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只手插在腰际,整个人也是一种紧绷的状态,他不忍心看到夏清欢一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想要替她分担一些。
夏清欢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费伦托腮,他陷入到沉思里。
“清欢,现在我让人送你回家,你什么都不要多想,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虽然我不是中国人,但是这个地方我还是有些关系。我会竭尽全力带轩轩回来。”
这是他的承诺。
他说完,冲夏清欢点了点头,“相信我,我可以的。”
在这个关头,不相信就意味着没有机会,所以,夏清欢只能选择相信,她点了点头。
费伦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又说道,“放松一些,不要将事情想到最坏,轩轩肯定不会有事的,他那么聪明。”
他在宽慰夏清欢。
很快,他开出车,亲自将夏清欢往家的方向送。回去的路上,他透过后视镜不住的朝夏清欢望过去。
那是第一次,他与夏清欢可以在一起呆这么长时间,虽然,她还失手打了他一个耳光,虽然他的脸颊现在还泛疼。但现在的靠近,却让他觉得温暖。
被信任,是一种责任,这种责任督促着费伦一定要尽最大的能力找到夏宇轩。
夏清欢回到家的时候,湛璟塬也出现了。
“你还好吗?”
他问道。
是一种不敢靠近的姿态,那些曾经属于他的高傲的霸气,在夏清欢面前,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湛璟塬注意到费伦的出现,也注意到夏清欢是从费伦的车上下来,他只是蹙着目光朝费伦望了过去。
两个男人交汇的眼神,自然会有电光火石,但是这一刻,到底是不合时宜。
“清欢,照顾好自己,相信我,我可以找到轩轩的。”
费伦再次说道。
他没有等待夏清欢给他一个确认的眼神,他拉上车门就走。
“这件事,不用你操心。”
费伦快要离开的时候,湛璟塬突然说道。
这是一种正面的交锋,不管是谁,都看得出来,两个男人要交战的意思。
费伦没有说话,他的嘴角上扬,是一抹自信的弧度。
夏清欢木然的朝里走,阿芳已经迎了出来,“清欢姐,你这是去哪儿呢?你吓死我了,我都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也丢了。”
她的眼圈红红的,夏清欢出门的时候没有带手机,她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夏清欢,于是,她只好求助于湛璟塬。
“我没事。”
她淡淡的说道,迈开沉重的脚步朝里走。
“湛少,您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好清欢姐的。”
阿芳说道。
湛璟塬颀长的身影杵在那里,他知道,这一刻的夏清欢,需要的是冷静,而他暂时给不了。
他迈开脚步离开。
半路上,他突然又想到了陆铭,想到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很容易就将夏宇轩的丢失与陆铭的言行挂上钩来。
所以,湛璟塬的车子,直奔医院而去。
陆尚坤还没有醒来,那些仪器的滴滴答答的声音,证明着他还具备生命体征。
柳如月的双手也没有痊愈,她坐在陆尚坤的房间里,现在就形同槁木一般。
见到湛璟塬出现,柳如月的眼睛里,自然就显出了恐惧。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起身,身体不住的朝窗口靠。
那是一种本能的畏惧。
“陆铭呢?”
湛璟塬问道。
床上的陆尚坤应该是听不到这一切吧?
柳如月面如土色,她吓得说话都开始哆嗦了,“你想要找我儿子做什么?你又想要害他是不是?湛璟塬我告诉你,你会遭报应的。”
柳如月惯性用自己的妃横跋扈的那张嘴却戳伤对方,如果在平时,这种方式或许凑效,但是现在针对湛璟塬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拔掉陆尚坤的氧气管。
柳如月就慌了,“你想要做什么?湛璟塬,我告诉你,你这是谋杀?”
“说还是不说?”
对于这样一个泼妇,湛璟塬是么有足够的耐心的,他要找到陆铭,然后当面问清楚。
“他……他在家。”
柳如月做了回答。
湛璟塬松了手,转身就朝外走。
“你不可以伤害我儿子。”
柳如月的声音追出来的时候,湛璟塬已经走远了。
他直奔陆家。
可是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却查出了异样。
从院门口进入的时候,佣人见到湛璟塬,战战兢兢的就躲到了暗处,就像他是一个索命鬼异样,大家对他都产生了畏惧。
这样的感觉,让湛璟塬并不舒服。
可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他往里走,空荡荡的屋子里,根本就找不到陆铭的身影。
“陆铭呢”
他转身,一把抓住佣人的胳膊问道。
那佣人吓得不行,而后,伸手指了指地下室的那扇门。
“少……少爷在里面。”
豪宅里,多半都会有一个专属的地下室,大多数情况,都是为了保存上好的红酒。当然,也会有个别的人将地下室的功能扩大化。
湛璟塬的地下室,是一个特殊的审讯室。还有一些人的地下室,是一些私密活动开展的场所。
湛璟塬一脚就踹开了地下室的房门,等他进入的时候,却诧异了。
那里原本就是一个储存红酒的地方,可是现在,里面凌乱不堪。
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他朝里走,地下室的面积并不大,储存了很多东西。他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陆铭。
他蜷缩在那里,整个人都在颤抖。
屋子里的温度并不低,但是陆铭却像是冻坏了一般,他死死的抱住双腿,颤抖的没法自持。
“少爷……‘
佣人叫了一声。
陆铭仿佛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湛璟塬只是看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他那双刀子似的眼眸朝佣人望了一眼,喝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吸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