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约了几个朋友在酒吧里聚会,没想到竟然在那种地方遇见了夏清欢。
她虚弱无力的躺在地上,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极了。他来不及多想,抱着她就往外跑。不知道是谁拨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上了车,他紧紧的将她搂抱在怀里。
“清欢,你还好吗?别怕,有我在呢。”
他一直在夏清欢的耳边唤着她的名字。
她虚弱无力的睁着那双眼睛,但是眼睑似乎沉重无比,耷拉着,眼神迷离,她似乎是在努力看清他,但最终并未看清。
她的嘴角渗出了血丝,费伦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伸手替夏清欢拭去了唇角的血迹。后来,她的手,突然猛地用力一把抓住了他的臂膀。
他原本欢喜的,可是那股力道来的迅猛,他浑身都是肌肉疙瘩,她抓不住肉,只是抓住了一层皮,于是费伦就疼的开始叫唤了。
“护士,她这是怎么呢?”
费伦一脸费解的问道。
夏清欢还是紧闭着眼眸,她并未苏醒,脸色仍旧白的就像是一张纸一样。
法国的护士小姐姐,偷偷的拿眼睛朝费伦瞟,还不忘冲他抛了个媚眼,“她现在只是昏迷了,待会儿就没事儿了。”
可费伦还是担心啊,夏清欢很快被送入急救室,刚才那个护士小姐姐拿出一张表格要费伦填写。
上面要写清楚夏清欢的既往病史,他一脸懵逼。
这个他一见钟情的姑娘,他对她的了解有限,还没有到关乎她的病史方面。
“我……我不太清楚,我来通知她的家人。”
他说着,丢下表格就跑了出去。
在医院门外拦了的士,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夏清欢入住的酒店,恰巧竟然碰到了湛璟塬。
“湛先生,快,快跟我走。”
费伦一把抓住湛璟塬的胳膊就走,湛璟塬心情原本就不好,这会儿见到费伦,自然是没有好脸色,他想都没想,一把就甩开了费伦。
费伦大口的喘着气,湛璟塬甩开了他,他上前一把再次抓住湛璟塬的胳膊,“清欢,清欢出事了,你跟我走。”
的士还在门口等候着,湛璟塬的眼眸瞬间蹙起。
“她怎么呢?”
“我也不知道,吐了好多血,在医院抢救。你快跟我去。”
费伦现在不用拉拽湛璟塬了,他已经疯狂的往外跑。
“上车,快。”
这个时候,湛璟塬和费伦之间,已经没有战火了。
车子呼啸着直奔医院,夏清欢此时在急救室里,湛璟塬赶到,费伦又去将那个护士小姐姐叫出来,一溜儿的单子,湛璟塬拿着笔挨着填写,但是手却在哆嗦。
“她到底怎么呢?”
湛璟塬冷冷的喝道。
费伦耸了耸肩膀,“我也不知道怎么呢,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倒在酒吧的地方,她好像喝了很多酒。”
一听闻夏清欢喝了好多酒,湛璟塬的血液就沸腾了,她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她怎么可以喝酒?
情绪激动的湛璟塬,此刻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上前一把,猛地封住了费伦的衣领。
此刻,他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了费伦的身上。
“是你带她去那种地方的对不对?她不可以喝酒,你逼她了是吗?”
他那双冒着怒火的眸子,此刻咄咄逼人的盯着费伦。
费伦拧着眉头,他不知道湛璟塬的怒火是哪里来的,他猛地一把将湛璟塬推开,“我爱她还来不及,我为嘛要给她灌酒?我都已经说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了。”
费伦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难怪清欢跟你离婚,你这个臭脾气,真是没人忍受得了。”
他低声的埋汰了一句。
突然,手术室的房门就开启了,刚才进去的护士小姐姐又出来了,“病人曾经做过心脏移植手术?什么时候的事情?”
湛璟塬立刻往前站了一步,他开始回答护士的问话,还拨通了张一凡的电话,开始对接夏清欢之前的身体情况。
费伦一直站在那里,他感到震惊。
夏清欢竟然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天啊,她竟然经历过那种事?
湛璟塬在对接的时候,他就靠在墙壁上,两只眼死死的盯着湛璟塬。
等湛璟塬拨打完那个电话,他目光狠狠地朝他望过去,“湛璟塬,我现在要告诉你,从此刻开始,你不再是我的偶像。我以我曾经将你当做偶像为耻辱。清欢是我喜欢的女人,可是你竟然没有好好爱她,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跟她离婚。”
湛璟塬的脑袋有些懵,他没有耐心跟一个心智不够成熟的孩子交流,何况,费伦是不是崇拜他,这件事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还有,他和夏清欢离婚,他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于是,他保持沉默,在急诊室外面的长椅上坐下来。
“你告诉我,清欢曾经都经历过什么?湛璟塬,我告诉你,要是我知道你欺负过清欢,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费伦又说道。
湛璟塬只觉得搞笑,他白了费伦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挪移开来。
他不打算理会这个幼稚的男人。
夏清欢的情况并不是很好,隔了好一阵,她才清醒过来,但是整个人虚弱极了。
她被推入病房的时候,湛璟塬和费伦都抢着要陪护在她的身边,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一个个都好奇的朝湛璟塬和费伦望过去。
两个俊朗的男人,是医院里难得的风景,可是他们都像是在争风吃醋一般,抢着要守护在一个女人的身边。
而那个女人,躺在病床上,看着实在是太普通。
夏清欢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努力在梦里撞击着,想要冲破层层屏障清醒过来,可是,那个梦境好冗长。
她的耳旁总是有很多的声音,聒噪的让她没法安睡,她的眉头一直拧巴起来,想清醒过来,可就是清醒不过来。
“是我最先发现清欢的,我守在这里,你走。”
费伦说道。
“你了解她的身体状况吗?不了解,就出去。”
湛璟塬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