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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男人说没看过,洛闻心才高兴了一点,可听到他后面的话,又觉得季晟没羞没臊,把他往外面推了推,不让他离自己那么近。
    男人挨过来,继续啃他脸蛋。
    忽然,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停下动作,补了一句,“且我不用学。”
    洛闻心被咬的有些痒,软在他怀里终于没了力气,脑子也有些迷糊,便傻兮兮的顺着他的话问,“你为什么不用学呀?”
    季晟说不用学,自然说的是不用看这些册子,就知道如何同他亲昵了。
    可是哪有人天生就会这个的?
    他就不会。
    仿佛是看出他的疑惑,季晟又道,“看到你就会了。”
    “……”洛闻心呆了一秒,语无伦次道,“可是、可是你会的,也不是跟册子里那样……”
    季晟并没有跟那画册里那般对自己。
    就算是上回在那荒山时,也只是用了嘴巴,最后的时候,才握住了他两条细嫩大退并在一起。
    季晟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
    “……”
    洛闻心也慢慢觉出自己问了傻话,想默默缩回了被子里去。
    可还没等他把锦被拉上来,就听男人又开了口,“你以为我不想?”
    “……啊?”
    季晟却仿佛对什么不满意似的,喉结微微一攒,敛眉道,“我掀开看过。”
    洛闻心眨眨眼,又眨了眨眼,直觉不太对,但仍然迷糊道,“……你看过什么呀?”
    季晟转过头来,盯着他,眼神黑黢黢的,又说了几个字,“掀你衣服看过。”
    “…………”
    洛闻心好半天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耳垂才慢慢变粉。
    他傻了足足一分钟,才明白季晟说的是什么意思。
    本来,若在很早很早以前,有人对他说这般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洛闻心只会觉得茫然。
    也断断不会想到那种奇怪的事情上去。
    可季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知道。
    季晟会做些什么事情,洛闻心也不难想到。
    可季晟偏偏又像怕他没懂似的,俯身过来,手在锦被里,顺着少年腰线往下移去,声音有些哑,“看过,觉得太小了。”
    “所以怕伤着你。”他说。
    ——甚至不是在荒山那晚,而是在更早的时候,就掀开看过。
    最馋的时候,还比对过大小。
    可差距实在悬殊,再心痒难耐,也只好轻轻碰碰完事。
    这也是为什么,在荒山那天,除了亲了亲他,没真的做些别的什么。
    “…………”
    这下,洛闻心是完全听明白了。
    他气的小胸脯上下起伏,耳根滴血,眼泪都掉下来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好想骂一骂季晟,但想不出任何新词,于是连骂,也不知道如何骂。
    可看见男人仿佛一派坦然的模样,洛闻心也不想让他太得意,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你怎么这样啊!”
    趁人睡觉的时候,掀开人的衣服看那种地方,洛闻心才不信,他只是“看一看”。
    说不定还偷偷摸过,偷偷……那个过……
    这、这、这是变态吧!
    季晟就是变态吧!
    偏季晟还侧眼看他,“哪样?”
    洛闻心气眼睛水润润,嘴唇也红嫩嫩的,看得季晟又忍不住凑过去,亲他一口。
    亲着亲着,就被咬了一下舌头。
    男人被咬的闷哼一声,抬身起来,眉梢眼角却尽是餍足之意,揉了揉少年气鼓鼓的脸蛋,倾身去床外,要拉下帐幔上的系带。
    男人上半身赤.裸,露出大半个肩背,洛闻心看着他肌理流畅的后背,捂着又被偷亲到的嘴巴,越想越气,于是从被子里伸出一双小脚,踩到了他背上。
    少年的脚趾头就像花瓣似的,他那点力气,放在平时,哪里蹬得动季晟。
    可偏偏不巧,季晟此刻身体只悬了一半在床沿边,又刚在美人嘴上偷了香,正是放松的时候,一个不防,还真给洛闻心踹下了床。
    男人体格健壮,体重自然也不轻,这样高大一个男子,深夜被踹下床,摔在地板上,愣是砸出了一道沉沉的闷响。
    第50章
    大约是早就预料到了有人会来找自己麻烦, 第二日一早,云岫住的东边小院便空了。
    天还没亮,季晟便黑着一张脸, 带着刀,裹着浑身的煞气,轻身掠去了东边小院。
    一进去, 小院里却是空空如也, 连云岫的影子都没见到, 只在他房里发现了三样东西。
    季晟一样一样查看。
    一个是一枚玉牌, 上头镌着兰草纹样, 玉牌下压着一张字条,上书一行字——
    “小闻心身体不好,留下药丸一瓶,再遇不适,可服用一粒。但若要根除,这世间恐怕只有我师父才能做到了。你带小闻心一同前去遏云谷时,就持此令牌吧,可以少一番周折。”
    季晟将玉牌塞进怀里,又拿起那药瓶看了看, 同样揣入袖中, 对云岫杀心暂且淡了几分。
    不过除去这两样东西,桌上还另有一个小盒子。
    是只黑色的小木盒,造型朴素, 细节却精致非常, 看起来颇有分量。
    季晟将盒盖打开, 只见里头窝着一颗圆润润的珠子, 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乍一看, 这珠子好像同珍珠很像,同样的雪白圆润,不过细看,却能发现些微妙的不同——
    似乎更大些,也更光滑些,凑近一闻,还能在这珠子上闻见一股隐隐约约的药香。
    再一低头,在这盒盖背后,也寻出一张字条来。
    字条上用蝇头小楷写道:寒潭白玉石做成的天珠,又在我特制的药材中浸了七七四十九日,消肿化瘀最是好用,还兼紧致嫩滑之效。就当是我提前送你的贺礼吧,不必太感谢我。
    季晟蹙眉。
    贺礼?
    虽不知道他所贺为何事,但云岫作为遏云谷老谷主亲传的弟子,自是见多识广,能被他拿来作贺礼的,定然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了。
    可这消肿化瘀的药物,季晟包袱里本就有不少,根本不缺云岫这一个。
    更何况,有什么消肿化瘀药,是非得做成天珠模样?
    紧致嫩滑,又是什么道理?
    季晟捏着那珠子看了一会儿,稍作思忖,不过还是将珠子收在盒中,一并拿走了。
    -
    天气转凉,下过一场雨,山间的秋意便愈发深了些许。
    昨日傍晚,季晟收到一只白鸽传信,告知他孟桥已琼州,只因未曾得见主上留下记号,便先先入了城,如今在城内等他们。
    琼州就在这碧云湖往前去数十里,远倒是不远,孟桥过了这大半个月才到了那,看来是又在姑苏逗留了不久。
    季晟与洛闻心二人要往那边去,须得先下山,再去湖的另一头。
    换做平日,不过七八日路程,可等到都已经将行李放入了山脚马车里,却偏偏出了点变故。
    一场暴雨来袭,道路变得泥泞湿滑,加之碧云湖船只本就稀少,余下船夫都不肯在此时渡湖,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到别的办法,只得又多留两日了。
    苏宿原以为洛家兄弟二人今日便要走,正是依依不舍之时,却来了这场及时雨,可真是令他大喜过望。
    现下又有余闲,自然是愈发殷勤,颠颠儿的把库房里的东西拿出来给二人看了个遍,又巴巴儿的求,求洛兄再演示一番那日的刀法。
    季晟同云岫过招时,苏宿就在一旁,自然是辨出他那套刀法刚猛利落,又有行云流水之势,将云岫击的节节退败连声求饶——
    若非洛兄容貌实在跟传说中季晟的模样没有半点相同,他几乎要怀疑这两人是同一人了。
    不然这天底下,竟有两个都佩双刀武功还都如此高强的人?
    季晟被他缠得不耐,正想借故离去,恰逢此时,别庄管家却找上了前来,对苏宿道,“庄主,外面有人求见。”
    苏宿奇道:“是什么人?可有口信?”
    那管家便道,是几名乘船至此的江湖客,也是因着那场暴雨,他们的船不甚进水,只好先在此处稍作休整。
    又见山上有一别庄,便上山来询问主人可否收留几日。
    苏宿好客,他这别庄常年没几个人,自然是要前去接引了,但又想到什么,一溜烟跑到季晟旁边,笑道:“那洛兄先在此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完,便三两步向庄外去了。
    -
    苏宿一走,季晟便过来抱洛闻心。
    初秋微凉,少年穿一件嫩黄色圆领衫,外头却仍松松罩一件薄绒外袍,淡青色的领子,更衬得他脖颈纤细雪白。
    他坐在亭内,手撑脸侧,衣袖滑落下来,露出一小截嫩白手腕,整个人仿佛一尊被精心打磨过的陶瓷娃娃。
    季晟伸手来抱,洛闻心便眨眨眼,将脸扭了过去。
    颊边还有几分未散去的羞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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