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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母走过去,拉住井非的手,仔细的瞄着井非,感觉到井非的手不停的颤抖,她更加的握紧,透过掌心给他传递温暖。“真是个好看的孩子。”
    井非警戒的看着宫母,像个仓鼠一样,胆小,他看着宫母的手,宫母觉得就是仓鼠伸出爪子挠了挠自己的手掌心,心里对这个孩子更是喜爱。
    “告诉阿姨,叫什么名字?”宫母安抚性的抚摸着井非的脑袋。果然井非的警戒心降低了。看着第一个待自己这般温和的长辈,井非心里阵阵的酸涩又感动。“我叫井非。”井非的声音很小,低着头,软糯的声音让宫母情不自禁的拿井非和自己五大三粗的儿子对比,自己儿子简直什么就不是!
    宫母一边和井非轻言细语的聊天,井非不是总是跟她说话,但是听得十分的认真。睁得圆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宫母的小心脏呦,为什么自己儿子就是那般五大三粗!!!看着就心烦!不过,这个孩子马上就是自己媳妇儿了,就是自己家的人了!
    井父井母目瞪口呆的看着宫母诱拐自己的儿子,不动声色的将井非带到车子旁边。
    司机有眼色的打开车门,宫母牵着井非的手进车。井非眼里闪过挣扎,但还是乖顺的跟着宫母进车里了。宫母嘴角的笑容那么明艳,降低车窗,对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井父井母说道,“我有点忙,就先带非非回家了,等到非非想回家,我再送他回来。”一句话就阐述了井非现在的身份,井非现在是她宫家的人了,不再是井家的儿子。
    ☆、第2章
    老夫少妻2
    黑色的轿车在坑坑洼洼的泥石路上慢悠悠的行驶着,车身被颠得左右摇摆,宫母转头观察井非,见他脸色还是实属正常,不晕车,就是神情低落了些。不免感叹这个孩子是个重情义的好孩子。这样也好,以后同性的路难走,有这么一个重情义的孩子陪着自己的儿子,她和老伴儿两人也就安心了。
    井非耷拉着脑袋,看着外面青翠的野草,城里人的眼里,那是自然景色,乡下人眼里,那是掩藏着毒虫的野草。
    “非非,这里有零食。”宫母从旁边的座位里拿出一袋子零食,想来这个孩子刚刚满了十八岁,小孩子总是爱吃零食的,备着,以防万一。
    井非忐忑不安的看着宫母,他的脸上几分惶恐,摇着手,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子看都不敢看一眼。“阿姨,我不吃。”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井非只是不停地拒绝着,要哭起来似的,有感动,有不安。
    宫母看他这副不安的模样,心里叹到,作孽呀,说自己作孽,也说井家一家人作孽,多的好一个孩子,怎么不善待呢!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自己儿子,也干了这种戳脊梁骨的事情,将来啊,不得好死。可是只要儿子以后有个知心知意的人陪着,就让她不得好死吧。
    宫母也不再直接强迫着井非去吃这些零食,这个孩子不能逼迫。宫母拆开零食包装袋,鱿鱼丝的香味在车子中间散开,宫母拿起一根,井非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宫母心肝砰砰的跳动着,这就跟个乖巧的小娃娃特别好奇,睁着个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你,也不需要特别多,让我看看就好,我不吃~
    宫母也不惊扰井非,自顾自的说道,“非非啊,阿姨吃不下,放着就不能吃了,帮阿姨吃一点好不好?”
    井非有点想要拒绝,但是这个请求也不是特别的过分,就接了过去,吃了一口,感觉味道怪怪的,井非有点不想吃,但是又不想浪费,吃了几口,觉得味道又不错。
    宫母一转头,就看到井非再玩“小猫钓鱼”。拿着一根鱿鱼丝当诱饵,张着嘴巴去咬鱿鱼丝,自己钓自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井非红着脸,尴尬羞涩的看着宫母。
    “哎呦,非非你要是我的儿子多好。不过现在你也是我的儿子了。”宫母一脸的骄傲,井非又低着头。
    傍晚的时候,终于到了宫家,井非看着外面的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来来往往的小轿车,不同于乡村的贫穷与寂静,这里喧嚣繁华。井非的心没有半点波动。未知的安排,一个突然的“老公”,都让他充满了害怕和不安。宫母在车里时不时的透漏那么一两点信息,井非终于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了,是去工作,这份工作很特别,做别人的妻子。这个言笑晏晏的贵妇人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井非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但是要给一个男人做老婆,这种惊天骇俗的事情闻所未闻。
    宫家是一个二层的独立小楼房。在井非这种没出过深山的孩子眼中,就好似他心目中的一座故宫。宫母将井非安排在二楼左侧的一个房间里。宫家没有佣人,只有兼职司机的管家。
    井非坐在床上,灰色暗淡的衣服与这个房间的格调格格不入。粗犷的设计,大气的摆设,房间东西不多,一个液晶电脑,一张3乘以3米的大床。黑色的床罩被单,折叠得整整齐齐,棱角对齐,凸显着主人的一丝不苟,落地的玻璃窗,一个天文望远镜。旁边的书桌,梯子也没有锁。简单大方,男人味十足。
    井非没有翻开看抽屉,这里空无一人反而让他觉得安心,但是这里充斥着一个成年男性的味道,又让他忐忑。心里又隐隐的好奇这个男人是什么样的,井非又对自己这个想法感到羞涩。
    一个月后——
    井非在宫家已经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轻松的生活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在一场梦里,让他倍感珍惜。而他,在这一个月里,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直到宫母昨天接到一个电话,说儿子要回来了。宫母脸上的笑容像阳光下的珍珠,井非认命了,这不是妥协的认命,而是觉得既然已经这样,还不如去好好过一段生活,井非听到那个男人要回来的消息,脸上的表情则是十分的微妙,就好像去相亲时的态度,羞涩,不安,紧张,还有害怕。
    没有看到过那个男人的照片,井非只能根据房间的摆设,以及宫父宫母和管家的描述,觉得那个男人痞子气十足,但又不是街上,电视上的痞子,更像,更像——让女人又爱又恨的坏男人。甚至井非有时候打开衣柜,看到那个男人的衣服,有严肃的黑色大衣,有潇洒的休闲服,也有正经的西装,但是无论是那一件,井非都觉得那个男人个头太大了。
    刚刚来到这里,井非没有衣服,准备的衣服也没有送过来,只好拿宫帆的衣服先穿着,但是井非穿着他的衣服,感觉就像小孩子穿着大人的衣服,井非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被宽大的衣服衬托得更加矮小,井非撅起了嘴巴,心里有几分嫉妒和羡慕。怎么可以这样。。。。。。。
    这一个月里,宫母怕井非无聊,不能够适应这里的生活,或者是怕他钻进牛角尖里,总是有意无意培养他的爱好,三百六十行,终于找到了一行,井非很爱厨艺,又很有天赋,抱着美食书研究,她和宫父那真是享尽了口福。更加值得她开心的是,刚开始讨论到宫帆的时候,井非脸上总是不安又害怕,现在讨论到宫帆的时候,井非的脸上总是羞涩的红润,眼神也比以往有神了。
    这是天大的好事呀,有戏!她睡觉都要笑醒了,至于儿子的态度,这么个好看又乖巧的媳妇儿,不要?那是脑残又眼瞎,她要拖着老伴去做亲子鉴定,看看是不是当初抱错了。
    “非非,你去做两个拿手好菜好不好?”宫母拉着井非的手,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保养,井非的皮肤也白了一些,脸色红润,眼睛有神,大眼睛眨呀眨的。
    至于井非特殊的身体,宫母一点也不计较,甚至,当初找上井家,就是因为井非特殊的身体。虽然她不一定要抱上孙子,但是如果意外有了麽?
    井非和宫母两个人将碗筷端上桌子,宫母又拿了两瓶五粮液出来。刚刚摆放好,外面就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宫父宫母没有亲自出门迎接儿子,两人坐在沙发上,井非有些紧张,宫父宫母看他这样,就让他去厨房了,在那里,井非才安定了些许,但一想到那个男人,就手足无措,醋,酱油被打翻了好几次,糖和盐也弄错了,井非沮丧的靠在料理台上。
    “爸,妈。”简短的两声呼唤,包含着歉意。井非的心扑腾扑腾的跳动着,觉得那个男人的声音真好听,不是什么春风拂面,就是雄性独特的声线。
    “哎!”宫母走上去搂住儿子,当年不到自己膝盖高的儿子,如今都比自己高了两个脑袋了。宫母心酸又是骄傲。宫帆弯腰搂住母亲。又朝着宫父点点头。
    宫父放下报纸,“还没吃饭吧,先去吃饭。”
    井非听到那声音,忍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打开一丝小小的门缝,看那个男人。身材看不到,但是看他弯腰搂着将近一米七的宫母,那身材肯定高大了。很刚毅俊逸的一张脸,脸上虽然是神情淡淡的,但是眼里的愧疚让人觉得这个人有情有义。
    井非正看得出神,冷不防的,宫帆抬头朝这个方向看过来,锐利的视线让人无处可躲,井非一声短促的惊呼,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井非背靠在门,心脏扑腾扑腾的,要跳出来了一样,脸红的不正常。
    宫帆收回视线,摘下帽子搁置在茶几上,三人落座在桌子上,桌子上摆着四副碗筷。宫母朝着宫父使眼色,让他跟儿子说儿媳妇儿的事情,她虽然威武,但是发火的儿子,她也不敢惹。
    宫父脸上也是几分犹豫。
    宫帆看着父母两人的私下动作,他在邻市公司里,宫母宫父就跟他提过了,他不同意,这种行为对谁都不公平,这样的爱情,如何进行?这次放假回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的。
    “妈,你是不是在厨房里养了一只兔子?”宫帆看着那副碗筷,若有所指。宫母脸上一喜,正准备引出井非,儿子主动说了,那不是更好,但是儿子,井非虽然像只兔子,但是你能不能不要直接说出来。
    “咳咳,妈没养兔子,妈养了个儿媳妇儿!”宫母嘚瑟的说着,站起身走到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井非端着一碗香喷喷的汤跟着宫母身后出来。
    宫母拉着井非坐下来,怕井非紧张尴尬,没有把井非安排在宫帆身边,而是把他安排在自己身边,宫帆对面。
    井非从走出厨房就是一直低着头,脸都快埋进汤碗里了。
    刚刚跟父母打招呼的时候,他敏锐的感觉到了有人在偷看,朝那道视线的方向看过去,但是对方动作太迅速,宫帆只看到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其余的没看清楚。
    这会儿可以直接看到被特意安排在对面的“小兔子”了。冶艳的面容,但是不妖,很清新。抿着唇,低着头,红彤彤的脸,眼珠子不安的转来转去。
    宫帆转移了视线,没有规规矩矩的开酒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手放在瓶口,只见他手背上的青筋痉挛鼓胀,瓶盖就开了,未五粮液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宫帆给宫父斟了一杯酒,然后敬酒,简单的动作也是如此的大气狂狷,洒脱不羁。
    宫母等他们爷俩喝了一口酒,给井非夹了一个鸡腿。
    拍着井非的背,指着宫帆,“宫帆,这是井非。”宫帆朝井非点点头。又对着井非说,“这是宫帆,我那个不孝顺的儿子。”对于宫母直接不客气的话,井非有几分不好意思,又软糯的朝宫帆说道,“宫,宫帆大哥——”井非的眼睛左闪右躲,根本不敢直视宫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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