为何要跟着你母皇出来?”
随着男子的话落,周诚拍着周玉云的手也不禁顿了顿,自己这女儿,她也是了解,胆子小,而且功夫也不怎么样,难道是她真的太急着见人了,所以没有察觉到吗?
周玉云的脑袋紧紧缩在周诚的怀抱中,抽抽噎噎的哭的好不可怜,可她心里却在骂娘,你妹的,那男人是谁啊!竟然敢坏老娘的好事!
周玉云此时可没有想报仇的事情,要是再晚一点,她绝对相信,这男人说不定就往她是假的周玉云方面想了,那时候,自己才是真正的死定了。
于是周玉云整个人都哭的更加伤心了,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男子,“本皇太女喜欢跟着母皇,要你管!”
周玉云朝着男子吼完,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周诚,“母皇,儿臣以为你出来不仅仅是看您的姘头,更是来看您的私生女。儿臣知道自己的相貌不出众,文采武动都不怎么样,可您千万不要废了儿臣的太女之位,否则——否者儿臣只有死路一条了!”
周玉云这话也算是间接说明了自己为何要偷偷跟着周诚,至于他们愿不愿意相信,这就只能靠赌一把了。
周诚原本对周玉云就存着一份愧疚的心思,看着周玉云圆圆的脸蛋,被肥肉挤得成了一条缝的眼睛,周玉云心里的愧疚就更加深了,都是因为自己,否则云儿肯定也是个漂亮的女子。
这么一想,周诚就主动将周玉云抱入怀中,“儿啊,母皇相信你,你放心,你的地位任谁都动摇不了的,还有他是你的——”
周诚忽然看向黑衣男子说道。
“诚儿!”男子的声音里的爱着浓浓的不悦,看来是十分不喜欢这周诚的自作主张。
周诚同样阴沉下了脸,“允,这么多年了,你有补偿过云儿吗?如今云儿已经长大了,是时候,让她知道一些事情了。”
周诚的声音虽然轻柔,可是作为多年上位者,她的声音里还是有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被叫做允的男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周诚说动了,看向周玉云的眼神也带着一丝歉疚。
双手负立于身后,黯然的转过身,“你要说,便说吧。”
“云儿啊,他是南疆王南宫允。”
缩在周诚怀中的周玉云眼睛瞪得顿时跟铜铃一般大,没想到南疆王南宫允跟周诚居然有一腿,也不知道这两个有一腿有多长时间了。
周玉云的心顿时开始无限八卦起来。
“同时,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说到最后,周诚的声音有些沉重。
周玉云一惊,今天她算不算是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
周玉云心里就算惊讶万分,小小的眼珠子还在不停的转动,以周玉云那草包的性格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她会怎么做。
周玉云猛地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周诚,“母皇,您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是南宫允的女儿,我的夫君早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周玉云如今深刻的表演出一个被母亲欺骗的形象,看的周诚更是心疼不已。
周玉云在看到周诚眼中一闪而过的歉疚的时候,就知道她成功了。
然后,周玉云立马恶狠狠的瞪着南宫允,“本太女告诉你,本太女的父亲早就去世了,你想攀本太女的关系,做梦吧!”
“我是你父亲,难道这就是你对待父亲应该有的态度!”南宫允眯起眼,危险的看着周玉云。
此时按照周玉云草包的性格应该立马吓得躲在周诚的身后,周玉云也真的这么做了。
“母皇,他——他好可怕,他肯定不是我的夫君,您不要拿这种事情欺骗我,这不好笑的。”
周诚看到周玉云吓得这么厉害,心里顿时也有些不舒服,允难道不知道云儿的性子吗?居然还这么对她!
“允,你亏欠了云儿这么多年,难道就不能对她温柔一点。”
周诚有些不悦的看向南宫允,十足的小女儿情态,看的周玉云简直快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这周诚就算保养的好,可到底也是三十多,快要四十的老大妈了,没想到她还真是好意思对一个男人撒娇,还像个小姑娘似的撒娇,周玉云顿时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原本还以为假扮这周玉云是件蛮快活的事情,可真的假扮了之后,她才知道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了。
这周玉云身边原本就有两个伺候的,天天跑到自己面前献殷勤,那两个男人恨不得将全天下的胭脂水粉都涂抹到自己身上,熏得她简直快要吐了。
不过还好,这还是小事,周玉云只要摆出一副对他们厌倦了的模样就就好,反正谁都知道周玉云那草包心系皇上,所以看不伤这两个侍从也是万分的情有可原了。
最让周玉云感到郁闷的还是朱雀女皇周诚了,人人都道周玉云是个额草包,不受朱雀女皇的喜爱。可在她看来,恰恰相反,她看周诚是疼爱周玉云疼爱的不得了,每天都要传召不说,每次还有一副愧疚至极的模样看着周玉云,母爱十足啊!
要说之前周玉云还不明白是为什么,如今她是彻底明白了,感情这周玉云是南疆王南宫允和朱雀女皇周诚的私生女,可能南宫允是朱雀女皇的真爱吧,或者是周诚觉得自亏欠了周玉云,反正周诚对周玉云那简直就是无条件的好!
“还有云儿成了如今的模样,其实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周诚说着,一双玉手就摸向了周玉云的脸,轻轻的抚摸,好似带着无穷的亏欠,又好似带着浓浓的歉疚。
可被周诚摸着脸蛋的周玉云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尼玛,这周诚居然摸自己的脸,虽然雨统领制造的人皮面具十分精致,贴在人的脸上,就连一丝的缝隙都看不到,可是也难保不会让人摸出来。
周玉云心里是苦逼不堪的,可是面上还要做出一副感动欣喜的模样,这种痛苦真心是不足外人所道。
周玉云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做些什么,想到就做,周玉云肥胖的大手猛的将周诚抚摸自己的手抓住,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母皇,儿臣知道您疼儿臣,儿臣不需要夫君,只需要您一个人就够了。”
周诚妩媚的眼中更平添了一份心疼,云儿实在是太懂事了,“云儿,你真是太懂事了。允真的是你的父亲,你不仅有父亲,还有一个同胞——”
“诚儿。”南宫允的生意里带着浓浓的不悦。
周诚毫不畏惧的瞪着南宫允,“云儿都这么大了,是时候让她知道这些事情了!”
周诚的态度同样寸步不让!
南宫允看了看周诚,又看了看周玉云,最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玉云的性子,万一她嘴巴不牢,给说漏了怎么办?”
其实说白了,南宫允还是很看不起周玉云的,根本就是一个草包,要不是看在周诚的份儿上,他压根儿就不想看到周玉云。
南宫允很平常的一句话,但好像踩到了周诚的雷点,周诚激动的只差没有跳起来,“你还有脸说,云儿如今变成这样,那还不得怪你!是你从小给云儿服食,那种吃了就会长胖的药,所以云儿才会变得越来越胖,也不直到你那什么药会不会影响人的智力,否则云儿小时候这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会变得这么——”
周玉云觉得自己今天受的打击可真是够大了,原来这周玉云不是天生的草包,而是让人陷害的,从小吃那种吃了就会长胖的药不说,还会影响智力?
如今,她是真的有些同情周玉云了,所以脸上一副仿佛被雷劈了,震惊不已,伤心不已的神情,压根儿就不用装。
“当初的事情都是你同意了的,你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
南宫允一时有些恼羞成怒的开口。
“是我同意的,是我害的我女儿成了这个样子。那金凤,她是云儿的同胞妹妹,你居然让她修炼媚术这种不入流的功法,你是想要的毁掉凤儿的一生嘛!”
原本周玉云觉得今天的刺激受的够多了,可是没想到,没有更刺激,只有更刺激,乖乖,原来金凤也是周诚跟南宫允的亲生女儿啊!这实在是太刺激了,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你当我想让凤儿修炼媚术嘛!可玉云和凤儿是双胞胎姐妹,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玉云虽然用了我的药,变得肥胖,几乎看不出来跟凤儿相似,可眼神犀利的人,未必不能看出端倪,所以我让凤儿修炼媚术,那才能让凤儿真正的脱胎换骨,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任何人将凤儿和玉云联系在一起!”
说到往事,南宫允还觉得满腹的委屈呢!当初他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将凤儿要到南疆,好不容易将金凤养大成人,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再提这些有用嘛!
“允,你跟我说实话,云儿到底能不能恢复正常,我不能让她这么肥胖的过一辈子,也不能让她这么白痴的过一辈子。”
说到底,周诚也是有些嫌弃周玉云的草包,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朱雀国再怎么样,也不能交给周玉云这种草包,哪怕她再心疼愧疚周玉云都不可以。
周玉云此时是完全的呆愣了,没想到金凤居然是这周玉云的同胞姐妹啊!
此时她对周玉云的同情心更深了两分,看,不仅她的父亲嫌弃她,就连她的母亲也是嫌弃她,这周玉玉也是够倒霉的,被自己的父亲下了药,夺去了美丽的容颜,虽然不知道这脑子原本是怎么样的,可想想,周诚和南宫允的脑袋都挺聪明的,想来作为他们的女儿应该也不赖,不过可惜,也全让她亲生父亲的药给毁掉了。
不能不说,这周玉云的一生真是太悲哀了,如今更是被皇上送到了最下三滥的勾栏院,日日接客,可想而知她的日子过的有多悲惨了。
“你放心,这几年我都在研究解药,虽然没有能立刻解掉这药的法子,可是只要好好的调养三四年,玉云还是能恢复正常的。”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南宫允对她还是有两分疼爱的,而且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在她身边,也没有好好照顾她,南宫允心里对她还是存着两分愧疚之心的。
“三四年,好,还好,玉云你听到没有,三四年以后,你就能有美丽的容颜,你的智力也会——”
说到最后周玉云停了停,好似也知道自己的话会让周玉云感到伤心。
周玉云原本还在愣,可一听周诚的话,立马点头,“嗯,母皇我真——真的能恢复容貌吗?”
照周玉云那草包的想法,恐怕只有容貌是最重要的,这脑子肯定是要放到一边去了。
“会的,我的玉云会是最美丽的太女,母皇一定会好好教导你,让你成为最出色的女皇。”
三四年后,云儿的智力应该也能恢复,到时候自己再教她为君之道,再多给她培养几个心腹大臣,到时候,就算自己走了,玉云也能好好的打理朱雀国了。
周玉云可不知道周诚的想法,还装着一副因为能有美丽的容颜而高兴的模样。
“好了,玉云的事情待会儿再说。这次最重要的还是凤儿选圣女的事情。”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五大长老,有四个是你的人,至于神殿那一关,大不了就不去过好了。”
周诚无所谓的开口。
南宫允瞪了一眼周诚,“要真是这么简单,我也就不烦恼了。宗室那些人,天天蹦跶,而且他们的势力都还不小。尤其当初于染居然还留下一个儿子,这更是心腹大患!原本这次圣女大典,我根本就没打算邀请四国中人,又是那些人提出于染,要将凤祁找回来。我没办法,既然要请凤祁,我就将所有人都请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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