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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雪玉拍了三下手,“是偶数。”
    随后,她又拍了三下手,看向蒋桃:“蒋桃,81。”
    蒋桃完全不会心算,但她耳侧响起一声奇数,她从顺如流,拍了三下手,“是奇数。”
    后又看向勉强记住的一个人:“陆阿幸,22。”
    陆阿幸还在愣神中,回过神来,忙拍手,“是偶数,陈雪玉,198。”
    陈雪玉这才顿了会,才反应过来,齐思雨本来想放水,但周晚星在一旁嚷嚷,“她没跟上,她出错了,哈哈哈重新开始。”
    齐思雨只好重新心情沉重地重新指了一个人,这一轮不论是谁出错,陈雪玉都要跟那人接吻。
    新一轮开始,许是刚才季镜年给蒋桃作弊,大家都注意到了,这一轮并没人喊她名字,蒋桃乐得自在,往后撑着草地,颇闲适地等着这一轮出错的人。
    一会,蒋桃发现陈雪玉一直在看季镜年。
    但季镜年这一轮中并没出错。
    蒋桃看着陈雪玉越加暗淡的脸,她弯着唇角,几分愉悦,正要凑到季镜年跟前说话,却觉得手下突然一阵刺疼,她轻轻“嘶”了口气,将掌心伸到跟前,借着篝火的光仔细看着手心的一根木刺。
    季镜年听见声,分出一缕心神注意到她,但游戏中周晚星突然喊他的名字。
    “季老师,397。”
    季镜年本就分神在注意蒋桃,一时没反应过来,周晚星一阵大笑,“季老师,你竟然输了!不可思议!”
    随后,她想到季镜年输了的话,岂不是就要跟陈雪玉接吻,随即她又笑不出来了,看着蒋桃一阵愧疚。
    蒋桃一时还没注意到其他人的情绪,她将手中扎入的一根木刺拔了出来,才抬头看着周晚星愧疚的脸。
    “嗯?发生了什么?”
    齐思雨在一边道,“呃,那个,季老师这一轮游戏输了,要跟陈老师——接吻。”
    “……”蒋桃看向季镜年,微微一笑,压低声,“季老师你故意的吧?看来我这绿帽子也不远了吧。”
    齐思雨在一旁贴心补充:“季老师可以选择跟其他人接吻。”
    “我已婚,太太也在身侧,我跟旁人接吻不合适。”季镜年低低瞥了蒋桃一眼,看向齐思雨,并没等陈雪玉说话,他先道:“我选择跟我太太接吻。”
    作者有话说:
    季老师只想跟老婆亲亲嘿嘿嘿(*≧w≦)
    第8章
    这话一出,所有人,当然除了陈雪玉,都抱着一种八卦的心态看向蒋桃。
    “嘿嘿,五分钟哦,季老师开始吧。”周晚星掏出手机,神情激动道。
    其他也陆陆续续有人掏出手机,准备记录。
    “……”等等,她虽然不介意跟季镜年接吻,但在七八个手机录像下,她内心还是很拒绝的。
    深山野林,昏黄篝火,还有摄像头录像,毕竟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拍摄野·战小黄片一样。
    季镜年侧身,手摸到她下巴,低头趋近时,告知了她一声:“我亲了。”
    蒋桃手下意识攀着他的臂弯,余光扫着七八个摄像头,她颦了下眉,妥协了,“亲吧,亲吧。”
    他薄唇压了下来。
    被摸着脸亲吻时,蒋桃想的是,幸亏早上那场糊涂的吻,季镜年教了她如何接吻,不然此时在十几个人跟前只会舔季镜年的唇瓣岂不是很丢人。
    但这场吻并不需要她主动,季镜年是给予方,无论是他抵进她口腔中的温热唇舌还是好闻的气息,蒋桃轻轻喘着气,两只手不自觉搂住季镜年的脖子,仰着头,被迫承受,缓慢吞咽。
    季镜年吻技比她好太多,毫不夸张的说,能把人吻湿。
    细喘声暧昧迭起,蒋桃觉得自己快要迷失在季镜年的亲吻中,怕自己过分失态,她软she开始推拒季镜年的入侵,季镜年察觉到她的意思,滚烫从她口中退出,接下来的两分钟,只是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慢条斯理地吮吸着她唇瓣。
    五分钟终于结束,围观人心满意足地收了手机。
    周晚星看的面色微红,大气不敢出,面上平静,心中直接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就没见过接吻这么色情的,不愧是季老师!
    季镜年薄唇退开,褐眸瞧了会阖着眼享受余韵面颊薄红的蒋桃,将她往怀里带了几分,才抬头看向齐思雨,“你们继续玩,我跟蒋桃就不参与了。”
    齐思雨余光注意着陈雪玉暗淡惨白的面,他道:“行,季老师,您跟蒋桃去休息吧。”
    季镜年颔首,起了身。
    蒋桃借着季镜年的力道也起了身,她给周晚星摆了摆手,就跟在季镜年身后,往帐·篷区走去。
    帐篷区离玩乐区还有些距离,走了一会,才瞧见扎的很结实的帐篷。
    蒋桃看见写有季镜年名字的帐篷,拉开拉链走了进去,季镜年随后进来。
    她并没停顿,转身抱着胸,饶有兴趣地看着季镜年,嘴上讥笑,“季老师,你有反应了。”
    季镜年并没反驳,他单手解了两颗衬衣纽扣,走近蒋桃后,俊美周正的脸低下,再次含住了她的红唇。
    薄唇碾压,滚烫再次挤进她齿间,厮磨着她软she。
    仿若刚才那场热吻并没尽兴。
    蒋桃笑出声,嘴上承受着他的亲吻,手下也不老实。
    直到一颗不落地被她全解开,他衬衫大开,蒋桃手正要毫无阻隔地占尽便宜时,有人在帐篷外道:“蒋小姐,休息了吗?”
    是陈雪玉的嗓音。
    季镜年停止接吻,额头抵着她的,褐色幽深地眸子瞧着她,眼神示意她回话。
    “读书人就是臭讲究。”蒋桃湿着红唇,口中轻讽他。
    能在这种时刻过来打扰好事的都不是什么好姑娘,如果是蒋桃来主导这事,她此刻一定两耳不闻烦人精,一心只做打·桩·机。
    讽他是讽他,但蒋桃还是扬着声回了句,“还没,您有事吗?”
    陈雪玉道:“能耽误蒋小姐一会时间吗?想跟您聊聊天?”
    有‘礼貌’到这份上,不出去也不行了。
    季镜年松开她,蒋桃走之前,还故意似得用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腹·部摸了一把,瞧见季镜年陡然变重的呼吸,她才轻笑着,出了帐篷。
    陈雪玉一身白裙,见了她出来,笑的三分温婉:“蒋小姐,我们走走吧。”
    蒋桃点头,“好啊。”
    两人顺着山中搭建的路灯,走到了一条小溪前。
    陈雪玉站定了,她看了眼蒋桃,率先开了口,“我之前应该是见过蒋小姐的,那个时候,你应该还是鹤城大学其他院系的学生,来蹭季老师的课。”
    她说完,回头定定看着蒋桃。
    蒋桃面上不动声色,笑的礼貌,“嗯?陈老师会不会认错人?怎么这么确定?”
    陈雪玉指了指她的脑袋,“我是数学老师,记忆很好,而且蒋小姐这么漂亮,见一次就会有印象,见得多了,怎么会记不住。蒋小姐似乎不止一次蹭过季老师的课,而且时间跨度应该不只是一年。”
    蒋桃继续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听陈雪玉说话。
    “所以在你还是鹤城大学的学生时,你就喜欢季老师了吗?大一还是大二?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季老师那个时候似乎并没过多关注你,应该只是当你跟旁的女生一样,过来蹭一两节课就会淡了心思,所以在大学期间,季老师大学跟你应当是不认识的。”陈雪玉道。
    她话说到这份上,蒋桃依旧没给出肯定的答案,她笑着反问道:“难道陈老师从两年前就喜欢季老师了吗?”
    陈雪玉点头,她很坦然:“对,我是很早就喜欢他,所以有关他的事我都有关注,但我远没你幸运,我记得你是去年毕业的吧,去年季老师还是单身,今年就已婚了,季老师对婚姻很郑重,并不是冲动闪婚的人,你跟他发生了什么?”
    蒋桃笑的高深,“难道就不能这一年里,季老师爱我爱的死去活来,非我不可,才跟我结婚的吗?”
    陈雪玉淡淡一笑,“蒋小姐,我跟他共事这么多年,我想我比你还要了解季老师,他如果很爱一个人,跟她结婚后,会在朋友和同事中郑重宣布的,而不是连结婚都没告知同事,甚至连朋友圈都没发一条,我比较好奇,你跟他发生了什么?让他这么快与你结婚?”
    蒋桃想到什么,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她揉着额,眯着眼望向夜中静静流淌的小河,她道:“我并没有义务来满足你的好奇心。”
    陈雪玉顿了下,笑了下,继而道出一个残忍事实,“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只用知道,季老师对你不是爱就好了。”
    蒋桃看出陈雪玉,轻笑出声,“陈小姐,没必要自己难过的时候还要拖着旁人陪你,而且你觉得你这句话可以伤到我吗?”
    陈雪玉扭头看她,清冷的面庞有些破碎的征兆。
    蒋桃似笑非笑,“从始至终,我好像都没说过我喜欢季镜年吧?我去上他的课事出有因,我暗恋他只是你的猜测,但眼下,不论我是否暗恋季镜年,我确实是跟他结婚了,接吻拥抱还是做·爱都是合法,季镜年不会抗拒我,陈小姐你呢,季老师既不喜欢你,你也不会得到季老师分毫,比较惨的只有你。”
    陈雪玉面色苍白,她抿着唇。
    蒋桃叹了口气,“我本来也不想说那么难听的,但是你非要坏心思地想让我难堪,那我只好小小地回敬您几下。”
    陈雪玉没再说话了,她面色一直在发白,站了一会,独自走了。
    蒋桃没着急回去,就在小溪边坐下了。
    山上的溪流清澈见底,蒋桃脱掉鞋子,将两只脚放进冰凉的溪水里,无所事事地用脚踩着溪水玩。
    季镜年找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听见身后脚步声响,蒋桃扭头看,就见季镜年单手插兜站在她身后三米开外的空地上,垂眸看她。
    蒋桃嘴角扬起假笑,“季老师,请问您是担心您老婆不见了亲自出来找的吗?”
    季镜年没跟她贫,朝她走近,手伸向她,“很晚了,回去睡觉。”
    蒋桃叹口气,将手搁在他温热的掌心里,借着他的力道,从小溪边起来。
    她站定后,弯腰用手拎起板鞋,弯着眼,笑的一点也不真诚,“季老师,我不想穿鞋也懒得走。”
    季镜年瞥她一眼,俯下身,径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蒋桃道谢也不真诚,“谢谢季老师~”
    到了帐篷处,玩游戏的人也陆陆续续回帐篷睡觉了,见了季镜年抱着蒋桃过来,一个个起哄哇偶了起来。
    蒋桃丝毫不觉得害羞,眯着眼冲周晚星道:“晚安。”
    周晚星星星眼,脸红着,“嘿嘿晚安。”
    陈雪玉站在最远处的帐篷,亲眼目睹季镜年抱着蒋桃钻进了帐篷,记起蒋桃的话,真实拥有比一无所有确实好的不止一星半点。
    可是,可是,婚姻里真的可以不介意没有爱吗?
    -
    进了帐篷后,季镜年就把她放在了临时铺好的床上。
    他火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冷却,已经泄下去了,躺在蒋桃身侧时,没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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