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里的深沉抖得林启一个激灵。
两人说完,林陆骁拍拍他的肩,难得弯了下嘴角:“谢了。”然后往他们这边走,那人自后方又冲他背影喊了句:“陆骁,明天上我家吃饭呗,小四维也来,咱都好久没见了。”
林陆骁说了句好,然后径直朝他们过来,站定,一把将林启从南初身上拎下来往后方的椅子上一丢,弯腰,对上南初的眼睛。
“打架?”
“飙车?”
“嫌命太长?嗯?”
说话时他微微眯了眯眼,眼尾上翘,是警告,颇具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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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个之后的预告:
南初戒烟。
两人坐在山坡上。
“想抽烟。”
林陆骁把昨天队里搜刮来的糖丢给她:“吃糖。”
南初吃完糖,又朝他伸手。
林陆骁把兜里仅剩的糖也丢过去,拍拍裤兜,宽大的军裤随风摆了摆,“最后一颗。”
南初嚼完,又伸手:“还想吃。”
还没完了?
“得寸进尺了是不是?”
林陆骁不耐烦皱眉,刚一转头,小姑娘红艳艳的唇近在咫尺。
两人四目相对。
呼吸纠缠。
静了三秒。
男人的喉结滚了滚。
南初笑着弹开,得逞:“承认吧,你想亲我。”
林陆骁:靠,丫头片子。
第16章
两人木然地站在原地。
林陆骁没有立马过去,而是插兜站门口拿眼神扫了两人一眼,有警察过去跟他说话,隔太远,听不太清,他静静听着,时不时瞥他们两眼。
那目光里的深沉抖得林启一个激灵。
那人说完,林陆骁拍拍他的肩,难得弯了下嘴角:“谢了。”然后抬脚往他们这边走,后方的人又冲着他的背影喊:“陆骁,明天上我家吃饭呗,小四维也来,咱都好久没见了。”
林陆骁说了句好,然后径直朝他们过来,在他们面前站定,瞥了眼,直接伸手一把将林启从南初身上拎下来往后方的椅子上一丢,弯腰,对上南初的眼睛。
“打架?”
“飙车?”
“嫌命太长?嗯?”
说话时他微微眯了眯眼,眼尾上翘,眼神满是警告,颇具危险。
南初此刻真想把林启吊起来打一顿,不然她现在应该已经跟面前这男人坐在一张餐桌上吃饭了。
林启从椅子上蹬着腿儿站起来,“哥……我们……”
林陆骁直起身,瞥他一眼,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十分耐心的表示——你们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俩兄弟从小感情就好,因为父母工作的原因,林启从小也很依赖林陆骁,有什么事儿回家屁颠儿屁颠儿都是“哥,哥”的喊。
小时候胡同巷里有一家小摊吃食,那家的糯米团子特好吃,林清远那时不让他俩吃路边摊,林启嘴馋天天缠着他哥,林陆骁就偷偷带他出去吃,结果吃完回家被胖揍,因为他偷吃忘了抹嘴。
那时为了不被怀疑,林陆骁给他买完团子就先一步回家,结果这小弟弟连最基本的偷吃抹嘴都要人教,吃完嘴也不抹顶着那俩白白的嘴角回家被林清远瞧了个正着。
这俩兄弟,一个聪明一个愚,家里的长辈经常拿他俩对比,说得最多的就是,“陆骁啊,你得多照顾照顾弟弟,这小娃没心眼啊。”
林启傻白甜全胡同人都知道,而且身子骨又弱,打架又打不过人家,脾气又拧巴,但因为小,被林清远处处纵容,这才养成了这些少爷脾气。
林清远对林陆骁的要求向来比林启高,而林陆骁这小子平时调皮捣蛋吊儿郎当惯了,真遇上事儿,他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快,也扛得住。
林清远对林陆骁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扛得多,你弟弟才能过的好。”
一开始不懂他为什么要比林启学的东西多,偶尔也会觉得“嫉妒”,后来随着林启一年年的生病发烧,林陆骁忽然明白了这世界是公平的。
林启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林陆骁记得有一年发烧进医院十几回,人一生病就变得特别脆弱,也特别依赖他,躺在病床上那小眼神乌溜溜地看着你,想不心疼都难。
父母离婚那年,林启被母亲带走,大半夜的,林启从母亲家里跑回来,探着小脑袋在后院儿使劲儿拍着他的窗户,喊他,问他,他是不是被抛弃了,因为他身体不好?
林启在感情上尺度迟钝又敏感。
就像现在,他仍旧看不出他哥跟南初之间那点微妙的情绪波动,还跟个傻子似的死死拽着南初的手不让她走。
姑娘莹白的手腕被少年紧握在手里,紧紧攥着,少年的指甲盖儿因为用力都泛了白,可还是不撒手,跟手里攥个宝贝似的,生怕一个撒了手,人就跑了。
林陆骁的目光在两人的手腕上若有似无的落了会儿。
林启开始卖惨:“我被人打了。”
林陆骁双手抄在裤兜里,表情嘲讽地盯着他笑,“哦,你是说,你走在街上,然后就被人抓起来打了?”
“……”林启语塞。
林陆骁那深黑的眼神简直被外头的夜色还可怕,“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长得这么欠打?”
林启转了转眼珠,避重就轻说:“好吧,我去酒吧放松,跟人起了口角,就打起来了。”
林陆骁用下巴点点南初,若有似无地瞥过她一眼,“那她呢,跟你一起在酒吧喝酒?”
“我叫她过来的。”
林陆骁哟呵一声,脑门上写着俩字——不信:“厉害了,你打架叫个女人帮忙?”
“……”林启低着头说:“她开车好厉害呢!我以为能跑呢。”
林陆骁哼笑一声,刚要说话,审讯室又出来一人,一米八的个头,黄头发,刘海碎碎地挂在额前,脸痩,轮廓柔和,白衬衫黑西裤,身材不健硕,很瘦。
林启狠狠瞪他。