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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后出轨了怎么办?
    发现自己出轨之后,尹清染的第一反应是逃避。
    于是她慌张地逃走,然后躲了祺栩几天。
    任祺栩怎么短信轰炸,她都没有理他。
    可再怎么躲,只要在同一个学校里,他总能找到机会抓住她。
    “你躲我干什么啊?”
    “你说呢?!”
    尹清染挣开他的手,往后退几步,和拉开一定距离。
    祺栩难得强硬,步步紧逼,将她堵在角落,寸步难行。
    “那天的事,你怎么想的?”
    怎么想?
    她能怎么想?
    尹清染觉得别扭极了,莫名其妙就和祺栩睡了不说,这个人还非要一个解决方案。
    “还能怎么办,难道要我分手啊?”
    她才不想说,邓文原本来就不太喜欢祺栩,明里暗里不知吃了多少莫名其妙的醋,和别人也还好,要是他知道是和祺栩…
    这个世界随时可能崩塌…
    尹清染哀怨地看着他,无奈道:“就当它是个意外吧,反正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
    祺栩皱眉:“谁说我不喜欢你?”
    “啊?”
    他喜欢她?!
    尹清染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震惊到表情都有些失控,声音变大,质问他——
    “那那晚,你是故意的?!”
    她反应能力太强了,祺栩咳嗽几声缓解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也…也不是,那天我也是没想到会接到你朋友的电话…”
    但是后面的事,就完全是他的私心了。
    实在气不过,她在他腿上重力踢了好多脚,还没能泄愤,一把抓过他的手臂过来,在上面咬了一口。
    “嘶—”
    祺栩被她咬得有点疼。
    “有病吧你。”
    “……”
    祺栩自知理亏,任她打骂。
    尹清染骂累了,对他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你,我走了。”
    他又马上黏上去,紧紧跟在她后面:“我和你一起。”
    “……滚啊,烦死了!”
    ……
    祺栩第一次体验到嫉妒的感觉,是在高考后的谢师宴上。
    尹清染和邓文原牵着手一起进来,班上的同学都在起哄,而他坐在角落,手足无措地在想要如何将邓文原从她身边拉开。
    “没有早恋,是高考后在一起的。”
    邓文原笑着说出的一句话,给他的痴心妄想判定了死刑。
    尹清染有男朋友了。
    在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里,祺栩都对这件事没有实感。
    尹清染依然和他走得很近,她们会一起散步、一起遛狗、一起毕业旅行、一起打游戏……他还和她报了同一所大学。
    邓文原都没能做到的事,他做到了。
    也许她就是一时兴起,等新鲜感过了,也许她就会分手。
    怀揣这样的念头,他的日子才稍微好过一点,但只要邓文原一出现,他的心整个沉入酸水之中,再难感受到一丝快乐。
    凭什么是他?
    又为什么是他?
    祺栩多少次在窗前看到尹清染飞奔下楼,换上好看的衣服、打扮精致只为了去和所谓的男朋友约会。
    他甚至都没有理由上前阻止,只能默默地躲在窗户后,做一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然后在阴暗的角落里祈祷着她们快点分手。
    他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洗脑,说什么其实她和邓文原并不合适、邓文原根本不像一个长情的人、她应该只是新鲜感而已……
    可是。
    从盛夏到严冬,这份他从不看好的恋情持续下去了,并且越发火热。
    在跨年夜,祺栩费尽心机想找到机会和尹清染单独相处,但是无果。
    他在学校广场上看到了她,笑着向她跑过去,却在靠近的过程中发现了她身边站着邓文原。
    他听不清她们的对话,只看到她在笑,眉眼弯弯,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的男朋友。
    祺栩从未见过这样温柔的她。
    倒数到最后一秒时,邓文原双手捧着她脸,轻轻地吻下去。
    后来,在除夕的楼道,在学校的角落,祺栩都看到过她和邓文原在接吻。
    她理所当然地把邓文原带回家介绍给父母认识,理所当然地从宿舍搬出去、和邓文原同居,理所当然地将曾经和他一起做过的事、都和邓文原再做一遍。
    在她那里,特殊的人早已变成了邓文原,而他对她,只不过是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他的不满,他的怨念,他的痛苦,都只有他在默默承受。
    爱不是幸福,而是痛苦。
    等祺栩认识到他早已爱上尹清染时,尹清染已经不属于他了。她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后悔和一夜又一夜的折磨。
    他放不下,天天自我折磨,在大二开学的时候,一场病将他打倒了。
    怕妈妈担心,祺栩没有告诉她,只告诉了几个亲近的朋友,在住院的那段时间,他们有空就会来医院照顾他。
    他也没有和尹清染说过。
    “你怎么...”
    你怎么在这里?
    某一天他照常醒来,睁眼便看见了她坐在床边。
    尹清染本来有些生气,但看到他这幅鬼样子,还是没忍住笑了。
    算了,不和他计较了。
    “除了我,还有谁会管你啊?”
    “你比赛呢?”
    如果他没记错,这几天应该就是她辩论赛的决赛。
    “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早做好准备了,你别管。”
    她用手撑着下巴,低头看他:“什么事更重要,我心里有数。”
    她总是这样,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又给他送来一丝希望。
    他又怎么能放过她?
    看着她侧躺在陪护的床上,祺栩悄悄从病床离开,走到她那里,蹲在地上,做了一件他想做很久的事。
    他吻了她。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却让他魂萦梦绕了无数个夜晚。
    而现在。
    他一遍一遍地向她求吻,她一心软,让他彻底得逞。
    好香。
    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身体乳香,他几乎沉醉其中。
    “不要……不要推开我。”
    推开他…吗?
    她好像,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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