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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当然是时刻提高警惕预防此类伤害的发生,这个不用多说,主要说一下情况发生后如何判断以及自救:
1、当身体出现与平常不同的饮酒(或饮料)反应时(如头晕目眩、无力、体温升高等等),立即停止饮酒(或饮料)。相信你的身体,它的一切反应都是为了保护你。
2、像前文中一样大量饮用冰水,因为冰水能够刺激肠胃减缓吸收,同时起到提神作用(没有的话直接对水龙头喝自来水,避免被二次加害)。
饮水除了减缓吸收之外,还起到洗胃的作用,最好能像文中一样喝到引发呕吐的程度。(直接催吐也是一个替代选项,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
3、【千万不要】通过自残来尝试利用痛感保持清醒,那样会刺激血液循环加快吸收。
4、最快速度报警,这种时候不要相信任何“朋友”or“好心人”。
5、一定要就医,因为有些东西对人体会造成长期伤害,查清楚才放心。
(以上是本人对网上查询到的相关资料的总结,欢迎补充)
二、关于文中警方的调查,因剧情需要对事件过程做了弱化,现实中同类事件肯定没这么轻易解决,勿喷。
三、关于文中女主怀疑自己可能和男主这样那样了之后的处理方式,她的心太大了宝贝们千万不要学她,现实中如果发生请立刻去医院检查以防万一。
当然,本人【绝不】提倡没有安全保障的亲密关系,宝贝们要时刻保护自己。最后祝你们美丽平安,聪明强大。
第3章
回到北城后,先是经过了大半个月的防疫隔离,然后进入休赛季训练。
至此,顾慎如的日程回归了熟悉的单调,每日十小时以上的训练终于稍微冲淡了那一场发生于斯德哥尔摩的,令人怅然的梦。
很快到四月底,北城春意渐浓,顾慎如迎来二十四岁生日。
她已经不庆祝生日很久了,所以这天就只有从小到大的闺蜜梁芝很积极地约她吃饭。
“宝儿快来!”日料店,梁芝看到顾慎如走路姿势有点奇怪,立刻关怀备至像个小妈,“呀,宝你这脚咋又瘸了!”
“一直这样。”顾慎如不以为意。
她的右踝有旧伤,大概一年前复发后就一直没好利索,所以之前世锦赛的时候状态极差,摔了。结果就是她的伤又更加重了一些。
最近也一直在队内做理疗,但效果不大明显,队医前天还说起要联系个刚回国的老教授给她看看。
不过她懒得跟梁芝啰嗦这些,免得这小妈又唠叨。再说了,运动员嘛,伤病如影随形,都很平常。
“点菜,我饿。”她摆摆手岔开了话题。
梁芝一听,兴致勃勃点了个套餐,结果等菜上来,口口声声喊饿的顾慎如只象征性尝了两片刺身就开始啃沙拉。
“喂,你不会还在控制体重吧,赛季不都结束了嘛!”
“那也不能养猪啊。”顾慎如一挑眉。对于花滑运动员来说,尤其是女性,哪怕微小的体重变化都有可能影响跳跃质量。
她本人身高一米六七,体重常年精准控制在四十六公斤,平时记录体重的单位是克,日常饮食把控得极其严格,今天这顿已经算是“放肆”了。
边说话,她一边用目光扫过一众寿司和天妇罗,最后挑了一只煎饺,只吃中间不吃边。
“你都瘦成小鸡干儿了!”梁芝不是运动员,也不赞同这种自虐式自律,“连你微博都,都天天有人私信叫你多吃点儿!”
顾慎如的微博大号十几万粉,不过从两三年前开始那个号就是梁芝在代为打理,她自己专注备战冬奥。
听到梁芝的话,顾慎如直接一声大笑:“屁呀,不然你给我看一眼?”
她又不傻,就凭她在世锦赛上的表现,外界会有些什么声音她不用想都知道。
梁芝也心虚,没接话,毕竟前不久才替她发布了一则道歉。
想了想,只好切换迂回战术,把筷子一撂,“那你不吃我也不好意思动筷了,咱俩一块儿饿着吧。”
“哦,那我喝酒呗。”顾慎如说着,伸手去拿桌上的烧酒。其实也是开玩笑的,她很少喝酒。
结果梁芝倒像吓了一跳,把那酒壶一把抢走,飞快给隔壁大叔送过去了。
“你还有脸喝酒!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上个月在国外犯了什么错误?”送酒回来,梁芝斜眼瞪着顾慎如,“出息了哈,喝两口奶就敢进陌生男人房间,给你杯酒不是要上天!”
顾慎如闻言把脸一拧:“jen妹子告诉你的?”
梁芝一声冷笑。
何止是告诉她,jen在邮件里的一番详尽描述看得她至今心有余悸,发誓以后只要她在,绝不能让顾慎如乱喝东西,要不还得了。
“来吧顾慎如小同学,狡辩一下?”她敲敲桌面,看着顾慎如严肃道。作为一个合格的闺蜜,她觉得这么严重的事情,有必要当面算算账。
顾慎如装傻不说话。
“哎呀说说嘛!”梁芝绷不住了,求她,“你不是对男人没兴趣嘛,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不说?不说我猜了啊,是不是……寂寞久了终于想谈恋爱了?是吧是吧!诶诶说起来,初中就喜欢你那个宋振要来北城工作了,要么你俩哪天见上一面?或者……”
“啊停!”顾慎如耳朵嗡嗡响,赶紧把话头给梁芝掐断,“你可越来越像中年大妈了啊,一言不合就给人瞎安排!”
“谁让你不给我好好说!”梁芝偏偏还就不依不饶了。
顾慎如抓抓头,终于还是交代了。也是,那件事憋了一个多月也还是时常会在脑子里转,感觉确实需要找个人说出来。
“芝芝,”她的声音突然发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其实,是因为那天晚上,我撞见的那个男的,很像……那个人。”
梁芝听得一愣。当了顾慎如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梁芝认识每一个对于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当然也知道这些人中有且仅有一个,能让她像这样魂不守舍一反常态,甚至于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是连他的名字都不肯提。
“就,特别像他。”顾慎如看着梁芝又强调了一遍,眼神有点迷茫。
“有多像?你不会是在怀疑,就是他吧……”梁芝敏锐地问。
顾慎如看了看她,眼里的神态隐藏得很深,但还是被她抓住了。
“不太可能吧,我听说他后来——”梁芝脱口说道,半途又及时刹住车,不确定地看着顾慎如,“能说不?”
她不知道顾慎如这些年还有没有偷偷关注过那个人,反正她是有听说过一些事情的。
顾慎如默许了。
“是这样,前两年我爸去海城参加什么峰会的时候见过他父亲那边的家里人,那时候就听说他都……”
梁芝说到这又顿了一下,看顾慎如脸色不变才接下去,“都已经订婚了呀。”
“哦。”顾慎如倒是接话很快,语调也很平静,就是眼皮垂得低低的,让人看不见表情。
“对了,他名字也改了,你知道他现在姓啥不?”梁芝又说。
“不想知道!”这次,顾慎如飞快地撩了一下眼皮,筷子夹起一块天妇罗,夹断了。“不说了,我也没觉得就是他,像而已。”她面无表情地把碎成渣的天妇罗扔到桌上。
梁芝于是没再往下说。
一顿饭,这就算吃完了。
饭后,梁芝有点后悔不该提那有的没的,于是硬拉着顾慎如去逛街找乐,俩人多少又吃了点小零食。
结果回家路上顾慎如的肚子就开始不对劲。
一进家门又感觉气氛有几分压抑,因为她的母亲孟廷正端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她。
“顾慎如,你答应妈妈几点回家的?”孟廷的语调平和,表情却很严肃。
“没注意时间。”顾慎如像犯错小孩似的靠住墙根。
“你别怪妈妈说你,这种关键时期我必须常常给你敲警钟。倒数九个月就是冬奥,你今天满二四,在女单里算超大龄,超大龄。希望你自己有点数。”
顾慎如沉默,这些话也不是头回听。
“我知道现在不是你最好的状态,但是明年就是你唯一的机会,最后的机会,你心里明白的。”孟廷的声音带有一种冷硬的金属质感,很容易让人生畏。
“知道了。对不起,妈妈。”顾慎如偏着头,感觉没有办法直视母亲。
“也不是要你说对不起。”孟廷这时候将语气放低了一些,起身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妈妈抱一下。”
顾慎如上前简单拥抱了一下,听见母亲的叹息。
“又长大一岁。你还记不记得妈妈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孟廷拍了拍她的背。
“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嗯,礼物给你放在床头了,去吧,看完早点休息。”孟廷这时才终于点点头,但面容始终严肃。
顾慎如于是垂着眼回房了,也没好意思提肚子不舒服的事。
来自母亲的生日礼物是一副新的护具,在顾慎如的意料之中。毕竟在印象中孟廷从来没送过她与花滑不相干的礼物,不是冰鞋护具之类,就是考斯腾(表演服)。
将护具收好,顾慎如洗澡上床。
躺在床上,无可避免地回忆起上一次收到真正令人惊喜的礼物时的场景。
……算了,不许想,睡觉。
然而勉勉强强睡到半夜,她又被肚子疼弄醒了。自己揉了几下,竟然有变严重的趋势。
唉,这生日过得。
顾慎如在床上滚了几圈,最终受不了打算起来蹲会儿厕所,结果到底惊动了母亲。孟廷询问了情况觉得不太放心,就催着她换衣服去医院看急诊。
好在她家小区出来过条马路就有家医院,三乙级,规模不算小。
等挂完号进到诊室,顾慎如都疼得有点直不起腰了,直接窝在椅子上。
在母亲焦急呼唤大夫的声音里,她看见一双穿黑色运动鞋的脚走进视野,鞋子上面是整洁的裤脚,再上面是白大褂的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磁性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一瞬间甚至穿透了痛感。
顾慎如蓦然抬头,撞进视线中的脸即刻与不久前的某些记忆重合——黑发,镜片,幽邃的眼。
然后在下一个恍惚之间,它们又开始和一些更遥远的记忆纠缠在一起。
对方看见她,似乎也有一瞬的停顿,直到一旁孟廷的话将所有停顿搅散。
“大夫,这孩子肚子疼得厉害。”
顾慎如从僵滞状态中回过神来,听见心脏在胸腔里捶打,连耳膜都在震,要不是肚子还在疼,又要以为是在做梦了。
面前的年轻男医生开始询问情况,孟廷替她回答。
在顾慎如耳中,孟廷的话音听上去无比遥远,而男人的声线却近得让人嗓子发酸。
他戴了口罩,看不清脸。她深深吸口气,看一眼他胸前的名牌,掏出手机给梁芝发了条微信。
“他现在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