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的时候,在一户老破小家里发现了肖瞳的医药箱和麻绳。
警方从麻绳上提取到了肖瞳的指纹和dna。
遗憾的是……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痕迹,没有其他人。
失望而归。
晚上,傅予年哄睡了南南,坐在门外看着天上的弯月,脑海里总是浮现着肖瞳的身影。
他不知道谁带走了肖瞳,但是从目前已知的线索来看,她暂时是安全的。
对方只是带走了她,没有要她命的意思。
好像是在和他玩游戏,消耗他的耐心。
越是这样,越不能乱。
――――
肖瞳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另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什么都有,家具一应俱全,摆设什么的,跟之前完全不一样。
她的手和脚还是被绑着,完全不能动弹。
不大会儿,传来脚步声,肖瞳瞪大眼睛,看着进来的人。
是个年轻的小姑娘,貌似是这个家里的佣人,进来的时候,看到她睁着眼睛,冲她笑笑:“你醒啦?”
肖瞳看着她青涩的笑容,板起了脸,问她:“这是哪里?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
她只记得自己被打晕,后面的事完全记不得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跟之前不一样了。
女佣看着她,走过来,先给她喂了一杯水:“这位小姐,我是派来照顾你的,你放心,只要你不逃跑,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一杯水下肚,肖瞳喉咙里的干涩缓解不少。
看得出来,给自己喂水的这个丫头年纪不大,比较单纯。
便从她嘴里套话。
“能告诉我这是哪里吗?如果不能说具体地址,告诉我城市名字也可以。”
“江城。”
听到“江城”两个字,肖瞳皱眉。
她又没有仇人,谁会绑架自己?
女佣很小心,肖瞳再向她套话的时候,她就闭紧嘴巴不说了。
肖瞳只好作罢。
不过,她还是从她嘴里套出了不少有用信息。
女佣叫江梦,是专门负责照顾她饮食起居的,除了绑着肖瞳之外,倒也没有欺负她、打骂她,只是把她关在这里。
肖瞳知道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心稍稍宽了那么一些。
是夜。
肖瞳已经睡熟,房间外站了两道身影。
透过窗子看着床上熟睡的女人,气到磨牙。
“她倒是睡得香!不怕我把她弄死吗?”
旁边一个人按住了她:“你冷静一点,弄死了警察不找你?”
“动动手就能解决的问题,偏要杀人,杀了人你能逃得掉?”
“我警告你:老实一点!要是她死了,我饶不了你!”
年轻女人气得跺脚:“妈!我知道了!怎么连你也帮着她说话?”
旁边的女人轻哼一声:“你是傻子吗?只有她好好的,你才能威胁傅予年,她要是死了,你拿什么威胁傅予年?”
“我要是你,就不会傻站在这里,我会赶紧去跟他谈条件!”
第374章 我想她了
时间是最公平的东西,它从不多给谁一秒,也不少给谁一秒,永远都这么精准。
转眼,便是肖瞳失踪的第十天。
原本清逸俊美的傅予年,双眸布满血丝,眼下尽是黛青,嘴角全是火泡。
整个县城已经被他翻了三遍,仍旧没有肖瞳的半点消息。
陆恕这阵子也是一直忙着找肖瞳,几乎没合过眼。
两个男人的情绪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这会儿,陆恕站在那里,猩红的双眼盯着傅予年,眼底尽是愤怒。
“都是你给她带来的灾难!如果不是你,她不会受那么多的苦!这七年来,你关心过她吗?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吗!”
事实上,这七年来,陆恕经常打听肖瞳的消息。
哪怕是结了婚,也没放弃过。
所以,他的前妻受不了这样的他,就跟他离婚了。
离婚之后,陆恕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打听肖瞳了。
知道她从江城回了老家,没有要再离开的意思后,就特意找了人帮自己向肖瞳相亲。
这一切都是拜傅予年所赐!
如果不是他,肖瞳不会吃这么多年的苦!
他也是这么长时间找不回肖瞳,急眼了,就把所有的错都归咎在傅予年身上。
傅予年倒是比他冷静一些,满是血丝的眼睛朝他看过来:“爱情讲究的不是先来后到,而是两情相悦!”
“她喜欢我,是我的错?”
一句话,就噎得陆恕说不上话来。
被他这话扎透了心,扬起拳头就朝傅予年砸过来。
“去他妈的爱情!你爱过她吗?”
他替肖瞳不值。
一个人生下孩子,把孩子养大,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指指点点?
傅予年一句轻飘飘的“两情相悦”就能抵消她受过的那些苦?
怎么可能!
他绝不允许!
陆恕气急,狠狠砸了傅予年两拳。
他以为他会还手的,傅予年却是一声不吭,硬生生挨了他两拳。
“你为什么不还手?”
看得出来,傅予年虽然不是练家子,但肯定有点功夫,绝对不会坐在那里不动让自己打。
但……
他偏就那么做了!
陆恕看着自己的拳头,再看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人,到底没有打下去第三拳。
“你这人!真没意思!”
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傅予年坐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走远,这才抬手摸了摸被他打过的地方。
疼吗?
疼!
抵不过心疼。
南南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来,看着他脸上的伤,问他:“要不要包扎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傅叔叔看上去很忧伤。
傅予年朝他招招手,示意小家伙过来。
南南听话的走过来,停在他身边,男人扬手,把小家伙抱进怀里:“跟我说说,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
“有没有人欺负你?”
第375章 正儿八经的结婚
夜色沉沉,孤月如钩。
傅予年哄着南南睡下后,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起身,来到门外,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肖庆也没睡着。
一天找不到女儿,他这颗心就没法安静下来,连看人的神情也是恹恹的。
尽管陆恕和傅予年一再宽他的心,他还是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