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没醒,顾欢也会下意识攀上他脖子、挺胸,把自己往他嘴里送。
身体太诚实了。
做到一半,顾欢醒了,她哼哼两声,像撒娇,只不过对象用错了人。
时穆不管,把她腿放到肩头,继续抽动,干了数百下,干的她浪叫都飞出了窗户。
她喷了,不管,接着干,干到她再无力气迎合他,年轻的腰力惊人,其实他不年轻了,顾欢呛不住会骂他“老男人”。
天要亮不亮时,他方停下。
躺在床上,时穆说,“去隔壁睡”。
听听,这这是人话吗?
顾欢张嘴想骂他,但她没说出话来,太累了,也不动,“动不了”。
时穆睡觉不喜欢身边有人,他有睡眠障碍,一点动静就醒了,更何况是她这个大活人呢。
“顾欢”,时穆叫她,再一次说,“去隔壁睡”。
顾欢听不到,装死。
沉默。
约莫两分钟后,她感觉到男人下床,砰一声带上房门,听那声音,顾欢猜他估计两个月都不会再找她了。
时穆没对顾欢发过脾气,但谈不上不温柔,不高兴就凉着她。
顾欢睡到中午才醒,她是被电话吵醒的,她导师。
导师催她交论文了。
都说学术的尽头是哲学,好巧不巧,她就站在学术的尽头,读着又专又红的专业,写不完的论文,读不完的原着。
她洗漱时用打车软件叫了辆车,下楼刚好到,跟师傅说了声去南城大学,就继续睡了。
师傅看一眼她出来的方向,又透过后视镜看她那张脸,最后无奈的摇摇头。
年轻人,总喜欢走捷径。
顾欢从导师办公室出来收到了季苒的微信,帮她带份麻辣烫,她本来快到宿舍了,又转个弯替她买了份麻辣烫带回去。
她到时,季苒在改论文,穿着睡衣,蓬头垢面,听到动静头也没抬,“谢谢欢欢”。
顾欢没说话,帮她倒杯温水放到桌面,“一夜没睡,黑眼圈都出来了”?
季苒没回,敲完最后一个字,伸了个懒腰,“终于写完了”!
她熬了个通宵外加一上午,现在困得要死,所以没发现顾欢脖子上那点不对劲,她干完那份麻辣烫就爬上床睡觉了。
顾欢习惯了,至于脖子上的吻痕,她是照镜子时发现的,看见了也没太大反应,就是换了件高领上衣,继续看昨天那本资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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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穆退圈的新闻在热搜上挂了两天,粉丝要难过死了,超话、广场哀鸿遍野。
裴翊真替他粉丝不值,喜欢谁不好,偏喜欢时穆,这不是找罪受呢。
“真退圈了”?裴翊不是不相信,消息太突然了,他没忍住又问一遍。
“嗯,退了”。
“退了也好,这样你就有更多时间待在南城了,南边那些人蠢蠢欲动,你留个心眼”。
“成不了大气候”,时穆回得漫不经心。
裴翊知道他心里有谱,就没多说,只是提个醒,他跟时穆碰杯酒,问,“你养的那个小金丝雀怎么样了?还没腻”?
金丝雀是顾欢。
裴翊知道顾欢的存在,他和林术私底下叫她小金丝雀。
想到昨晚,时穆拧眉,他说,“快了吧”。
裴翊对顾欢印象挺深的,主要是她那张脸,太妖艳了,想忘都难,他记得她还是个高知分子,在读研,读的什么专业来着,他记不清了。
“顾欢学什么的”?
他只是随口问,时穆不一定知道。
这个时穆还真知道,他有次看她抱着本反杜林论,之所以印象深刻,是觉得顾欢不该读这个专业,也不是不该,就是她这张脸不太适合。
他说,“马克思”。
“什么”?裴翊没听懂。
“顾欢读的专业是马克思”。
时穆话落之后,裴翊沉默两秒,接着就是歇斯底里的大笑,笑的眼都红了,刚才那点酒劲都没了,“卧槽.......马克思”?
这绝对是他今年听的最好笑的笑话,没有之一。
“穆哥,你和她上床的时候,她会给你讲马克思、恩格斯吗?或者她给你背共产党宣言?”
时穆也不喝酒了,一直看他笑,还能问他,“很好笑”?
当然好笑,但裴翊没说,他收敛自己,握拳干咳几声,“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他虽这样说,但一直耸动的肩膀出卖了他。
时穆不在意,他喝了最后一杯酒打算离开。
裴翊拦不住,他还不想走,眼神乱飘着舞池里的美女,寻找猎物。
他跟时穆不同,时穆能两年如一日睡同一个人,他做不到,他可以不吃饭,但得喝水,女人下面那张嘴里流出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