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二哥,不会再回来了。
楚昭荣不解。
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看向随之赶来的父亲母亲。
“你们都瞒着我?”
她眼泪扑朔的掉下去,“外面这么冷,他身子又单薄。万一他有个什么好歹,怎么办。”
她才杀了萧子烨,报仇雪恨。
以为从此楚家人可以幸福美满,团团圆圆的一起过个好年。
可大哥去了军营,抗战慕容洵。
二哥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这么突然?
萧怀烬紧眯着眸子。
他看着人儿掉泪,心都快碎了。
他喉头炙热滚动,紧紧拥住她,“荣儿,不会有事的。相信本王。”
楚昭荣忽而身子虚弱。
她两眼一黑,倒在了他的怀里。
“阿荣!”楚炳与程氏忧心。
萧怀烬看向二人,他启声道:“楚昀一事,二老暂不可告知荣儿。”
他眸子灼热,将小娇妻打横抱起。
“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抱着荣儿,离开了楚府,坐上回摄政王府的马车。
程氏看着两人的身形,眼眶泛红,拿着帕子捂着,掉了眼泪。
“老爷,我们的昀儿……”
终究是绷不住了,哭了出声。
楚炳缓缓安抚着妻子,他叹说道:“当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儿子,他也算是在报恩,成全我们身为父母的慰藉吧。希望他能成为一个好皇帝。”
八岁那年,楚昀不幸病死。
慕容昀便成为了楚昀,他做哥哥,做弟弟,做儿子。
他当了很好的兄弟,也当了很好的哥哥,当了很好的儿子。
这些年,他照着楚昀的步伐走,终于有一天,他可以做回他自己了。
哪怕,他只能永远的停留在那深宫朝堂里。
……
摄政王府,楚昭荣夜里醒来。
她满脸都是冷汗。
身旁的男人箍住了她,他吻住了她柔腻的青丝。
“荣儿,醒了?”
萧怀烬声音沙哑,他抱着她在怀里。
让她舒服的坐在他怀中。
楚昭荣身子娇软,她依偎在男人坚实的胸膛里。
“萧怀烬,我做了个很荒诞的梦。”
她想想,都摇了摇头,一定只是梦。
他勾勒她温软的唇儿,“嗯?什么梦,说给本王听听。”
楚昭荣便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
她轻声道:“我梦见我像今日一样,在殿上候着。新帝起初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形,可当他转过来时,我却看见了……”
“看见了二哥的脸。”
她自嘲笑说道:“一定是我太担心二哥了。日有所思,所以梦里才会梦的这么混乱。”
萧怀烬眸子一深。
他并未反驳。
他只揽住她的小腰,哑声道:“再多睡会儿。本王哄荣儿睡。”
他分开她的腿儿,让她坐在他修长的腿上。
楚昭荣便就这样,被他搂紧了。
她小小的娇躯,依偎在他挺拔宽阔的胸膛里。
“那,你好好哄我……”
她耳廓微热,秀脸带着几分红润。
萧怀烬心头狠狠鼓噪。
他真想压下荣儿,但小娇儿才病着,他舍不得碰坏了她。
他只想小心翼翼的疼着她。
“乖荣儿。”
他抚着她柔腻的青丝,嗓音低哑炙热。
楚昭荣被男人哄着哄着,就安心的睡了过去。
她想,二哥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
楚家人团聚在一起,过个好年。
翌日,楚昭荣睡醒。
她腰肢酸软,狗男人昨夜哄着哄着。
事情就开始朝着不可描述的地方发展了。
导致她浑身都酸。
她看了眼褥子,耳廓微红,起来把被单收了,换了张新的。
“男人都是狗。”
楚昭荣得出一个结论。
嘴上说着多疼你多舍不得碰你,还不是那个什么了。
她想起来,便觉得脸发热。
此刻,摄政王府的书房里。
萧怀烬一袭蟒金墨袍俊朗无俦。
他修长的指腹捏紧眉头,沉声道:“楚大将军已经到了?”
他质问暗卫。
暗卫点点头,恭敬道:“是,主子或可该出发了。”
有些佩服主子。
昨夜跟摄政王妃奋战一夜,今早还能起那么早处理公务。
萧怀烬眼眸深邃。
他想了许久。
他确实不该带荣儿,这一战,只能速战速决,不可耽搁太久。
他不能没了媳妇儿。
“用最快的马,本王连夜就要赶到边地。你速去列阵,告知楚大将军,对战慕容洵,或可猛攻。”
他沉声道:“确保本王,尽早能回来与荣儿相聚。”
暗卫有些为难。
主子年少时期就开始打仗了,一仗少说半年一载的,三个月都是最快的。
作战手段里,猛攻是最伤身的,主子为了摄政王妃,不惜如此。
不过摄政王妃才刚嫁过来,就要独守空房,确实难捱。
暗卫只得硬着头皮道:“是,主子。”
萧怀烬推开军务。
他冷袍掀开起身。
与慕容洵的最后一战,他势必要拿了慕容洵的人头,保大启国百年太平。
他只是顾虑荣儿,既不能放她在此,也不能带她去战场。
小娇气包娇娇弱弱,将来没了他如何自理?
他喉头炙热,哑声道:“荣儿,本王该拿你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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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