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太乐安霖轻身飞过,一只仗三还有余的巨大黑斑黄毛的大虫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好家伙,那尾巴比幼儿的小臂还粗,爪子长的都缩不回肉里,就连那上齿,都比一般的老虎长的多,即便是闭上嘴,那也露出好长的一节,焦黄的虎牙上还有丝丝血迹,眼睛努力的睁开,又疲倦的闭了回去,嘴里也不时的发出哧~哧~的想吼却吼不出的闷响。
古人说盛世出圣灵,乱世出妖孽,这乱世之中连老虎都快成精了。怪不得村民们以讹传讹,这畜生要不是因为你小子的药,恐怕即便是我,也未必能随意拿下。太乐安霖先是用脚试探的踢了踢,但是发现那老虎仅仅是象征的反抗了一下就不再动弹,于是才仔细打量着这只为害民间的畜生。
“放心,我那药别说放倒这只畜生,就是丢井里都能......啪!你可别吹了。诶呦!疼啊!跟熊瞎子似得。”别天伤看到那老虎倒地,立刻开始吹了起来,接着就迎来太乐安霖后脑勺的一巴掌。
“恩人!今日,我定要亲手结果了这畜生,也好消我心头之恨。”刘旦宇也随后赶来,虽然身上没带常用的双锏,但是随身的匕首还是系在腰间,手起刀落,狠狠的刺向了躺在地上的大猫。
“唔嗷~~嗷!嗷!呼嗷!......。”这才是真真正正的虎啸山林,近距离的别天伤脑袋瞬间就感觉似乎被人拿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似得,整个脑袋昏浆浆的,耳朵也如同山洞般的回音一样的不断在脑袋中回荡着。而不管是是太乐安霖还是刘旦宇,两人似乎根本没听到似得,而刘旦宇似乎刺一下根本没解气,接着照着不是要害的地方继续刺了下去,直到老虎的鲜血布满大地,才堪堪的收回已经有些卷刃的匕首。
“祖宗啊!和你们在一起无时无刻不是对身体的考验啊!”过了好久,别天伤才从地上揉着耳朵站了起来,刚才的虎啸差点要了他的命,甚至现在耳朵还有些耳鸣。
“不过杀了这畜生倒是好办,怎么抬回去啊!可别指望我去抬它,这玩意可比你们重的多。”太乐安霖看了看消了气的刘旦宇,询问道。
“简单,简单,你别看现在县太爷跟个摆设似得,但是这种“马后炮”来的最快,只要太乐大哥您去报信,他们保证吹着喇叭过来抬,到时候去领赏钱便是。”
“好办法,我去去便来。”说着,双脚一点地,身子就跟不扇翅膀的鸟似得,飞了出去。
“喂喂!什么人啊!早饭都没吃的说,不过,我记得刘兄,你们的“仇人”似乎不止一个啊!”别天伤看着刘旦宇坏坏的说道。
当太乐安霖带着推车和一群手拿钢叉的猎人再见到别天伤的时候,太阳已经高悬当空了,而别天伤两人却津津有味的吃着烤蛇,从剥下的蛇皮看,那五颜六色的鳞片上一定不是善物。
“来来来!尝尝这五步金花蛇肉,那老东西说的真没错,毒性越大,味道越鲜美,以前只吃过烤蛤蟆蜘蛛,还真没怎么吃过烤蛇。不过味道可比煮的好吃多了。”
“还真是啥都敢吃,也不怕被毒死,不过我去跑腿报信,你们却坐享其成的等着吃,亏你想得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太着急,哎!不过!来的帮手也太多了,来来来,别闲着,搭把手。”
于是,当众人推着推车走到那县太爷的府衙内时,已是下午时分。
那县太爷廋的跟猴似得,胡子上没几根毛,看样子被罩在乌纱帽的脑袋也应该是个秃子,眼睛不大,被如同树皮的眼皮又盖上了不少,随眼一看跟老树上钻两个黑洞似得,别天伤有种错觉,这样子的县太爷晚上碰到恐怕比老虎都可怕的很。
“呦~这就是那只害人吃人的猛虎,瞅瞅这牙上的血丝呦~这得是吃了我多少天险城的子民呦~诶呦呦~哎呦呦~”这县令那如同让人捏住喉咙的尖细嗓音传了出来,叫的那叫一个凄惨,哭到悲切的时候,甚至伸出那如同干枯的树枝般的爪子上那老虎的身上狠狠的打了几下。
“那个......知县老爷,您先别关顾着哭,这打虎英雄刘旦宇还在等着呢,和他一起打猎猛虎的王梦寒还在我的小医馆躺着呢,您看这赏金和医药费是否可以分开。”
此刻的别天伤一脸的奸诈相,甚至轻轻的拍了拍县太爷的后背,免得我们的县老爷哭晕过去。
“恩,当然,今日刘英雄为民除害,杀死了这只害人猛虎,我们县里赏白银二百两,去其家中各税一年,王壮士为民受伤,这医疗的钱,由我们县全全承担。”
呃~大吸了一口气,发出更加让人刺耳的声音,县太爷伸出那枯木一般的老柴手,轻轻的拍了拍刘旦宇的肩膀,一脸后继有人的表情。
紧接着,知县门外吊着铜锣敲响了,铛铛铛铛,这锣可不是对面的惊堂鼓,而是呼唤周围百姓的传告锣,一般都是有什么需要向百姓传达的事情,才能敲的。前一阵药店王大掌柜的大傻儿子因为好奇,半夜三更好一顿敲,等所有人穿好衣服看着这大傻子甩开膀子在哪敲锣的时候,我们这县太爷也赏他好一顿板子。不过即便是赏了一顿板子,后半夜药店附近周围的人也没睡好,那王大傻子跟嚎丧一样的叫声也整整喊了一宿。
而如今,我们的知县大老爷双手紧紧的攥着刘旦宇的双手,一脸感激不是感激,高兴不是高兴的样子,笑的比哭都难看的走出了知县大门,左边是刘旦宇,右面的瘦猴师爷弯着腰拿着一个小方形托盘,拿着红布盖上,一看那不断颤抖的手,看样子这二百两银子拿时间长了也不是轻巧活。
“今~(说话声音是jie二声,但也不是很标准),咱前些日子出现猛虎吃人的骇人之事,今~刘,王两位壮士,不惜身家性命,以一人重伤失一臂,终将这吞人猛虎斩杀,特赏银二百两,医疗钱,皆由本县承担,今~特此声明,望各位乡亲互相转达。”
这县太爷跟自己杀了这老虎似得,高兴的抬头纹都笑开了。接着身后的衙役拿着丝绸做的大红花,跟绑人似得给刘旦宇一缠,胸口的大红花这叫一个耀眼,接着那师爷终于解脱,双手托盘一递,本心思给县太爷,但是,知县老爷拿了好几次,都没拿动,无奈半托的送到了刘旦宇的手上。
“不知刘壮士,归家后,可有打算?”
“我......。”嘴笨的刘旦宇还没等说完,知县老爷又开口了。
“本县正好缺两个捕快,不是刘壮士可有意。”
“我......。”还没等刘旦宇继续说话,别天伤这头又把话接过来了。
“好事好事。刘壮士同意了。但是这捕快应该有马匹才对的是吧,知县老爷。”
知县老爷脸色一阴,接着转脸一笑:“高声喊了出来:正是!来人给刘壮士把那枣红大马牵来。”
这时候就来几句题外话了!这知县姓王,和别天伤可以说旧识,两人也经常一起喝酒,不过这老家伙别看老,但是有一个少年心,喝多了就骑着县里唯一一只枣红大马满街溜,还不时的写出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诗来。这枣红大马也不是他的,而是朝廷给县里的捕快的,总不能捕快抓人的时候骑着驴或者跑着去追吧。因此,这大马就到了王县令手里了,这一个城池的县令,又不是城主,能有啥需要骑马去追捕的人,就算是骑马追的人也不需要他一个小小县令能管得,因此这王县令也难得清闲。
当然,姜还是老的辣,别天伤现在正暗暗得意的时候,我们的王县令正怎么心思拿着别天伤的医药钱给自己买一只更好的......。
然而,当我们的刘旦宇骑着枣红大马,胸带红花,满脸高兴的打开那连门都称不上的门板时,看到的却是被活活钉死在正厅上的王梦寒
“八寸钻骨钉。”
“这是找我太乐安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