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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威武军占领护州,攻破王璜防线、斩杀王璜,打败江东军、沿海抗倭储备军的时候,已是乾康九年六月初一日,这日阴风怒号,中原地区下了一场异样异常的冰雹。
    而大雨倾盆而下,京中报国寺的钟声伴随着大雨哗啦啦而下。
    宫中传来消息,龚太后殁,新帝大恸,追封慈念豫熙崇晟佑端圣母皇太后,与先帝合葬陵寝。令天下百姓守国殇,且罢朝三日,为太后守灵。
    而京中守灵的百姓却知道,太后身体一向康健,突然暴毙,大约是因为皇帝太过宠幸新封的贵妃宾氏,导致太后头风发作,才如此仓促离世。
    宰相龚安邦已经连夜进宫,在政事堂前大声喧哗,竟不得见。
    而远在蜀地同中原交界的了尘,晋王颜阳辉的晋军,联合从琴川南下支援的威武军,与尹家的安西将军尹温、云贵总督尹宁战三日后,大获全胜。
    尹温战死而尹宁被生擒,至此,晋军出蜀地,直袭锦朝腹地。
    战火纷飞,战乱四起。乾康一朝,根基已毁。大厦倾颓,恐在朝夕。
    作者有话要说:  凌武:这种时候你还抱着其他男人冲我笑,我可是会咬你的
    江俊:那你咬死我吧,这样我就不用等着醒来,承受你冲我发火的狂风骤雨了。
    凌武:好,那我就咬死你!
    江俊:天哪你在舔哪里?!不要吸……住手唔唔嗯!
    抱歉抱歉,让大家久等啦~
    愿世界充满喵儿没有加班和创文~
    PS.另外那段诗是我胡诌的,不要误人子弟到时候默写填错了2333333333333333333
    感谢:
    第124章 将军威武124
    太后病殁, 依旧例, 应举全国百姓为其守国丧三年。
    三年期间,宴乐婚嫁战事都要禁止。
    然而凌承一道圣旨下,竟只令百姓守三日国丧,其行仓促, 可见一般。
    而原本在朝堂上只手遮天的宰相龚安邦,在连续三日进宫求见都没能够见到皇帝后,终于在第四日上, 夺过了殿前禁军身上的佩刀, 横刀在颈项上, 以死相逼。
    “若陛下不见臣下,那么臣今日便死在这里!也叫天下的百姓看看他们的皇帝陛下,是何等的忘恩负义!”
    龚安邦的态度蛮横而坚决,似乎真的准备血溅政事堂前。
    然而在他这句话的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政事堂的大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施施然走出来了一位……呃……身着明黄色绣彩凤袍子的……女子。
    那女子眉目婉转, 可双眸中却透着一股精光,看向龚安邦的时候, 甚至嘴角翘了翘, 轻轻地摇了摇头, 叹了一口气道:“宰相大人这是何苦呢?”
    政事堂乃是皇帝同臣子们议事的地方,龚安邦根本没想到会见到一个女人。
    正在他发呆愣神的时候,玉天禄从政事堂里面慌里慌张地出来,看见如此情景, 人精如他立刻上前一步岔在了两个人中间,若有意若无意地将女子挡在了身后,并向龚宰相赔笑行礼,并介绍道:“这位是宸贵妃。”
    宸贵妃?
    龚安邦的老脸顿时皱成了老槐树皮,看向那个女人的时候眼中明显出现了不可抑制地挑剔和讽刺之情:“宸贵妃?老臣倒不知道——原来后宫里头的娘娘,竟可干政到这个地步了。”
    玉天禄脸色一白,张口刚刚想要说点什么缓和气氛。
    可他身后,很快就响起了一道慵懒的声音:“宫里头的娘娘干政这个先例,难道不是早就有了的么?若非如此,母后又是怎么当上太后的呢?我的好舅舅。”
    凌承一身明黄色衣袍,打着哈欠随意地靠在了政事堂的门框上。
    “你、你、你——!”龚安邦的声音陡然尖锐了起来,像是一只被刺激急红了眼的兔子,指着凌承连连说了三个“你”后,一口气上不来,险些在大太阳地下厥过去。
    “宰相大人,”宸贵妃宾氏上前一步,看向龚安邦的眼神更多了一份怜悯:“这,真的又是何必呢?”
    龚安邦瞪着那个女人,心里却一阵又一阵地发虚。
    十余年前,十余年前他的妹妹,他那个强势的妹妹,是不是也是这样筹谋着一步步登极的。宾氏的眉眼同当年的龚氏当然不像,可是这份绵里藏针的态度,都是如出一辙。
    若龚氏安分守己,而今继承皇位的人会是故皇后段氏那个文弱的儿子凌威。
    而凌武断不可能被分封到遥远的北地羽城中去,他们龚家更不可能成就今日京城第一大家族的风光无限,龚家人仰仗了龚氏的势,而龚氏却也因此得益于母家。
    双方心知肚明,只是今日头一次被人当面提起。
    而且,是凌承这个既得利益者当着他的面提起来的。
    宸贵妃宾氏说的没错——他这又是何苦呢?
    无论龚太后到底是因何缘故死的,作为女人她这一生已经得到了太多的东西,就像是他们龚家一样,已经凭借好风力,在青云九霄上待了太长太长的时间了。
    后宫女子若不能干政,何来今日的龚家和龚太后呢?
    他实在是多此一举,多此一问了。
    宾氏见他沉默,给旁边等候的几个侍卫使了眼色,他们乌泱泱围上来卸去了龚安邦手中的佩刀,而龚安邦也没有能够再次反抗。
    他何必如此呢?
    龚安邦颓然地看了靠在那里无所事事的天子,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奈和疲惫:凌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十多年前就应该知道了,这孩子在十多岁的时候,就懂得利用自己的生母,之后更是狠心弑父。
    这么多年,或许是得到的利益太多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眸,竟然忘记了怀中抱着的是怎样的毒蛇之辈、虎狼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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