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杨小刚极不情愿地帮苏城关上了车门。
杨凌峰来之前就郑重地嘱咐过杨小刚,所以就算再不情愿也不敢慢待。
“如果我万一治好了你爷爷的病呢?”苏城一脸轻松地道。
“要是你能治好我爷爷的病,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弟,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有钱的少爷总是有脾气的,只是杨凌峰为人正直,在父亲的影响之下,杨小刚倒也是个孝顺的孩子。这话不单单是气话,如果能治好老爷子的病,无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那如果我要让你吃屎呢?”
“你。”杨小刚气得脸色通红,他没想到苏城会这么说,要不是父亲的嘱咐,爷爷的病情,他真的会一拳揍过去。
苏城哈哈一笑,这算是对杨小刚先前不敬的报复。
“年轻人,要多注意身体啊,太过纵情,可是会伤了根本的。”苏城看着窗外,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话。
杨小刚刚想要反驳,却是一下子怔住了,自己就那么点爱好,最近换女人比较频繁点,身体好像被掏空,有时候感觉力不从心。想不到竟然被苏城一下子看出了,杨小刚心头震惊代替了不屑,看来这家伙有两下子。
杨小刚尴尬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苏城微微一笑:“也不用紧张,只要稍微有节制点,到时候我给你点药丸补补,就没事了。”
杨小刚的态度马上变了:“谢谢了。”
杨家大院,气派恢宏,看得出这个家族的实力。
只是院内每个人行色匆匆,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刚,你可回来了,老爷的病又恶化了。快,快去看看吧。”一个老年人看杨小刚回来,急切地对他道。
杨小刚带着苏城匆匆进入了杨老的卧室。
“苏先生,你来了。”看到苏城,杨凌峰抬起了头,只是那脸上写满了忧伤。
“我看看。”苏城走到杨老的病榻前。
卧室中一位大约七十来岁的老头子,一脸愤怒地道:“杨凌峰,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故意羞辱我吗?连我都看不好的病,一个小娃娃也能治好。”
杨凌峰带着歉意道:“裘主任,你别误会,我这不也是急病乱投医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裘天海还是很生气,他冷哼一声:“不是我夸大,在京州医术比我好的,恐怕不超过五个吧。要是这个小子能够医好杨老的病,我从此退出医学界。”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功夫,苏城早已经把手搭在杨老的脉搏之上。
听到裘天海这么说,苏城冷笑一声:“就你这种蠢材,早该退出医学界,否则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你说什么?”裘天海一向受人敬重,办公室里也收到了不少的锦旗,现在居然被苏城这么一说,脸上哪里挂得住,一时间恼羞成怒。
苏城却没空理会他,而是对杨凌峰道:“你父亲的病还有救。无关人等请统统出去,别影响我施针。”
裘天海的脸都气紫了,多少人想要请他看病,都没能来。要不是看在杨老德高望重的份上,就是再说的钱,他也不一定来。可是如今自己却被苏城说得如此不堪。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等下怎么收场。”裘天海愤愤地离开卧室。他已经认定苏城是沽名钓誉之人,所以等着瞧接下来的好戏。
房间之中除了杨老,就剩下苏城了。
杨老其实没什么大病,只是油尽灯枯,各个器官衰竭了而已。按照通常的医术固然没有回天之力。
裘天海想尽了各种办法,想要拖延杨老的时间,这种想法本身没错。但是杨老体虚不受补,按照裘天海这样的方法治下去,只会越治越危险。
普通的药物自然是没有办法,可是苏城的“济世十三针”那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更何况经历了一次穿越的苏城,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杨老的周身要穴上扎满了针。
苏城的内力缓缓地通过银针进入到了杨老的体内,修复着已经快要枯竭的器官。
如果这个时候,有透视仪器在的时候,旁人就可以看见杨老那已经完全衰竭的器官表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发生着变化。
这样的视频要是传出去,一定会震惊全世界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时辰过去了。
卧室之外的杨凌峰等人均是焦急地踱来踱去,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杨老是整个杨家的支柱,没有杨老,也就没有杨家的今天。在那些战火纷飞的年代,杨老为整个华夏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英雄迟暮,再强悍的人也无法躲过命运的讨伐。
裘天海在一旁冷言冷语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竟然会相信这么一个黄毛小子?那小子摆明了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骗子。”
杨凌峰终于忍不住了:“裘主任,你怎么就不盼着我父亲好呢?是你的名声重要还是我父亲的性命重要。”
裘天海一阵尴尬,要是别人他早就发飙了,可是这是在杨家,对方是杨家。一个说句话,军中就能抖三抖的重量级人物。
先前他以为杨家也不过是个寻常有钱人罢了,但是直到后来了解了杨家的背景后,他吓坏了,只能尽全力。只是他不能容忍自己已经判定无法改变的结局,被人翻盘,尤其是被一个这样的黄毛小子翻盘,这叫他以后如何见人。
“爸,爷爷,他到底什么情况?”随着时间的流逝,杨小刚也是心里没底地问道。
杨凌峰瞪了一眼而已,自己到底还是年轻了,耐不住性子。
自己此时此刻比谁都紧张,只是自己的脸上古井不波,别人轻易看不到他的喜怒哀乐,这就是一个强者应有的素质。不要让自己的表情出卖你的底牌。
“虽然还没有消息,但是时间越久,我反而越觉得有希望。”杨凌峰看着禁闭的卧室道。
裘天海听到杨凌峰的话,心中满是不屑,要不是先前被斥责过,他一定会继续发泄他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