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辞抬起了头,目光暗沉,他什么也没说,却抓着她的手,把她拉入了屋里。
门关上的一瞬间,白非辞放开了她。白清素只觉得手腕上像是被他烙上了痕迹,不自在地说道:“……这个拖鞋没人用过,我买回来就这样放着……我去拿去给你擦擦?”
她试探地看了他一眼,他只是安静地站在玄幻,没吭声。白清素当他默认了,她飞快地换上自己的拖鞋,蹲下身拿起那双一看就是男款的拖鞋逃跑一般地冲到了卫生间。
酒精湿巾擦一遍,然后用吹风机吹干。白清素做完这些只觉得慌乱的心情已经平复了,白非辞还站在门口,动作都没变一下。
白清素把拖鞋放在他脚边,站起来说道:“……你先坐一坐,沙发我昨天才打扫过,应该不脏的。我去换一下被套。”
她租住的是一个跃层公寓,二楼是只有一间卧室,一楼是客厅,厨房和卫生间。
她答应白非辞的那一刻起,就想好了让他睡卧室,自己睡客厅,客厅沙发却对塞不下他超过一米八五的身高,她勉强可以凑合。
“不用。”出乎意料的,白非辞却说道。
白清素转头看他,眼中有非常明显的疑惑。
“阳台上晾着被套,你才换过吧?”白非辞神情淡漠地说道。
以前在白家,这些都是佣人在每天更换。她一个人住之后,也就一周换一次。她并不意外白非辞的观察力,他很好地继承了母亲的所有优点。
“可是——”白清素有些不安,总觉得怪怪的。
“我累了。”白非辞没看她,走到了沙发前,“你先去洗澡,动作快点。”
白清素来不及细想,只得老老实实点头,上楼拿了自己的长袖睡裙和内衣。她看了一眼白非辞,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浴室水声传来,白非辞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腿间,材质高档的西装面料被顶起了一个诡异地凸起。
她的围巾放在了沙发上,被他拿起,打开。黑色的陈旧围巾覆盖在了他的脸上,遮去了他脸上所有扭曲的欲望。
他深深地呼吸,属于她的气味,像是清甜多汁的脆梨,让他喉咙里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干渴。
叁年了……他终于又能够闻到她的味道,这次,谁也不能再阻止他了。
他的妹妹,终于要属于他了。
……
白清素洗完了澡,头发也吹干披散下来。睡裙很长很厚,几乎遮住了她身体的所有部位,只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脚腕。她伸手打开卫生间的门,白非辞还坐在那个位置上,看样子压根没动过。
她一出来,白非辞像是等烦了一般,一句话没说,直接走向了卫生间。
白清素不免怀疑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花的时间太长了,她明明已经很快了……然后,反应过来她换下的内衣内裤还在洗手台上。
头皮发麻。白清素看着紧闭的卫生间门,尴尬得脸都在发烫,他可千万别注意那个地方……
白非辞洗了很久,白清素坐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才恍惚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一个激灵坐起了,看到身上还带着水汽的白非辞下身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如玉石一般的冷白色肌肤在室内熠熠发光。他的肌肉线条优雅完美,并不夸张,是雅致细腻的起伏和纹理。
粉红色的……
白清素移开了视线,努力看着桌上的书本说道:“……我有几件男款的衣服,你需要吗?”她又想起进门时白非辞异常的模样,补充道:“……也是为了防贼才买的。”
“我不穿。”白非辞却直接拒绝了她。
白清素没什么意外,她点了点头,想起卫生间里的内衣,站起身向着卫生间走去。
“对了。”已经走上了二楼台阶的白非辞忽然停住了脚步,清冷如墨的眼眸看向了她,“我不小心把洗手台上的衣服弄到了地上。”
“我没捡,应该湿完了。”他唇色似因为洗澡时的热气,带上了些许蔷薇色的红,表情平静如水。
白清素愣住,直到白非辞转身走上了二楼,她才反应过来,冲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窗户大大地开着,换气扇也还在运转。狭小的卫生间里并没有做干湿分离,洗手台和淋浴头只隔了一层浴帘。
白清素果然在地上看到了自己已经被水淋湿的内衣和内裤。她洗完澡一般都先把外衣之类的拿出来放洗衣机,护完肤再去手洗内衣。
白非辞进门前的异常让她心神不宁,他进入卫生间的动作又太快,现在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估计是白非辞拿毛巾的时候被带下去的。白清素捡起湿漉漉的内衣内裤,在心中叹气,白非辞肯定不会碰她的衣物,所以才被地上的水彻底淋湿了。
她关了换气扇和窗户,重新把内衣内裤放在盆里。倒入洗衣液时,她疑惑地皱了皱鼻子,没有了换气扇转动的声音,她似乎闻到了一点点奇怪的味道。
有点熟悉的味道,似乎是腥甜的……不过,那点气味很快消失在了空气里,她任命地开始洗内衣内裤,头痛应该挂在哪里,没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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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用明说哥哥在浴室里做了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