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组织每一处都在小南的监视之下,但真瑚离开时并未受到任何阻挠。
一定是鼬拖住了小南。
至于用了什么手段,真瑚不愿去想。
现在她的首要目标是到达音忍村,寻找大蛇丸,并且想方设法留在他身边,等待宇智波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的到来,之后还要监视他。
真瑚心思缜密,做事一贯喜欢做好最坏的打算,所以她路上就一直在思考这次的任务。
这任务看似简单,实际上每一步都可能给她带来危险,充满了不确定性。在到达音忍村的途中,她可能遇上岩隐村的叛忍追杀部队;如果无法留在大蛇丸身边,身为计划中的弃子,鼬会怎么处理她还未可知;如果能顺利留下,她与晓组织的牵连可能会被发现,从而引起大蛇丸对她的怀疑,乃至惹来杀身之祸;能不能等来宇智波佐助暂且不说,就算佐助真的投奔大蛇丸,她能否靠近他的身边还是个问题;监视佐助期间,她还要时不时离开大蛇丸的基地去向鼬汇报情况,从黑市听来的情报告诉她鼬和佐助之间是一整个家族的血海深仇,一旦她的行动被发现,想要她死的就不只是大蛇丸,还有佐助了。
如果早知道叛逃会带来这样的危险,也许她会选择一辈子留在岩隐村吧。但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家族与岩隐村的血仇,如果有一天接到了危及生命的任务,她能够像其他忍者一样,心甘情愿地为岩隐村死吗?
她做不到。岩隐村对她有养育之恩,所以她不会以复仇为目的做出危害岩隐村的事,但是她也无法稀里糊涂地因为这样的恩情牺牲自己的生命,对她来说,叛逃只是时间问题。叛逃后,去晓组织找迪达拉似乎也是必然的,迪达拉是她孤独寂寞的童年里唯一的温暖,也是萦绕在她心中数年的执念。所以,被宇智波鼬注意到,然后牵扯进他危险的计划中,似乎都是命中注定的。从她被生下的那一刻起,从她知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起,这样的结果就不能避免了。
想通了这一点后,真瑚的心情坚定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
雨之国很小,不过半日真瑚已经到了雨之国和火之国的国界处。暮色苍茫,夕照穿不透密林,身旁葱郁的树木显得格外阴森。真瑚坐在树杈上,观察着火之国边境的守卫,随后心生一计。
“守卫大哥,守卫大哥!”真瑚变作一个长相平凡的中年男子,一路小跑到守卫身边。
“喂,你是谁啊?”个子高挑的守卫瞪着匆匆赶来的男人,没好气地问道。
“抱歉抱歉,我弟弟临时有事,托我来顶班。”真瑚摸着脑袋,脸上满是真诚的歉意,朝守卫的方向又站定了些,同时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守卫的肩头,粗麻布做的衣袖拂过他的脸,“大哥,你就通融一下吧。”
“你是久雄的哥哥?看着很面生啊。”守卫狐疑地打量着真瑚,从来没听说过自己相处一年多的同事有兄弟,更何况现在也还没到换班的点。最重要的是,如果是久雄的哥哥,为什么会从国外的方向过来?
不好,有诈!来人哪,快抓人!守卫开口想要大喊,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守卫惊恐地看着“久雄的哥哥”离去的方向,却发现方才的中年男人早已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