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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兰陵羽出去,云凰才发现不少人都朝这边看,他们看向兰陵羽的眼神,其中也有痴迷的,也有镇定自若,满眼之中都是尊敬崇拜。
    云凰看了眼兰陵羽,这才发现她的气息有刻意收敛,但有人不坚定还是不够自控。
    用膳时,去探寻路线的燕九霄也从外回来,快步走到云凰的身边坐下。
    “怎么这般冷?”
    云凰牵过燕九霄的手,看了眼天边的雪山,闪过心疼之色,燕九霄倒是不在意,看到云凰这般,侧身轻笑了下:“阿妩这是在关心我?”
    第619章 不相上下
    两人眉目传情时,被兰陵羽抓了个正着。
    重重的咳嗽了下:“咳,你们喜欢吃什么就多吃些,看看我们南疆的厨艺是不是比你们西晋的好,若有不顺口的,可以自己去做。”
    “想必这位就是南疆那位有名的镇北王吧?”
    有人上前,操着南疆口音,云凰看过去,就知道说话之人在南疆极有地位,穿的衣裳也是南疆将军的服饰。
    “果然名不虚传,比传闻中俊美的多。”男人看燕九霄不说话,又再接再厉,眼中倒是没有挑衅,单纯的想要认识燕九霄罢了。
    燕九霄挑起眉梢给了他一个眼神,就在云凰觉得他不会答应时,轻轻的应了声。
    “嗯。”
    南疆将军似乎也知道燕九霄的脾性,听到他居然应声,也有些受宠若惊:“王爷英姿,我这个粗人都过目不忘,真是尽善尽美,若能生在南疆该有多好,可惜……”
    可惜什么?
    也只有南疆将军清楚,自然是可惜燕九霄和南疆无缘,居然是西晋的镇北王。
    若南疆能得到镇北王这样的人才绝对是让人艳羡的。
    燕九霄抬手抿了口南疆的安魂酒,眼神稍稍眯起,淡淡道:“人没有十全十美,但本王和我家阿妩却是,你过目不忘也是应当的,不必在意。”
    南疆将军:“……”
    虽然心中的确是这么想,可燕九霄这个本人有必要这么不要脸吗?
    这说出来的话也不怕被人嘲笑。
    转过头去,身后众人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的模样,但最后都有释怀的神色,还有满脸赞同,都觉得燕九霄说的话都是应当的,的确很好。
    天下人若都是这两人该有多赏心悦目。
    兰陵羽坐在首位,朝云凰和燕九霄点头示意,端起酒杯道:“既然我们的目的一样,那便同行。”
    “好。”云凰点头端起酒杯,承情。
    安魂酒的确有安魂的作用,一杯下去让人有些困倦,心情都已经归于平静,安魂安魂,也不知道安的是谁的魂魄,将酒杯搁置,云凰就抬了下眸子。
    就看见兰陵羽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兰陵羽直接眯了眯眼,有些觉得奇怪。
    南疆将军又继续说话:“既然同行,不知王爷王妃两人是为什么登天山,莫不也是想找那隐士高人?听说你们西晋朝堂刚动乱完,可是想要请高人下山帮衬?”
    蒋昭抹了下嘴巴上的酒液,扬声道:“我们对这个可没有什么意向,上山自有自己的原因,我们不过问你们的,你们也无须过问我们,这才是彼此尊重。”
    南疆将军沉默了会,略微想了下就郑重其事的点头:“说的的确在理,是我方才鲁莽了,还望二公子莫要计较,我们这些粗人说话向来直来直去。”
    “自然不会。”
    两人互相喝了口酒,倒是没有继续往下说。
    用过膳后,兰陵羽又亲自将云凰给叫住,仔细打量了会,最终试探的问道:“王妃,你是不是还养了一只我没见过的蛊虫?”
    只是瞬间云凰就想到在心口处沉睡的小家伙,犹豫了会点了下头道:“它如今在沉眠,我也唤不醒它,不然还可以让圣女见见,看看是否认识。”
    兰陵羽见云凰这般开门见山,心中那提着的气也跟着放下,她还以为云凰是故意瞒着她,不肯多说半句,现在看来应当是她想多了。
    人家压根就没有这种想法。
    且,真诚的很。
    “其实也是圣蛊感知到它的存在我才会多此一问,你可莫要见怪。”兰陵羽不适合给人道歉,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圣女的身份让她有的是底气。
    从小到大的教导,就没有教过她和别人低头。
    “圣女说是圣蛊感知到它的存在,那圣蛊和它比起来,谁更厉害些?”云凰有些犹豫,虽然觉得小家伙更加厉害些,但世上最厉害的蛊虫应当是南疆圣蛊。
    这种认知让她有些不太敢确信。
    “应当是……”
    兰陵羽是真的不想和云凰说圣蛊那些装死的反应就是害怕她心口处的蛊虫,考虑再三还是为了保证圣蛊的颜面,淡淡道:“应当是不相上下。”
    听到这句话,云凰平缓了脸色,点点头:“圣蛊如何了?”
    兰陵羽朝帐篷里看过去,似乎感觉到圣蛊在呼唤自己,便抿了下薄唇道:“它正在休息,只是你体内的蛊虫应该对圣蛊有敌意,它们不能呆在一起,否则会有意外发生。”
    “那圣女可先回去照顾圣蛊。”云凰捏了下手心,还是感知不到小家伙清醒过来的迹象。
    正准备走的兰陵羽突地顿住脚步,往云凰的心口处打量了会,便抿唇道:“你喝了安魂酒后,就没有感到不舒服,亦或是,蛊虫要出来的迹象?”
    云凰讶异的挑了下眉头,似乎在考虑兰陵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半晌后,兰陵羽不想两人之间存有误会,便道:“安魂酒在南疆是人和蛊虫最喜欢的酒液,一般蛊虫闻到安魂酒的味道都会把持不住,你体内这个应当不是从南疆出去的蛊虫,否则也不会……”
    “没反应。”
    说出最后三个字时,兰陵羽的眸光才挪开,有些讪讪的道:“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它和南疆蛊虫习性不同,不喜这酒液,或者是能随心所欲的控制本能。”
    云凰听完这些话就知道方才兰陵羽为什么一直盯着她喝安魂酒,应当是想看它的反应。
    现在说出真相也是想两人不必有多余的误会罢了。
    “圣女说的话我明白了,小家伙它应当是在沉眠,并不曾有任何喜好之色。”
    兰陵羽脸色凝重让云凰回去休息,自己回了帐篷,等看见圣蛊缩着身子躺在那,像个可怜虫,心就揪了下:“我试探了,那个家伙不简。”
    说完这句话她也没有发现圣蛊有任何反应,最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圣蛊的身子:“别装睡了,我知道你醒着,赶紧来分析分析状况。”
    圣蛊悄咪咪的睁开眼:“吱——”
    它的声音细微的很,稍稍的看了眼兰陵羽之后又猛地闭上,
    兰陵羽眼神惊异,盯着它满是不可置信,没有平日里的镇定自若:“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说,它在暗中威胁你,不让你有任何行动?”
    第620章 连夜奔走
    圣蛊没有继续说,但是兰陵羽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
    难怪方才她在外面就感觉圣蛊的不安,似乎是在叫她,那个时候她正对着云凰说云凰体内蛊虫的事,现在看来那个蛊虫根本就没有沉眠。
    而是醒着!
    那云凰为什么那么说,她不像在撒谎,那只能是蛊虫自己将气息隐藏,让人误以为是在沉睡。
    就连她作为南疆圣女都没有察觉出,云凰又不是南疆人肯定更不清楚。
    圣蛊现在还是这么害怕,那个蛊虫根本就不在这里。
    难不成,对方实力已经恐怖到这种地步?
    兰陵羽脸色越来越凝重,黑沉的厉害,圣蛊也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连忙叫了几声,打断她的思绪:“吱吱——”
    “你是说,那个蛊虫说只要我们不招惹云凰不伤害她,它就不会有任何的行动,更不会对我们不利?”
    圣蛊何曾这么听话认怂过,可这次小心翼翼的点了下头在表达自己的情绪。
    兰陵羽揉了下眉角,觉得这件事倒是不难办,毕竟她也没打算去对付云凰,两人之中可是有恩情在里头:“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得小心为妙,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存在可真难办。”
    圣蛊靠在兰陵羽的手心之中蹭了蹭,之后就进了她心口处,深深的表达出它心中的害怕之情。
    “咳——”
    阿离突然在外面咳嗽出声,之后就低声道:“圣女,路上的积雪已经清理好,若连夜出发明日应当就会到达阵法之处,若等明早,应当要重新清理积雪。”
    如今,已经是半夜时,大雪已经停下,此时出发应当是最好的时机。
    到了明日白天指不定还得再变成大雪纷飞。
    兰陵羽回过神,便站起身,恢复冷淡之色:“你去通知全营上下,收拾东西,半刻钟后准备出发!”
    “喏!”
    阿离应了声,转身就去知会众人,还体贴的去敲了云凰的营帐,不卑不亢的道:“王爷、王妃,圣女说要连夜出发,你们快些收拾行李。”
    “有劳阿离姑娘过来通知,我们这就收拾。”冬霜应了声,朝阿离道了谢就去收拾行囊。
    东西本来就不多,半刻钟后众人都已经准备妥当。
    等出发时,昏昏欲睡的人被寒风一吹都清醒万分,那些喝多了酒的,都用手捏了把雪往脸上狠狠搓了搓,回过神后就跟在众人身后往前行。
    有南疆将军在前带路,兰陵羽的车驾在中间,云凰等人则跟在车驾后,兰陵羽招手让云凰上了马车,独留其他人在边上骑马跟随。
    众人喝了酒身上都是热的,又有特意准备的大氅,都不觉得冷。
    行了大半夜的路,在前面的南疆将军勒马而立,翻身下马查看了会就骑着马到了兰陵羽跟前,顺其自然的做了南疆礼,毕恭毕敬,满脸都是敬重的神色。
    “圣女,我们到了!”
    在他眼中,看向车驾时都是不可亵渎的神色,等阿离掀开车帘,南疆将军立刻低下头,不敢看人。
    阿离朝前面看了看,果然看到地图上所描述的阵法,之后才缩回声看向兰陵羽道:“圣女,我们的确到了。”
    兰陵羽嗓音幽冷,带着空灵之色:“孑然将军,就地休息,天亮后再动手。”
    “喏!”
    “原地休息!”孑然立即通知下去,众人听到是圣女的命令都照做,往地上扑了毯子就地一坐,都抱团取暖,不少还带了酒,边喝边等天亮。
    云凰也下了马车,往燕九霄看了看,偏过头问:“这路是对的吗?”
    “对是对的,只不过……”燕九霄嘴角带了些笑,看着云凰的眸光之中有些狡黠:“想要见到高人走这条路怕是要吃些苦头,不过也无大碍。”
    “王爷既然知道路怎么走为何还要让他们走偏?”
    燕九霄牵过她的手,往怀里一带:“狂妄自大者自然得吃点苦头,不然怎么会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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