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我。”他声音低低的,像是诱哄一般。
时然鬼使神差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下一秒,隋清宴将她整个人抱起,分开腿用力抵在了墙上,张口含住她的两片唇瓣,带了点力度地辗转着含吮,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样……
她连喘息都被他吞没,唇瓣的摩擦带着酥麻的快意,随着他来回地亲吮一波波地往身体四肢漫去。她不敢睁眼,也因此耳畔的声音变得更加的清晰。她清楚地听见自己沉重的喘,和他的混杂在一起,化作了她心跳加快的催化剂。
“乖。”他含着她的唇瓣,嗓音染了点沙哑,带着微微的喘息,“牙齿不要这么用力,放轻松点。”
时然被他的低哄软化下来,试着把紧张转移到手上,揪着他衣服领口的手愈发地用力,同时慢慢地卸了牙齿紧咬的力度。
没一会隋清宴的舌尖就抵开了她的牙关,探了进来。
舌尖相触的感觉比唇瓣相触还要奇妙,仿佛是触电一般,酥麻的电流从舌尖一路蔓延到指尖,让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麻了。她有些瑟缩地躲开他的舌,隋清宴也不在意,只是细致地将她口腔内都舔了一遍,舌尖贴着她的上颚来回地磨,没一会她就被那里的痒意磨得呼吸都轻颤起来,舌头都软了,他这才缠住她的舌,开始享受他的正餐。
“嗯……”时然止不住地哼,只觉得唇舌都滚烫起来,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抱着他依附着他,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掠夺,纠缠着让她变得更混乱。
深吻让空气仿佛都变得潮湿,黏腻的口水声持续不断地回荡在她的耳边,她闭着眼睛,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清晰地回放出他每一个吻她的动作,连带着感官的触觉也被无限地放大,夺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他吻得深,变换着花样去吃她的舌,湿哒哒的声音啧啧作响,连呼吸都变得黏腻了起来。在时然的意识里这是她的第一次接吻,根本没有经验,完全不是他的对手。隋清宴用了十成十的接吻技巧去勾引她,她根本招架不住,被亲得浑身发软,喘息声都在颤抖,长睫都沾了湿漉漉的泪水。
她受不住地拍了拍他的背,隋清宴顿了顿,缓缓地退开,舌尖有意无意地从她舌下滑过,刺激得她手指又揪紧了。因为吻得又湿又缠人,他离开的时候甚至带出了一丝晶亮的口水,随着他的远离被拉成透明的细线,然后断裂开落在她的唇边,被他俯身细致地舔掉。
“可……可以了……”时然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要晕了,颤软着声音开口。
隋清宴也气息不稳,抵着她额头平复着呼吸,看她的眼睫上都沾了泪水,脸颊到耳朵全红了,神情又软又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时然还没完全镇定下来,头埋进他肩膀急促地呼吸,隋清宴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脊背,把她抱到了沙发上坐着。
裙子在刚刚两个人身体的挤压中变得又乱又皱,拉链还卡在一半,时然心想这裙子肯定是不能要了。
隋清宴也注意到了:“这裙子不要了,换一条。”
他脱下外套从正面将她裹住,然后捏住后背两边的布料,手轻轻一动,衣服就被撕开,拉链崩落,纤白细腻的脊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时然连忙抓紧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感觉背后一片清凉,她动都不敢动:“你怎么就直接撕坏了……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好。”隋清宴微微笑,“我在外面等你。”
他关上门出去了。室内又恢复了寂静,时然扭头看向镜子,才发现自己脸颊红透了,还没缓过来,身上穿着他的西服外套,神情春水荡漾,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过了什么。
她咬了咬唇,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散热,心底居然升不起一丝反感,反而是隐隐的愉悦。
最后还是隋清宴又挑了一条裙子。淡蓝色的长裙,看起来保守得不行,时然穿上才发现腰背是镂空花纹的设计,肌肤隐藏在薄纱间要露不露,暗戳戳又勾人的性感。
走出店门的时候已经快午饭时间了。洲安把装着衣服的盒子搬到车上,时然转头问隋清宴:“为什么有两个盒子呀?你把坏的那条也买了吗?”
“那条付过钱了,已经扔了。”隋清宴示意时然先上车,然后微笑,“还有一条也觉得不错,买回去在家穿。”
她心想谁在家里还穿礼服,隋清宴真是有钱没处花。
隋清宴提前定了市中心的餐厅座位,两个人一起吃了午饭。时然一吃饱就犯困,在车上止不住地打盹,他只好改变计划,带她回酒店休息。
时然午觉睡得很香,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她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隋清宴靠在床边看他的终端。
“你怎么在这里?”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到出发的时间了吗?”
“还没有。”隋清宴按灭了显示,那一片蓝光瞬间消失,“还早。”
说完,他欺身过来,抱着时然就将她压倒在床上。
时然完全没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他堵住嘴吻了上来。
怎么……还来?
她不自觉地用手去抵他的肩膀,结果被他握住手腕,半温柔半强硬地带向他的背后环住,抱住了他。
和在更衣室那个吻不一样,隋清宴不再那么有攻击性,而是放缓了节奏细水长流地缠绵着亲,节奏轻缓,但力度不减,磨着她发出勾人的喘息。
“还……还要练习?”亲吻的间隙时然黏黏糊糊地问。
“热恋期情侣是这样的。”他轻咬她的唇瓣,“怎么亲都不够。”
时然有一瞬间,怀疑隋清宴是真的陷入和自己的热恋了,眼神、肢体语言还有话语,真实得她找不到一丝的漏洞。
“不要走神。”隋清宴捧住她的脸,温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皮肤上,气息不稳,“专心一点。”
室内于是又只剩起伏的喘息声和黏腻的亲吻声。
一直亲到时然舌头都麻了,隋清宴才放开了她,但不急着离开,而是从她的额头吻到脸颊,再吻到耳侧。时然耳朵特别敏感,被他一吹气半边身体就要麻,更别提直接被他亲耳朵。
“别……”她躲闪着喘,“别碰耳朵……”
隋清宴却置若罔闻,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低头含着她的耳朵一点点吮,时不时伸出舌尖轻舔,牙齿咬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地磨,撩拨得她指尖都在轻颤。
亲完一边,再亲另一边,直到时然两只耳朵都被亲了个遍,躺在他身下像只小动物一样不住地呜咽着颤,他才结束。
“好难啊……”她小声。
“嗯?”
“做情侣好难……”她眼睛都快被刺激出眼泪,“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喜欢做这种事呢……”
他声音低低的:“亲得你不舒服吗?”
“有一点点舒服……但是感觉好奇怪。”她咬唇,“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有点怕。”
“因为你太紧张了。”他望进她的眼睛,轻声安抚,“和喜欢的人一起做这种事是很快乐的。”
“嗯……”她嘀咕,“我明白了,因为我们是假情侣,所以会觉得有点别扭。”
隋清宴身体一僵。
时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看着他的衬衣领子被压得皱皱的,不由自主地就想伸手去抚平。结果手指还没触到,隋清宴就坐起了身,只给她留下了空气。
“时候不早了。”他的背影像是有些落寞,语气不再像刚刚缠绵时候的那么亲昵滚烫,反而恢复了一点点一贯的克制疏离,“我先回房间,你也准备一下,我们待会出门。”
时然听着他关门的声音,仍旧维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耳畔仿佛还回荡着刚刚的喘息。
她许久才缓了过来,看着扑空的指尖,莫名有些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