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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触碰黏膜的吻,与其说是情欲的象征,倒不如说是交媾的预告。
    无外乎入侵、搅弄、吞食,用舌头模仿性交动作,把彼此都弄得一塌糊涂,仿佛通过口腔搅乱大脑,直至什么都无法考虑。
    总之,是我不会对钟意做出的事情。
    毕竟如果没有进入那种脑袋黏糊糊的状态,就算我也很难违心地说出“风干的唾液闻起来真不错”——更何况是没办法进入那种状态的钟意。
    但,不是钟意的话,就没有关系。
    无需在意暴露出来的欲望会伤到任何人。
    就算肆无忌惮地亵玩这具身体,也不会被投以困惑不解的视线。
    我是知道的。
    从去年突发奇想拉着钟意来到这里,却不小心被这座房子引起的情绪吞噬、离复发只有一线之隔的那个春假开始,他就有意用身体充当我的“药”。
    ……哪有人真能心安理得地拿恋人当药啊?
    那种被当作物品随手取用、被榨干价值丢弃得毫无负担的角色,明明只有不相干的人才能够胜任。
    不相干的人正剧烈喘息着。
    似乎因为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别无选择地在短时间内学会了用鼻子呼吸,但无论是听起来八分求饶的急喘还是憋得通红的脸,都狼狈得让人不忍直视。
    虽然之前就知道他没什么经验……但这家伙,恐怕还是初吻。
    单纯得让人有点火大。
    但又下流到毫无难度。
    ……他从僵直,到激烈挣扎,再到接受现实,加起来用了有没有一分钟?
    现在已经能够把勃起的器官贴在我腿上蹭了。虽然每隔几秒会短暂地清醒过来,双手撑床向后挪开,但对于正跨坐在他腰上的我来说,这点清醒能拉开的距离微乎其微。
    仔细听的话,甚至能听到布料被撑到极限的声音。
    有那么舒服吗?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更重要的是——不会撑坏吗?
    我将不堪重负的拉链拉到最底。
    弹出来的东西烫得吓人,顶端已经湿到能从指尖轻易滑开。
    遭到了格外剧烈的抵抗——陶决双手按住我两肩,把我推出一臂距离,看样子,是终于察觉到、或者说不得不承认,事情究竟会走向哪里。
    “看来承受的极限是被碰到性器官……奇怪,和亲生妹妹接吻还在接受范围内吗。”
    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
    但这一秒的我,大概露出了只能以“恶意”来形容的、锋利的笑。
    “道德底线意外地低呢,哥哥。”
    “……你以为是谁的原因啊。”
    在预料之外的地方被回答了。
    对面甚至还是一副受伤的表情,“……先是找我帮你发、发泄,现在又……!我是你哥,事关紧急不可能撒手不管,但那只是暂时的,给点时间就能调整回去,别说得好像我从一开始就是那种对自己妹妹有性欲的变态!”
    视线下移。
    据说“只是暂时”的地方并没有软下去的迹象,反而示威似的弹了弹。
    再有说服力的辩解也显得苍白。
    “所以,你是想说,自始至终都是因为我任性胡闹,而你清清白白,绝不越轨半步,哪怕被你推开之后,我只能去找妈妈,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推开我,因为这就是一个好哥哥该做的——”
    肩上的双手猛地松开。
    因惯性前倾的身体跌入他怀里,与他背后的墙合力完成两面夹击。
    下体毫无遮挡贴个正着,不知道谁湿、但总归是湿的。
    这一回,终于是我把他逼至退无可退。
    “别用这种事、别用……威胁我。”
    “听起来像威胁吗?那真是抱歉,”我无辜道,“我生病了,偶尔是会有这样的想法啦,但也不是每次都会付诸行动呀?”
    毕竟,除非别无选择——谁会从一开始就走上退路呢?
    腰上多了一只手掌份量的温度。
    “……做就行了,是吗?”
    “……”
    “我有时候很不明白,你是存心装傻还是真傻。明明早就做好准备了,看起来也不像打算骗过我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偏偏要做出一副忍辱负重、被逼无奈的姿态?甚至就在我问出这句话的同时,也用不解的目光看向我?
    明明和所有男人一样、和他们一样,是随处可见的、轻易被下半身支配的生物。
    会让没那么喜欢的女人也生下两个孩子、会借酒装疯对不到十四岁的继女下手、会在人来人往的学校走廊骚扰不熟的同级生。
    普通地拥有性欲,却永远只会以肮脏的方式浪费它,甚至将「爱」的定义也潜移默化玷污的人皮野兽。
    ——你哪里不同、凭什么无辜?
    我扶起那根或许在更早之前、就因为肮脏的性欲而勃起过的阴茎,缓缓将它对准自己。
    说实话,我此刻的眼神,大约、多多少少是有几分憎恨的。
    我有所自觉,也知道它绝不是这种场景下最适合的表现。
    但在不由分说往下坐的同时,还记得给陶决一个答案,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慈悲了——
    “我是说,就算你有处理体毛的习惯,也不至于变态到会对别人的身体动刀吧?那么这里——”
    “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剃得干干净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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